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之尋人起事 十四、達科神…不!我的主人就只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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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財,你說平安大哥會肯來嗎?」

  「你覺得呢,來福?」

  「我不知道!」,玩膩了骨頭的來福在地板上滾過來又滾回去;「但我好想大哥來!有大哥在,就有一種俺背後很硬,什麼都不怕的安全感。」

  「你分明是想像以前一樣,闖禍就找哥幫扛吧!」,旺財舔了舔牠的白腳掌,「但我也跟你一樣,真的好想哥在這邊!如果健康哥跟活潑姊也回來的話,那就一家團聚了。」

  「連狼族與鷹隼一族都沒哥姊兩的下落…我想…他們倆應該是不要我們了。」

    一想到這,來福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滾不動的牠,整身子癱軟在地。

  旺財也跳到了沙發椅的靠背上,慵懶地趴著。

  一隻躺在地上如爛泥的狗,一隻趴在椅背上似皮草的貓;不同的姿勢卻有同樣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牠兩真不希望得到所謂的智慧,擁有現在這頭銜!沒了主人,沒了那三位兄弟姐妹,這世界就算換成動物統治又怎樣…牠們當上聯盟主席又怎樣…他們倆的世界很簡單-只需要牠們幾個存在,這樣就夠了。”

  

  就在牠們兩沉溺在過去時,議事廳樓下也出現了大騷動。

  一隻豹子莫名撞倒看門的警衛闖了進來,囔囔著要見狗公與喵侯也就算了。

  就在牠看見一樓正中央那座雕像時,竟然沒來由的暴怒,一個跑步撲上,轉眼就奪走那隻護守雕像的挪威那警犬手上的機槍,並且將牠壓制在地。

  「你這無禮的傢伙是誰,為何持槍在這座雕像附近行走。你說,你是不是企圖毀壞雕像。」

  對於自己能夠得到守護達科雕像這無上榮耀的挪威那也是隻剽悍的傢伙;眼前這無禮傢伙的問話,牠是連理都沒打算搭理。

  「分明是你企圖對雕像無禮,我才用槍指著你。」

  「我企圖對雕像無禮?哈哈哈哈!」,豹侯:「他對我的重要性無可比擬,不是你區區一個警衛可以胡說。」

  「達科神對每一隻非人類的禽獸而言,都是無可比擬的存在!若非達科神的良善,也許現在諸多禽獸們還沉淪在人類的虐待之中。」

  「夠了!」,正當挪威那要再說下去時,豹侯掐住了牠的喉嚨,「達科主人是我的主人,主人就只是主人…不是你們口中的什麼神,他就只是"我"的主人。」

  「達科神是拯救了所有禽獸的神…他是屬於所有禽獸的信仰,不是專屬於你的主人。」

  挪威那的冥頑不靈,不知進退惹怒了豹爺;只是在主人雕像旁讓主人見了血,他相信愛護動物的主人一定會難過。

  不過外面就不一樣了。

  「小子,有種到外面打一場。」

  「打就打,誰怕你啊!」面對挑釁,挪威那絲毫不懼;牠甚至還扯掉身上礙手礙腳的衣服,化回犬型姿態備戰。身負護守雕像重責的牠一定要咬得這隻獵豹幾層皮,讓這頭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豹明白冒犯達科神的下場,也順勢讓那群欺壓狗公和喵伯大獸的各族們知道,狗公和喵伯個性好,但不代表各族代表就可以趁機欺凌牠們。

