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奠基者—神選之一期 ‧ 1

NOGISTORY

《王朝奠基者—神選之一期》‧ 1

寫在前面

　　這是筆者寫了很久的一篇，「很久」不是指很早的以前，而是指寫作的歷時很長。這大概是筆者第一篇關於乃木坂46的記錄，最初段寫於花花畢業後不久，而直到現在也還欠最後幾段未曾完成。個人對一期生的感情是複雜的，也因此越寫便越多東西想寫，擬好的大綱一改再改，甚至曾懷疑過是否能夠寫完！最後明白到若再任由自身感情遊走，必無善終，便先行上傳，以此迫令自己為這篇章作個了結，好等自己可以早點開始下一篇。而下一篇也將是筆者最想挑戰的：乃木坂46編年史。

　　由於歷時頗長，行文用字特別是時態上，難免有些奇怪，雖已盡力修繕統一，仍難完善。本文雖名為《神選之一期》，但礙於篇幅、筆者的能力、有限的資料，結果只能選擇性地書寫部份一期成員，並且因文章性質關係，部份成員只會略略提及。關於這些成員被略去的故事，日後將會在別處試行詳述。至於未曾提到的成員，只能寄望日後補充足夠資料，再行構思撰寫。只是在實際搜集下發現，部份資料極難取得，而隨時間推移，這些資料的搜集將更為渺茫。雖說記述歷史必有遺漏，並非人力可改，心中卻不免感覺遺憾。只是筆者相信，歷史記述不論做得是好是壞，也無法改變歷史，即使未被記述的事，仍不改其真實性和影響力。對於未能盡攬全團，唯獨反映了筆者的無能，而那些未有被提及的成員，並不會因此而減低其成就和重要性。希望本文的讀者能夠明白和體諒。

神選之一期

峰煙四起的戰國時代

　　在平成時代的末尾，網絡世界發展神速，視聽娛樂的模式與平成初年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網際串流成為消費主流，市場經已非常成熟。同時，實體唱片市場則大幅度萎縮，頻臨消亡邊緣，正等待着被淘汰的鐘聲。此一趨勢在全球各大主要市場同步出現，實體唱片的時代使命行將走到盡頭，時代更替，物換情移，自來如此。然而這近乎不可抗力的時代巨輪，竟然在一個具指標性的市場上戛然而止，實體唱片不但未被淘汰，反而將塵封多年的銷售紀錄連番擦新。這事發生之處正是引領亞洲潮流，影響力遍及全球的日本。而這股逆天之力卻是來自於日本流行文化的重要組成部份—偶像文化和御宅族深不見底的經濟潛力。而這股反時代的經濟暴風除了將實體唱片起死回生外，同時也開啟了一場有趣的戰爭，參戰的正是一眾偶像團伙，他們有些早已作戰經年，有些則新近成軍，各方勢力均欲搶佔市場，情勢之烈一時無倆，世人遂稱此為「偶像戰國時代」。

　　雖然時至今日，仍然有觀點認為偶像戰國時代還未結束，各方勢力爭持仍舊激烈。而更為主流的意見則以疫情肆虐，徹底改變偶像生態為分割點，戰國時代業已完結。若贊同此一劃分方式，偶像戰國的終局便被定格在乃木坂46取代AKB48的國民偶像地位，登上偶像世界的頂峰。或者論整體成就、各種紀錄、以至開創性和影響力等等範疇上，乃木坂46仍未足以比肩AKB48，但乃團從對方手上接過王權卻也是不爭之事實。乃木坂46源起於AKB48的公式對手此一身份，在巨人陰影下一路走來，最終如願登頂的事蹟，也的確足夠精采，配得上作為偶像戰國時代的終章。每當談及這場史詩一般的角力，必定會被提及的主角就是乃木坂46的一期生，她們既是奠基的創團成員，也是引領團隊走上傳奇之路的人。這三十多名少女性格各異，大都不屬於傳統王道偶像類型。有些從初為人識時便已展現出豐厚潛力，讓人熱切期待；有些則看似過於平凡，甚至乎使人感覺平庸而難以寄望有何作為。但不論是鋒芒盡露的，還是渾如璞玉的，在這競爭異常激烈的戰國中，原來都身負着不容忽視的戰鬥力，而各自鮮明的人設奇蹟地形成互補，並逐漸營造出一種過往難以在偶像團體中出現的深厚羈絆，這在日後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乃木坂46的性格特質。

