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多出來的情愫是甚麼時候開始的?
費倫自己想不明白。當意識到的時候,心口已是滿滿的湧出。
一直要到她長大很多年的時候,去回想相遇的種種,才發覺那背後一層一層說不完的情感。她也是花了很多很多年才明白,比起一個人說了甚麼,她做了甚麼才代表真心。
那晨間如此熟悉的梳頭動作,不知道累積了幾個年月,費倫會在梳下頭髮的瞬間,偷偷地用指尖順過她的銀白色髮梢,偶爾在她尚未清醒的意識下,輕輕地在她的髮漩輕吻。
手掌從她纖細的肩膀往前繞過微涼肌膚的頸間,用不吵醒她的力道扣上衣領的頸釦,會在替她整完了全部衣裝後,站在她身前,用雙手撫過肩膀到上手臂的織線後,緩緩拉好袖口。
那是她經過某個村莊時,看見某對情侶出門前對彼此做的動作,她覺得那兩人的微笑很溫暖,她也想這樣對芙莉蓮溫柔。
或許是常採草藥的關係,芙莉蓮的身上總是有著乾燥花的香氣,或者羊皮書卷的味道,費倫沒有說過,但她很喜歡。這樣的氣息搭配著原本就沉默寡言卻溫柔的人,她覺得很匹配。
一如她溫柔的父親海塔一樣,芙莉蓮也有著一樣的善良特質,即使她年紀小,但不代表她認不出來。那些相處的自在,一天一天的堆疊,也成為了厚實的安全感,或許那是自己願意交出心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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