瑞士生活│多語的國、方言小歷史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作為一個具有多種語言的國家,瑞士境內銷售的商品包裝中,需同時包含三種語言:德語、法語和義大利語。儘管瑞士有四種語言區,包括德語、法語、義大利語和一個較小的語種─羅曼什語,後者僅在瑞士境內一個邦州使用,所以經常被忽略 (哭)。

蘇黎世車站

蘇黎世車站

或許曾聽過「小語種」這個詞彙,指的是那些較為少見的語言。這概念似乎在大陸地區較為流行。若在Google搜尋「小語種」,其解釋是:在全球的七千種語言中,除了漢語(或者所稱的中文、華語)、英語、俄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和法語這六種聯合國官方工作語言之外的語言都被歸類為「小語種」。

所以,德語算得上是「小語種」吧?與前面其他三種語言相較之下,瑞士境內使用羅曼什語的人數就非常有限,基本上不超過五萬人。在瑞士聯邦的官方網站上,僅列出德語、法語、義大利語、英語還有其他國家語言。

然而,在聯邦網站上為何沒有羅曼什語版本呢?

根據 2022年發行的《Der kleine Schweizermacher》 /《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 (可譯為:小小瑞士製造機,但我自己覺得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比較可愛)這本書籍可以視為一本指引,指導人們如何融入瑞士文化。內容涵蓋了外籍人士申請入籍瑞士時可能遇上的筆試考古題,然而,根據我們申請入籍的朋友分享,定居在蘇黎世城市 (Zurich City / Die Stadt Zürich) 的外籍人士在申請入籍時並不需要參加筆試,僅需要進行德語口試並提交相關文件。

根據《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中的語言部分,指出羅曼什語直到1996年才正式成為瑞士的官方語言。然而,羅曼什語作為官方語言僅在使用該語言的邦州內,也就是格勞賓登州內的官方文件中才出現。因此,羅曼什語確實被瑞士聯邦認可為境內的一種少數語言,也不會放在聯邦網站上。

關於瑞士人口數字,我想說...

瑞士聯邦官方數據,瑞士約有870萬人口,其中 63.5%的人口使用德語或瑞士德語。然而,有關移民數量的確切數字一直難以掌握。根據2022年的《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當時瑞士總人口接近880萬,過去曾有瑞士新聞標題寫著瑞士即將達到千萬人口,瑞士旅遊局數字依然停在800萬人,這顯示了人口數據的變動性以及即時更新性。

因此,人口數字的準確性往往難以捉摸。這提醒我們要對未來可能的變動有所預期。我會盡量使用最新的數據與大家分享相關資訊,但也請大家理解數字可能會有些許浮動。

然而,根據資料,瑞士有63.5%的人口說德語或稱為瑞士德語。這讓我稍感好奇,是否我也應該被歸類在這個人口數字中?因為,沒有官方調查員來詢問我平常使用的語言也沒有確認我是否通過德語鑑定。因此,我對這個數字有所疑問。

然而,瑞士德語與德國德語 (或稱高地德語) 是兩個不同的事情,這一點大家請記得,我經常不知道學德國德語然後路上都是聽不懂的瑞士德語,我到底人在哪裡。

在瑞士全國的26個州中,有17個邦州主要使用德語或瑞士德語。然而,根據瑞士旅遊局網站的數據,表示瑞士有19個邦州使用德語。我想,他們把語言重疊的邦州也算進去。

一般情況下,每個邦州僅會有一種官方語言,但在 伯恩州 / Kanton Bern、弗萊堡州 / Kanton Freiburg 以及 瓦萊州 / Kanton Wallis,則同時使用德語和法語作為官方語言。格勞賓登州 / Kanton Graubünden 則以德語、義大利語和少量的羅曼什語作為官方語言。

我的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

我的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

以下數字依據《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2022年版本
在瑞士,德語的使用人口最多 63.5%,這表明德語在該地區的強勢地位。法語區位於瑞士西部靠近法國邊境,約有 22.5%人口說法語。其中,日內瓦是法語區的代表 (但其邦州人口並非法語區最多,最多人口的是法語區的沃州 / Kanton Waadt) 瑞士只有四個邦州使用義大利語,該語言在瑞士的使用率僅為 8.1%,集中在瑞士南部靠近義大利的地區。羅曼什語在瑞士東部和中部的格勞賓登州被視為官方語言,但使用人數不到5萬人,相當於全國人口的0.5%,這表明瑞士羅曼什語可能面臨消失的風險