　　在團隊日漸為人所識，成員們有更多機會向公眾展示自身時，世人開始認識到，原來這群在早前尚不大起眼的新晉偶像中，含金量竟然如此之高，以致隨手拈來的都是足以在主流偶像團中担當主力的強將。在同一個團隊、同一次甄選會中，竟然聚集了如此大量的人才，這實在有違常識。因此，人們為這群少女加上了一個特別的稱號，稱作「神選之一期」。

平凡的輸家俱樂部

　　乃木坂46創團甄選會參加者共計38,934人，最終合格者36人，合格率為1,081倍。雖然遠遠低於AKB48初選時的300倍合格率，然而在團隊歷次甄選會中卻是最高的一次。不但被五期生甄選時的接近8,000倍合格率以倍數拋離，甚至被普遍認為與一期甄選過於接近，參選者的質和量均被擠壓的二期甄選，也以1,164倍的合格率輕微領先於一期甄選。若以簡單的數學推論將此量化，由於一期生相對最容易合格，競爭環境最為溫和，質素也就理應最為平庸。然而世事並非數學推論所能夠洞燭的，事實上一期生的平均質素不但公認冠絕各期別，且被評論一致判斷為偶像甄選史上最佳之一。其含金量和人才密集度尤勝於AKB48的初代神7₁。

　　在甄選會後不足一個月，團隊尚未正式出道時，36名合格者中便有2人退出，另1人因學業原因暫停活動，因此乃木坂46在首張單曲發行時，於主流出道的成員共33人。正如支撐人類的中樞脊柱是由33塊椎骨組成一樣，這33人有如命定般相互連結₂，構成一個主體，在這風雲變幻的戰國中啟航，朝着那遙不可及的頂峰進發。

　　平心而論，當一期甄選結果發表時，這群少女並未展現出多少可能性。別說衝擊當時的王者AKB48，就是能否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偶像世界站穩陣腳，也沒有幾個人敢說得準。看着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那些日後被人稱為傳奇的大將，還未曾顯露出半點光芒。雖說當中不乏一些藝能界經驗者，然而看着只能令人給出一句「平凡」之類的評價。誰也想不到日後竟然會被人稱為是神所選擇的人。這到底真的是因為神的全知，早已洞察將來會發生在她們身上的變化；抑或其實是因為人的努力追求，使得一個個平凡的小鴨子，展翅高飛蛻變為鳳凰？相信我們永遠也無法肯定，唯一肯定的是，她們確曾拼盡全力去追逐夢想，最終也不負神選之名。

　　眾所週知，乃木坂46一期生中，有很多人在進團前都是校園欺凌的受害者，她們成為欺凌對象的原因容或各有不同，但欺凌所帶給她們的，卻同樣是一個失敗的人生。她們帶着對改變的渴想，伴隨着以此為最後一拼的覺悟，投奔偶像這條道路。她們竭力從失敗者的身份中掙扎着走出來，追逐着光芒四射的未來。不單是要向那暗淡的過去證明自己的價值，同時也是對那些欺凌者的反擊和控訴。或者那些過去曾經欺凌過她們的人連做夢也未曾想過，一群人生的失敗者彼此相遇，到底能夠迸發出些甚麼。由一個個平凡的輸家所合成的俱樂部，到底最後能走得多高、多遠？正好在這時期，在不同的維度上引領着團隊前進的，就是這樣不折不扣的兩個人生輸家—初代Center生駒里奈，和被稱為乃木坂之顏的白石麻衣。

