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出發

2024/01/11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清晨,太陽尚未出現,天空呈現深藍色。程驟雨在鏡子前梳理自己烏黑秀麗的過肩髮。將頭髮扎成髻圈,以一條白色緞帶綁定,再用一個刻有簡易花紋的木製髮束將髮髻套上,之後用一根髮簪穿過髮束的孔洞,再來將瀏海分成兩道梳好,結束了頭髮的梳整。穿好衣服後驟雨帶著自己的貼身配劍往山下出發,自上次與根津會面後,驟雨就開始著手將各種行李物品打包。前幾日驟雨接到根津的電話,明日根津就會來這裡將其接往日本,驟雨在出發的前一日回到了山中的小屋,把所有地方都仔細地看了一遍細細回憶,早飯與中餐都是打獵解決,就跟小時候一樣。最後,在天色暗下來前到了師父墳前,驟雨跪了下來,對墳磕了三次頭與師父道別。

 

              隔天一早根津抵達中國,到了九點多時兩台車子停在驟雨落腳的旅館前,根津和一名西裝筆挺,氣質深沉優雅,留有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下來。驟雨也認識這個男人,他和師父是朋友,見過幾次,是名商人也是名義士。他是曦龍的資金管理及援助者,曦龍與驟雨遊走各地獲得的資產都存放在這男子手上。

              「好久不見了驟雨,又長大不少了。」

              「真的非常抱歉墨先生,沒有通知您師父的死訊。」驟雨彎腰道歉。

              「沒事,他就是那種人,他以前老是說若他死了就忘記他的一切,我能理解。不過像他那種人大家怎麼可能忘得了呢,我和根津都受過他很大的幫助呢。」

              「他的墳墓就在麒麟山老家附近,若想要去我可以帶你去。」

              「不用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你的事情處裡好後我會親自去他的墓祭拜幫你報個平安,曦龍收你為徒前我去過三次他的家,我不會迷路的。你去日本以後那個家和他的墳墓就交給我管理吧。」

              「非常謝謝你。」

              「還有,你的身分辦理好後我會把你和曦龍存放在我這裡的錢全轉給你,不用擔心沒錢用,你和曦龍的錢加起來夠買一座豪宅了。」

              「不用全轉給我!你和根津校長幫助我們很多,那些錢六成應該歸於你們。」

              墨先生和根津兩人對看一眼後笑了笑。

              「那些錢我怎麼能夠拿呢,雖然你師父跟我說過若他死了就把他那份錢全給我,但我是絕不會收的。既然我不收,最合理的繼承人當然就是身為他徒兒的你了。」墨先生說。

              「是啊驟雨,你完全不用擔心,那些錢你可以安心地拿。」根津說。

   

              三人談完事後,驟雨和墨先生的兩名手下將行李搬上車。驟雨的行李頗多,除了一些衣物及重要物品,其他都是些冷兵器,劍、刀、槍、鞭、鏢等等。他們一行人到了機場附近的酒店用餐,跟驟雨說明計畫流程。雖然驟雨仔細的聆聽,但仍舊不太了解,畢竟驟雨也沒上過學,只知道似乎是透過了根津校長及墨先生的的人脈與財力,偽造了一些文件,疏通了一些機關,以孤兒身份被根津收養至日本入籍。

              從下午到隔天一整天都在為這些事情跑流程。順利結束後,三人在酒店又睡了一晚,準備明早搭著墨先生的私人小飛機前往日本。

              隔天一早,一行人來到了機場,墨先生只帶了一名手下。驟雨的那些冷兵器被墨先生用私人收藏出借給日本展覽為理由打發過去了。驟雨曾經也跟師父搭過墨先生的這架飛機,他還記得第一次搭時因為害怕一直抓著師父的手,那時還被墨先生笑了一下。