除了這四種官方語言外,根據2022年的《小小瑞士人養成手冊》,約有 24.3%的瑞士居民使用其他主要語言,其中英語占5.8%,葡萄牙語占3.6%,緊接在後是阿爾巴尼亞 3%語。近年來,葡萄牙語使用人口有所增加,這也反映了瑞士不斷變化的語言結構還有民族組成

來說說,消失的瑞士方言... 歷史資訊取自瑞士國家博物館的語言展覽小手冊

瑞士的語言多樣性蓬勃發展,但也存在著某些語言面臨消失的風險,因此對於瑞士政府和各邦州來說,保護官方語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瑞士德語與標準德語有區別,並且在瑞士德語中長期存在著多種方言,好比蘇黎世瑞士德語與伯恩瑞士德語就有很多的不同。

:瑞士義語:
在瑞士義大利語區,很久以前就存在所謂的瑞士義大利語。瑞士義語在早期佔有相當的地位,其文字使用在宗教書籍語言,同時義語區文學家也使用瑞士義語寫作。但在19世紀,學校開始禁止方言的使用,爾後甚至在校外也禁止使用瑞士義語,導致人們只能在家中使用這種語言。

隨著時間的推移,瑞士義語地區的方言使用,僅在熟人之間發生,所以一般人不會認真討論所謂的瑞士義大利語。

:瑞士法語:
現在瑞士法語區的瑞士人所說的法語,比起標準法語比較柔軟一些。因為這是在宗教改革時期,瑞士法語區學者與中產階級推動了所謂「優秀法語」運動,以法國巴黎為語言標準。因此,整個法語區的方言開始受到擠壓,甚至在1806年,法語區的沃州進一步立法禁止了方言的使用。

慢慢地,可以說瑞士法語區的瑞士法語方言已經消失,現在基本上沒有討論人瑞士法語,瑞士法語他就是法語。

:瑞士德語:
瑞士德語區是指與德國邊境以及說德語的奧地利相鄰的大區,由於瑞士德語一直保持強勢,與德語區的城市一樣強勢。過去曾有一段時間,德語區學者認為瑞士德語尤其高貴,是貴族的語言!因此,這個語言小寶貝一直受到特別重視。加上德語區面積廣大、使用人口高,使得瑞士德語很難被消失,一直以來一直維持強勢地位。

:羅曼什語:
羅曼什語是瑞士中部和中部格勞賓登州的母語、官方語言,使用人數不到5萬人。近年來,使用羅曼什語的瑞士人越來越少。因為,為了追求更好的工作機會,許多使用羅曼什語的瑞士人,需要學習其他語區的語言 (德語與義大利語),使地方人士們擔心這種小語種可能會在未來慢慢消失。

目前,大約有 23% 的瑞士人會說其他一種官方語言,所以基本上德語地區的瑞士人可能會精通德語或義語,法語地區的瑞士人也可能學習德語或義語。

蘇黎世市區一景

蘇黎世市區一景

在多語言共存的背景下,不同語言間的構成和演變成為瑞士文化的一部分。然而,官方語言以外的其他語言也開始在瑞士崛起 (如前面提到英語、葡萄牙語和阿爾巴尼亞語) 這些語言的增長與瑞士社會認同的特質息息相關,也反應多樣民族性。

儘管語言間存在著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傳承,但瑞士的語言形態也面臨著各自的挑戰和變革。對於身為一個旁觀者的我來看,語言也許也會是瑞士未來文化和社會發展中需要認真思考的重要議題,面對語言多樣性和小語種語言消失的風險,瑞士政府和地方議會或許需要思考並實施相應措施。

:部分資訊參考
Do They Speak English In Switzerland? Find The Answer Here
瑞士聯邦網站語言組成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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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輩子都沒想過有天會住在瑞士!」這是在移居之後經常出現在心中的一句話。 還來不及消化離開家鄉前與熟悉的環境道別的惆悵,就必須忙著與新人生打交道。 適應語言、適應文化、適應氣候、適應飲食,還要適應異國老公的生活與作息! 人生的活法有很多種,好的壞的都能過;異地打怪,越闖關越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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