被低估的欽點三人組

創團期的看板：生生星

　　乃木坂46的初代Center據說本應是由吉本彩華担當的，但吉本與另一名成員山本穂乃香於成團僅一個月時便請辭退出，加上又一名預定選拔成員秋元真夏因學業原因暫停活動，在多方因素影響下，Center的位置才落在生駒里奈身上。亦有說法指最初營運對團隊的定位是走蘿莉可愛風，因此將前排三個位置交到生生星₃手上。從來都說初代Center不好當，更何況是接連出任？毫不意外地生駒里奈備受各方重壓，不但因團隊剛起步而承受開創業績的壓力，同時作為門面人物所担當的毁和譽自然遠比其他成員為多，加上並無往績支持，被營運欽點便成為生駒背上的箭靶，其他成員的支持者也紛紛以此攻擊她。由於生駒在長連C位的首5單中，其中4次的前排均為生生星，因此這些因欽點而來的攻擊，多少也蔓延到其餘二人身上，以致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三人的實力都被嚴重低估。

音樂劇天才

生田絵梨花

　　生田絵梨花算得上是三人中實力最受肯定的一人，這當然有關於她那足以參加全國大賽的鋼琴技藝，也有關於第一次的《十六人的主角》九場公演中取得六冠三亞全團第一的成績，至於在忙碌的偶像日常中，仍能考入東京音樂大學，則更使人無法否定其音樂造詣。「天才」此一稱號最常被加諸其上。

　　或者有人會認為她的音樂才華與純熟技巧跟其個性並不相稱吧！她缺乏同理心，以致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機械人；她愛事事追問到底，以致成員們都怕了她；她說話直白，有點兒嬌縱飛揚，以致得到了「エリカ様」的外號；她每到入夜便情緒高漲如同過動症發作；她事事不肯認輸，不是單純的不服輸，而是就算輸了也不肯認！有時甚至如同撒賴一般。

　　凡此種種都與她在音樂上的能力格格不入，使人覺得其能力由天所賦，與生俱來。事實卻是她從四歲開始學習鋼琴，此後苦練經年從不間斷，又早早立志以音樂專業維生。因此在不知不覺中，她在音樂劇上已達專業水平，又以個人名義獲多個音樂奬項表揚，也是團內首個舉行個人演唱會的成員，並且是世界著名的《MTV Unplugged》₄！生田絵梨花固然是天才，但其實力是經由努力、堅持、認真而來，並非從天而降的。

　　要說花花₅的小故事，值得提說的也太多了！像是她那連洗衣液都足以砸到骨折、多災多難的一雙腳；她的芬蘭民謠；她那些爛到足以傳世的畫作；她搗鬼亂入的和音；她那用來嚇唬別人的dominant 7th；她那創下歷史性銷售成績的寫真集；她的音樂劇；她的雞蛋和電磁爐；她作為胖虎化身，與秋隊₆相愛相殺的日常；她和傻妞這對炸雞姊妹₇在綜藝場上的爭風吃醋、相互對飆；她表演13單時猶如關節脫臼般的舞姿；她的「生Production」；還有其他很多很多的小故事，每則都足夠用來寫個幾百字的小品。一個人身邊能夠出現這麼多的故事，其人本身也必定非常有趣。但關於花花的這些小故事，若是經過轉述，有趣之處定必大減。因為其趣味所在，有時並非在故事本身，而是因為發生在花花身上，才使人覺得有趣，換作別個則可能變得無聊透頂。例如換了七瀬來做胖虎，欺負秋隊的話，很可能會令看客反感。又或者改由若月表演脫臼舞，則會使人感覺玩得過了頭。這都關係到花花的獨特氣質。因此筆者更推薦對這些小故事有興趣的朋友，第一手地去觀看、感受這些小故事。