  甫到議事大樓外,豹爺便口出誑語。「來吧!讓我瞧瞧你這條毛都還沒長齊的小狗有甚麼能耐。」

  「毛還沒長齊……」,挪威那身為獵犬又怎堪如此嘲諷,當下腳力一催,直朝豹爺跑去。

  但見豹爺身微傾斜,靠近地板,冷眼緊覷;口中微微喊道「三二一」,隨即一個飛縱,便如子彈射出。

  挪威那見眼前豹子如此敏捷,雖有驚訝,卻也沒打算退卻;待兩者即將碰觸到對方身體時,挪威那忽地張嘴,直朝獵豹前掌咬去。

  這靈機應變的想法讓豹爺對這小犬提了些興趣;「聰明!可惜…還是太嫩了…」

  一口咬下竟是咬了個空的挪威那未及轉身,已遭獵豹推倒。

  甫倒地還未及起身,赫見獵豹一雙前掌踏在自己胸骨與前腿交接之處,完全壓制自己的行動。

  本想打算以後腿奮力抖動擺脫箝制的挪威那卻不知獵豹就是在等這機會;但見獵豹後腿一踏,狠狠直踏入挪威那軟嫩的腹部,隨即張嘴朝脖子而去。

    上下顎的尖牙直直抵在挪威那脖子動脈之上。

  因死亡就在眼前而無法遏止急促抖動的脈搏,正深深感覺到尖牙的銳利;而獵豹遲遲不咬掉咽喉,而是一分一寸的收緊嘴巴所帶來的刺痛更似乎是打算將挪威那帶進死亡的恐懼深淵之中。

  「只要你在眾獸面前大聲求饒,那麼我就放過你。」

  「不可能!我不可能丟狗公的臉。」

  「那麼…去死吧…」

    身子完全遭箝制,根本已經是獵物的挪威那閉眼就戮。

  忽聞「豹侯大獸,嘴下留狗阿。」

  隨即狗公與貓伯連袂來到豹爺身邊又蹦又跳的。

  「嗯……」

    豹侯沉吟了聲,冷眼緊盯兩者;

  「狗公大獸,貓伯大獸,你們兩快遠離這危險的傢伙。」

  「這可是我家豹哥,小挪你不用擔心。」

  這時遲,那時快;來福方說完,獵豹突來一掌揮向牠們。

  「狗公大獸。」

  「趴下……」

  來福與旺財馬上聽話的趴下;兩隻錐子落地鏗然,嚇得挪威那連眼都不敢眨。

  「笨狗,顧好這兩隻傻子。」

  豹爺身影迅速衝向錐子發射處;挪威那也立即吠叫,霎時守衛團隊團團將兩者包圍在中心保護。

  沒過多久,便見獵豹叼了兩隻身上背著特製十字弓的大野鼠回到他們的身邊。

  就在獵豹將大野鼠隨意丟在地上後,挪威那立即上前嗅了嗅。

  「放心吧!我沒殺死牠們。」

  "殺是沒殺,但卻每一爪,每一咬痕都落在要害上;這種即便復原,也無法再完全恢復的傷勢,對動物而言根本與死相差無幾。"

  「招招都傷在要害上,但又讓他們不死;分明是為了留下活口,問出原因所刻意做出的攻擊!好厲害。」,一直以來以守衛隊隊長身分為榮的挪威那第一次感覺到實力的差異。

  「決鬥與狩獵本就是兩回事!不用太在意…」,豹爺睨了這隻緊緊守在自家兩位老弟身邊的挪威那一眼,「我想應該是這兩傢伙給你們的訓練太過仁慈,只要學我多增加點殘酷的訓練,你就能變得更強!我看好你…小子。」

