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次上星期二晚上的爵士舞課,我很好奇是不是會見識到老師上次說的,就只有我一個學生的場景,這種期待與好奇讓我有一點興奮,特別是只有2個人對話的時候,我對自己的日文正確度會採取更開放的態度。這種興奮讓涉谷道玄阪街道兩旁的垃圾也沒有那麼顯眼了。上次課堂的最後,老師向唯一來補課的另一個同學稍微介紹一下我,可能我是這個舞蹈教室裡少見的外國人,況且還是一個沒有被這樣的大樓跟教室給嚇退的外國人。所以剛開始略帶冷漠的年輕人,在課堂的結束後有那麼點釋出些微的善意,我推敲他可能也是個異國主義傾向者,或者是個在真實人生中沒有見過台灣人的人。
但由於上星期他是來補課的,我擅自預期這個星期不會再看到他,沒料到我在電梯開門的時候,他走了進來,我匆匆地打了個招呼,一同進到電梯瞎聊了幾句,他解釋道原本是上星期六的課,如果有事情就會改上星期二晚上的課,從公司過來所以總穿著西裝。過了不久老師也來了,老師說今天還有另外兩個同學參加,我略略的有點失望,不過一個是補課性質而另一個是體驗課程,這又讓我稍微安心了一點,希望這樣的擁擠是暫時的。
不久,又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女生,我對年輕人的日文有很深的恐懼,我總覺得他們再說另外一種語言,這讓我有點好奇如果是中文的話,年齡的鴻溝在語言上會不會有這麼深的隔閡?總之小女生似乎參加了這個舞蹈教室的年度發表會,且迫不急待地跟這堂課的陌生人分享,開啟了一些關於發表會的了話題,當然負責對答的都是穿西裝的年輕人,接著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這堂課的狀況,最後小女生問了一下這堂課的成員組織狀況,年輕人說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人不多、都是二十歲…或三十歲的人,當話題到這裡的時候,我略略撇過身體,看似像是在暖身,身體語言示意想抽離他們的對話,用冷漠武裝因心虛而不想加入這類對話的意圖。
最後來了體驗的男生,在我閱人無數但依舊沒有把握的看人才能判斷,應該十之八九是衝著免費體驗來的,構不成長期威脅。這個小小的教室對我來說擠進4個學員加上老師就顯得過度擁擠了,也可能是我的私心作祟,做出這種偏頗用不客觀的判斷,但在擁擠的情況下也上完了那天的課程,總感覺悶悶的,似了乎自己的身體沒有完全的鬆弛展開的同時,還發現自己的日文能力無法順利地融入一群人年輕人,簡直就是雙重打擊。
下課後剛好和穿西裝的年輕人了一起走出了大樓,到車站的這一段路也不免要聊了一下。他說他住在涉谷這附近,走路回家大概十幾分鐘吧,反問我住哪?當我說出櫻新町的時候,他表情帶著一閃而過的興奮,他說木曜日的日劇是以櫻新町做背景的!激動過後又壓抑自己略略失態用半自言自語的音量囁嚅一句,「啊…你可能不知道?!」 (可能覺得外國人不看日劇吧!)我平靜地把他這些情緒起伏看在眼裡,然後又平靜地再次確定了那齣日劇的片名,在心裡默默地加進了待看名單,並且想著、其實這堂課也不完全只有擁擠失望,冥冥之中還是有點小收穫的。
而以櫻新町為背景的日劇的片名是「一番好きな花!」(最喜歡的花)
一齣探討人與人之間差異的日劇,確實很適合患有爵士舞課社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