　　在乃團中，花花是少數外貌出現過重大改變的成員之一，並且在整個成長過程中，有着幾個明顯的階段。在創團之初，花花身型極之單薄，眉宇間充滿稚氣，骨骼面型尚未定性，看着完全就是個小孩子。直到發行10單，花花經歷了高考和唯一一次活動暫停後歸來，首次站上C位時，面容已成長過渡為一個典型的蘿莉㙮美少女。這個階段也是花花作為乃團成員時最為外界熟知的樣子。到了二十、廿一歲那時，又再過渡到另一階段。那時的花花顴骨明顯較年幼時高聳，下顎也漸漸向前生長，結實了整體線條，也因此令眼線更顯彎曲，眼神更為銳利。

　　外貌上從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女孩，漸漸成長蛻變為成熟神氣的美女。同時，與此相對的內在部份，花花也在大眾眼前日趨成熟。往日那個滿身棱角、跳皮胡鬧、鋒芒畢露的天才小鬼頭，變成了一個氣定神閒，充滿自信，能夠讓後輩安心倚靠的定海神針。有些東西還是沒有改變的，像是飛揚的個性、越夜越高脹的情緒、對學習的飢餓感等等，在她身上還是可以清楚看到。其他一些地方卻有着巨大的改變。不知道在甚麼時候開始，花花變得淚點極低，動輒被身旁事物牽動情感。從前那個缺乏同理心，以機械人自嘲的靈魂彷彿被時間抽走了。說話的方式也在不知不覺中，從單刀直進變得輕柔內斂。概括而言，從內到外，花花都由一個未經雕琢的資優兒，成長為一個出色的大人了。天才長大了，衝勁努力依然，還有那感染力滿滿的笑容，也一如既往地掛在臉上，照亮她的四周。

永遠可愛的妹妹

小南

　　相較於生田的努力，星野みなみ給人的印象是散漫、隨性的，努力之類的與她永遠沾不上邊，因此她的實力普遍被認為是三人中最差的。數據或者也支持此說：她是生生星中唯一未曾在表題曲站上C位的一個，又是唯一曾被下放Under組的人，也是一排次數最少的。可能她的確不如生田那樣才華橫溢，也不如生駒如此堅毅強韌，但卻具備了某些特質，使她成為不可或缺的一個。對於星野，成員們異口同聲都說她事事只為別人設想，鮮少考慮自己。她心胸廣濶，對於當初視為敵人，認定絕對合不來的堀未央奈，可以迅速地轉變態度，與對方打得火熱。她總是如同眾人妹妹一般的存在，讓人不禁對其細心呵護，聽憑她任性撒嬌，即使她其實不常撒嬌。沒有爭勝之心限制了她的發展，卻不減其實力，她的存在本身便是實力之所在，是無需努力加持的。

　　小南₈經常被形容為輕飄飄、欠缺鬥心、經常處於省電模式。這當中當然有事實的成份在，但也有很大程度是由於小南對待世界的方式過於真誠，並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想法。相反其他成員卻會出於職業的態度，即或不大起勁時，也會展示出賣力的形態。這當然也可以是指責小南不夠專業的理據，而筆者則更願意認同，真誠無偽是小南寶貴的優點。秋元真夏曾經提到，在她空降回歸團隊初期，與隊友們幾乎完全陌生，處於孤立的困境時，是小南率先接納她，對她融入團隊幫助極大。當時小南不但成為了秋元傾訴的對象，二人還曾多次討論過如何消除秋元和部份成員間的芥蒂，這大大超出了小南一向給人的印象。當時才十五歲並正處於反叛期的小南，竟能如此自發去幫助身處困境的隊友，其性格之可愛實在更勝過她的外表。至於後來的堀未央奈空降，小南成為了最直觀的受害者，直接跌出選拔組，相比秋元空降影響西野七瀬時更為嚴重。小南同樣地接納了堀，便更顯出她高尚的情操。對於自小受盡寵愛長大，成團之初即身處核心高位的小南而言，能夠保有如此情操難能可貴。明顯地，乃木坂46能夠培養出重情重義的團隊性格，小南的本質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