              飛機先是飛到深圳,補了燃料及等待航線替換,接著再直飛日本。花了將近七小時終於抵達東京,在海關花了不少時間才終於出來機場。一行四人前往某家酒店,抵達酒店時已經九點。他們四人住一間,隨便叫了客房服務的餐點解決了晚餐。根津告訴驟雨大概還要跑兩天的行程,而墨先生明日便會回中國。

              早上八點,大家便起床洗漱,之後一起在餐廳用餐。墨先生將一張寫有自己住家地址及電話號碼的紙條和一張自家藝術公司的名片給驟雨,讓他以後有困難可以去找他。用完餐後後墨先生和他的保鑣便起程去機場,墨先生臨走前跟驟雨說了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厲害的英雄。

              送走墨先生後驟雨和根津校長跑了許多政府機關,先前有根津與墨先生的人脈與金錢疏通,文件流程跑得很快。今日跑完流程,明後天便能拿到相關證件了。兩人回到了酒店,根津向驟雨談起了往後住家,根津原本打算往後讓驟雨與自己同住,畢竟身份上是養父子,驟雨也還未成年。不過驟雨覺得這樣實在太麻煩他了,為了把自己弄到日本已經花了很多金錢和心力,驟雨提出自己租屋的想法,根津校長想了想,驟雨的生活能力應該沒問題,經濟問題也不必擔心,所以就答應了他,只是租屋地點必是根津來決定。

              隔天一早,根津退了房,打了輛車先回去自家一趟,驟雨在租屋前必是住在根津家。文件批下來的很快,中午便領到了了身份文件,接著再跑一些申辦流程。辦完後在回程路上,根津向驟雨問起:「驟雨,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入學測試嗎?」

              「是的,我沒有忘記。」

              「雖然這樣有些倉促,但今天晚上可以嗎?你狀態合適嗎?」

              「沒問題的,我隨時都可以。」

              「那好,我們就直接去學校!」

              見到了往後要就讀的學校,驟雨心中讚嘆不愧是日本頂級英雄學校。校樓巨大,整座腹地也很大,根津興奮的給驟雨講解眼前的一切。「這個H字型的大樓是我們主要的行政間教學樓,我們學校腹地大設施多,需要坐上小巴士來節省時間……」

   

              進到大樓裡面,驟雨跟在根津後頭,根津先將驟雨帶到校長室裡的賓客室裡,要他在這裡稍等。驟雨靜靜地坐在位子上閉目養神,大約五十分鐘後鐘聲響起。沒上過學的驟雨也知道這是告知下課的鐘聲,他站起身往窗戶走去,看了看外頭,這裡的方位剛好看得到校門口,陸陸續續有學生出現往校門口走去,他看著那些學生,有人獨自走著,有人三五成群走著,有說有笑的、勾肩搭背的。忽然他想起了根津說過的話,到了雄英以後你會交到很多朋友,那些能與你分享快樂分擔痛苦的人,你不會是一個人的。

              驟雨反反覆覆思量著這段話。他早已認清自己的命運,這輩子不會平平和和地過著,他是復仇者,心無旁鶩的復仇者,為了得到力量拜曦龍為師,為了變得更強,就算是會身受重傷的極苦修行也甘願接受,一分一寸向前方爬行。而他的身心早已受過許多邪惡的洗禮,劍與雙手也沾了不少鮮血。這樣的驟雨來到雄英也不是真的想成為英雄,只不過是為了學習知識和獲得管道與情報罷了,他欺騙了根津,更嚴重的是,為了來到雄英,驟雨對根津撒的最大謊是個性,根本沒有什麼靈敏神經這東西,驟雨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無個性者,彌天大謊。

              只是,就是因為驟雨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與機會生活在光亮處,去過平常人應該有的生活,所以他總是把握當下,因此即便驟雨來雄英是另有目的,他仍期待著學生生活,期待著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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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充滿我的幻想 我存在於現實與幻想的夾縫中 我可有可無 我是痛壓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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