  得到強者認可的挪威那抬頭挺胸,大聲喊:「多謝豹侯大獸稱讚,小挪會多加努力的。」

  「倒是三大族族長遇襲,眼前的這些傢伙卻連一點動作都沒…是嚇傻了…還是只想來這邊蹭飯吃的?」豹爺口中滿滿的不滿。

  挪威那正想出面轉圜,卻被狗公拉住。「大哥向來最會的就是扮黑臉,由他去吧!再說…我們誰擋得住牠…」

  「有挪威那率領的護衛隊,我們何必幫忙。」,其中一隻黑白交雜毛色的兔子站起身靠在樹幹旁聳肩說。

  那副不以為意的態度惹毛了豹爺;一個瞬動,兔子已經被豹爺自身後叼起;在一對爪子緊掐腹部後,豹爺的嘴離開了兔子的脖子,靠到了耳朵旁。

  明眼的獸族都看得出只差最後一步,現在只要豹侯再加點勁道,眼前的兔子就將讓牠撕成兩半。

  「你…你…你想做甚麼?」

    「獵物落入了狩獵者的手裡,你說身為狩獵者的我該做些甚麼,才符合我狩獵者的身分呢?我可愛的小獵物。」

  在兔子身後的豹爺趁勢舔了舔兔子的耳朵。

  從濕黏口水感受到的是…再真實不過的殺意…這可讓兔子嚇壞了。

  牠嚇到連抖動都忘了抖動,就只是不停地呼呼呼的喘著大氣。

  越來越加劇的喘息反倒讓兔子更加吸不到氧氣,遂全身開始抽搐。

  「現在是怎樣…在擁有了人類的智慧後…連求生以及喘氣的本能都忘了嗎?」

  豹爺這話不只是對兔子,更是針對其他一直模仿人的獸族。

  智慧或許是人類凌駕其他物種的優勢,也是人類用以霸凌其他物種的工具。可現在擁有了智慧禽獸們似乎都忘了自己就是禽獸,不該忘本。刻意去模仿人舉動的模樣讓豹爺著實看得是一肚子火。

  他一把抓住兔子的雙耳,並將兔子轉向;讓兔子能與自己四目相對。

  正對強壯狩獵者的兔子當場暈了過去。

  「廢物……」豹侯氣憤地將暈厥過去的兔子轉了過去,讓眼前這群只想仿人的禽獸們看看,失去了本性後有多悽慘。「看清楚,一昧的模仿而忘了自己是何種生物的傢伙,最後下場就是這丟臉的糗樣。」

 

  不過大夥兒不敢有意見的原因卻不是這樣,而是一群草食動物看到了一隻獵豹正拎著一隻兔子面露凶光時,早已心生畏懼;至於肉食性動物再看到這樣的狀況,那早已沉埋的澎湃血性也翻攪湧上心頭,對於身邊的草食性動物已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

  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試問有哪隻草食動物會蠢到不用腦袋,逕自上前上前與豹侯抗衡呢?

  要知道等下說錯什麼惹得那個至今才出現的豹侯一個不爽,在眾禽獸們眼前活生生撕裂那隻兔子的話…那麼他們這群草食動物大概也準備等著讓身邊這群虎視眈眈的肉食性動物們剝皮吃肉啃骨頭吧。

   

  「話說哥……」

  「恩……」,豹爺低吟了聲,警告來福在外所需注意的禮節。

  知道平安大哥是為了鞏固自己權力的來福急忙改口,「豹侯大獸是怎麼與共族使節們以及挪威那起了爭端呢?」  

  「達科主人的雕像……」

  「主人的雕像…」,來福一聽到這話,認真回想當初製作雕像的細節;「是當初製作雕像時的照片不好嗎?不,不可能…這張主人坐在椅子上,右手拍著平安哥的頭,左手抱著我和旺財,腳逗弄著躺在地上的活潑姊,頭還側倚在健康哥身子的這張照片可是我們幾個最喜歡的阿…因此絕對不會是選照片的問題。」

   「會不會是我們把主人的樣子弄醜了?」,旺財也加入了討論。

  「主人就是主人,不是他們的神,就只是我們的主人」不想把關心表現出來的豹侯朝他們說了句:「我餓了,吃飯吧!」

  明白豹侯真正意思的來福與旺財同聲說了句是以後,像條跟屁蟲似的跟在豹侯後面走進議事大樓。

  主事者都不在了,旁觀者自然一哄而散,全數要回到議事大樓旁的專屬休息大樓休息。至於那隻到現在還在昏厥的兔子……一隻猴子看他可憐,便將他給抱了回去;反正他們是室友,不差這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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