這個少年就是乃木坂

少年

　　要說努力自然不能少了生駒里奈，她從來就是個努力家。當她從秋田來到東京的時候，是個典型的人生失敗組，在學校飽受欺凌，找不到容身之所；家境雖然不錯，卻尋不着人生方向，之所以遠赴東京無非為着逃離如此困境，寄望在這個名為乃木坂46的地方，能夠開展人生的新篇章。她並沒有拿得出手的絕活傍身，沒有傾倒眾生的容貌，沒有使人如沐春風的談吐，沒有牽動別人情感的演技和表演力，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她能夠成功的機會看似異常渺茫。這是大部份人，包括生駒自己所看到的現實。而以秋元康為首的一眾評審者所看到的，或者不太一樣，他們看到了可能性。而當預定的兩名一排成員包括中心位置，相繼離團和休業，他們決定把未來賭在這可能性上。生駒里奈被選為初代Center。

　　隨之而來的，是舖天蓋地的質疑、非議、嘲諷、謾罵，足以將任何人摧毀。但生駒扛下了、挺住了！而接連而來的Center任命，令這些攻擊也隨之擴大，生駒仍舊挺了下來。誰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力量，使她挺得住這些浪頭。當時的秋田少年怯懦怕生，抗逆能力極低，到底是她對舞台的憧憬足夠巨大，抑或是有了以此為挑戰失敗人生最後戰場的覺悟，還是更單純地本來就有此能耐呢？我們無從得知。唯一知道的是當6單選拔發表之時，她所承受的壓力已幾近臨界點，以致當向公眾宣佈時，竟在台上暈倒。而這一暈倒也連帶將長時間積存的重担一舉卸下，世人開始瞥見一個全新的秋田少年，一個不單堅毅強韌，同時也展現出成熟的思維、能迅速從身邊吸收學習、隨環境不斷進化、實力強大到足以向任何成員提供幫助的、步入人生勝利組的生駒里奈。

　　此後少年所走的路雖說崎嶇依舊，毫不平坦，但所遇挑戰都被她一一勝過，其於逆境中展現的韌性，更是使人印象深刻。就如她力排眾議，獨自接受兼任AKB一事，其時她幾乎被所有人視為叛徒，甚至無一成員明白其用意，其孤立無助可想而知。如此困境竟亦被她克服，甚至使得以白石麻衣為首的一眾成員出動，傾力為她於總選中拉票。不但吸收學習對手長處的原意達到了，也加深了同伴間的羈絆，更以乃木坂46代表的身份於總選中以意料不到的好成績吐氣揚眉，凡此種種，俱見其能力之強大，實在是乃團登頂的一大助力，絕非靠欽點叨光，反而是帶領團隊上行的領袖人物。

附表 1

　　在此有些關於坊間對少年的評論，必需一提。常會聽到有人因少年個別握手會的成績差，而指責她拖累團隊，然而這種推論的有效性實在有待商榷₉。先來看看少年的成績表（見附表 1）₁₀，由12單開始大幅上升，至14單開始維持完售，19單有兩部未能完售，之後畢業。因此，批評大致是指向前11單。再來單獨看看這11張單曲，當中2、3單分別位列團中第5及第6位，其實成績是理想的。4單突然急跌，至7單又突發大幅上升，8單斷崖下滑後，至12單再度暴漲，整個過程起伏有如過山車，使人不禁要問句發生了甚麼事。4至6單的低谷確實原因不得而知，但有兩點必需留意：其一是當時開始有越來越多粉絲的聲音不滿於生生星長佔一排，其二是即使生駒里奈的部數大幅下跌，整體銷量卻未受影響。鑑於以上兩點，我們可以大胆推論當時生駒個握成績大跌是粉絲對營運方針的不滿，而以選票表達的後果。佐證是低迷的不獨少年一人，而是生生星都處於低谷，待營運以行動回應，改換一排人選後，6單即見花花飆升，到7單則輪到小南和少年飆升。而正因為是出於粉絲們表達訴求，因此少年所失部數只是轉移至其他成員身上，並未流失，整體銷量也就未受影響。

