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職後沒多久,某天人資就拿著一張照片來找我,照片裡是廁所的馬桶坐墊上有不名液體的狀況。人資說,在我來之前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所以認定是我做的,還烙狠話說如果再出現這樣的狀況就要上報董事會,然後解僱我。我當下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依我的習慣,我用過的廁所我一定會清乾淨,而且這間廁所也不是只有我們一間公司在用,是三間公司,你們能保證就不是其他公司的人弄的?但我這個人就是口拙,不會為自己辯解,所以當下我就是「喔喔喔,我知道了。」這樣。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後來廁所只要發生問題就是我做的。馬桶堵塞,我做的;地板潮濕,我做的;地板上有大便,我做的。反正不管怎樣,廁所一定是我弄壞的。
到這裡還在人類可理解的範圍內,但之後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無言的事件。保潔阿姨說在拖地的時候,我的位置上有黃黃的東西,一口咬定一定是我在弄髒廁所後踩到大便。人資就把我帶到了小黑屋,跟我說這件事,說他們要上報董事會。在搞清楚狀況後我無言,我只說了一句:「如果真的是我踩的,那一定會沿路都是,不會只出現在廁所和我的座位上,除非我會飛。如果我真的會飛,我也不用來上班了,好嗎?」人資的氣勢瞬間消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沉默片刻後,人資又說:「那怎麼會在你的位置地板上有黃黃的東西?」我說:「很抱歉,我地板上的黑點應該是橡皮擦屑,如果我真的有踩到,那出現的地方一定是在我桌子的正下方腳踩的部位,並不會出現在椅子下方,好嗎?」人資徹底無語,但還是一直說,再發生就要解僱我這類的話,而且還結結巴巴,像台壞掉的唸佛機。
這真的是我第一次遭到這樣的職場霸凌,不過這樣也好,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現在我總算體會到天才有上限,而愚蠢則無這句話的含義。幸好脫離那間公司了,要不真的不知道還會發生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