孤獨少年和成員的不信任

　　至於8至11單的低谷，則再清楚不過，與此時段完全重合的事只有一件：兼任AKB。8單發行前大約一個月，在AKB48大組閣祭中突發宣佈少年將兼任AKB48，瞬間引發軒然大波，大部份乃團支持者激烈反對，成員中亦多數持消極態度，幾乎除少年一人外，無人認同。部份成員如松村沙友理等更認為兼任的結果會是少年放棄乃木坂46及過去兩年多的羈絆，從此轉投AKB48。當時甚至出現粉絲聯署要求秋元康撤回兼任決定，卻仍然未有動搖營運的決定，少年在一片罵聲中，揹負着叛徒之名隻身赴任。兼任期間，雖一直維持參與乃團活動，且早已得到成員們的理解和信任，卻未獲粉絲們諒解。直至2015年5月兼任解除，少年如約回歸團隊，並於網誌中真情剖白，表明自已接受兼任是為乃團利益着想，並重申自已始終是乃木坂46的生駒里奈，才終於得到粉絲們的諒解。之後少年隨即得到新單C位的任命，並帶領團隊首次突破完售600部的大關，和衝破80%的完售率。

　　因此，只要細心去閱讀分析數據，便會發現少年的個握成績表所訴說的，並不是她怎樣拖累團隊，而是她曾經為團隊付出了甚麼，揹負了怎樣的罵名卻仍無怨無悔地獻身。乃木坂46從7單銷量突破50萬開始，整個團隊一次又一次向上飛躍，各方面均在顯著提升。在此期間正逢少年遠赴當時的絕對王者身邊求道取經，難道兩者之間竟無任何關係嗎？若說是因少年取經回來令團隊躍升，不是更合理嗎？若只因成員排位、個人喜好之類的原因而視而不見，便太不值了。蓋成員的互補和羈絆，正是乃木坂46最吸引也最獨特之處，錯過了便太也可惜了！

（未完待續）

1. AKB48初代神7分別來自於三或四個期別，包括1期生4人，1.5期、2 期、3期各1人。
2. 大約一年後，秋元真夏高中畢業歸隊，岩瀬佑美子從團隊畢業。故此在二期生入籍前，成員人數始終維持在33人。
3. 外界對生田絵梨花、生駒里奈、星野みなみ三人的合稱。生生星、御三家、七月櫻是外界認受度最高的三個三人小組，幾乎所有知道乃團的人都同時知道這三個小組。
4. 《MTV Unplugged：Erika Ikuta from Nogizaka46》，2017年12月25日於豊洲PIT 舉行。
5. 花花：漢語圈中對生田最為普遍的稱呼。有時甚至單用一個花字就能指代生田。
6. 即秋元真夏。秋元因為繼桜井玲香而成為隊長，故也會如桜隊一般被暱稱為秋隊。
7. 傻妞指松村沙友理，是漢語圈中對松村較多人用的暱稱。炸雞姊妹（からあげ姉妹）則是松村與生田的二人組合名稱。
8. 在漢語圈中，多數認為星野みなみ的漢字寫法是星野南，因此也最常用到的暱稱為「小南」。
9. 本段落的討論與個別握手會（個握）有關，其中涉及很多個握獨有的用詞及意涵，若對個握缺乏認知，將會不明所以，然而若要詳細介紹個握卻又需要相當篇幅，非本文可以兼顧。互聯網上有大量介紹個握之文章，若對個握細則有興趣者，請自行搜尋。
10. 此統計表為一位頗有名的少年黑子所製，並曾以此為據於互聯網上批評少年拖累團隊，且不說其論點錯謬和引用數據偏頗，單單是認定個握成績欠佳等同拖累團隊，便已捉錯用神了。個握（或其他工作）成績好當然是對團隊有貢獻，但相反卻不等如拖累團隊。因為團隊提升是多面向的，某一方面的成就不等如全部。以少年為例，即使其個握成績真的不好，但她團結成員、村外工作帶動知名度、初創期頂下千鈞重壓、幫助引導後輩等等無數功績，卻是不容質疑的事實。回說此統計表的作者雖為黑子，數據卻大致準確，且清晰簡明，故引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