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交換休養十年後篇-上

閱讀前注意事項：

1.十年後篇敘述的是十年前平行世界澤田綱吉交換過來發生的故事，就不在特別註記十年前。

2.想寫里包恩對於替自己解除詛咒的綱吉產生強烈的保護慾，戲份會比較多。

3.沒有看過家教代理戰漫畫劇情，都是看其他作者的文章自行拼湊理解，不合理的地方請忽略。

大綱設定：

1.某平行世界的澤田綱吉先天體弱身體不好，代理戰結束後因爲提供代替奶嘴的裝置大量火炎，在確認里包恩解除詛咒恢復成人狀態後陷入昏迷高燒不退。

2.基石為了維持七三穩定，與平行世界基石溝通，讓澤田綱吉到七三最穩定的十年後平行世界休養，由十年後平行世界的澤田綱吉交換幫忙暫時維持七三。

——正文開始——

1.

掛掉突然斷訊的電話，里包恩很快的到達首領臥室門口。

進門後走近床邊，看到的就是已經交換過來十年前平行世界的綱吉，燒的滿臉通紅呈現昏迷狀態。

交換前接到自家學生的電話通知說十年前平行世界剛結束代理戰的自己生命垂危，里包恩不敢大意，趕緊將人抱起送往醫務室，期間順便通知夏馬爾立刻待命。

好輕，十四歲的綱吉有這麼輕嗎？

里包恩回想起十年前代理戰結束時，綱吉在提供裝置火炎後力竭昏倒，也是由自己送去醫院。

或許是懸在心上的代理戰結束，且確定彩虹之子的詛咒解除，綱吉在之後昏睡三天才醒，醒來後還病了一場。

當時夏馬爾給出的報告其中一項是壓力過大驟然放鬆，期間身體緊繃逞強累積在一起爆發才會這樣。

自己的學生以十四歲的年紀經歷代理戰，想要拯救自己的生命是唯一的信念，那樣耀眼覺悟的大空火炎至今想起都能讓人覺得溫暖，偏偏那時的自己完全沒想活下去，這樣的壓力怎麼能不大。

2.

夏馬爾真心覺得擔任彭哥列十代首領的專屬主治醫生是個會短命的職業，尤其是對方還有個世界第一殺手的老師。

雖然澤田綱吉一直以來都算是聽話的病人，如果沒有世界第一殺手在一旁總是用著要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就更完美了。

「里包恩，真不是我要說難聽話，這位小彭哥列先天體弱，在出生時一定就檢查出來了，澤田家光應該是不缺錢的，卻沒有放在心上，如果好好用心調養的話，不會是現在的情況，就我的判斷，應該是平行世界的你到小彭哥列身邊才開始有真正用心對症調養，之前都是胡亂吃一些補品效果有限。」

「說重點。」

「逞強過度使用火炎，儀器檢測火炎枯竭，先天體弱本身就很容易生病，不適合劇烈運動，心情起伏大起大落更要不得，超死氣模式屬於覺悟的體現，大空火炎的使用也是會消耗體力，以小彭哥列目前的身體狀況，是完全不適合進入超死氣模式的。」

「有辦法根治嗎？」

「根治有困難，黃金的調養時間應該從出生開始，只能盡量後天調養健康一點不要這麼虛弱，如果小彭哥列有配合，應該是能調養到退出超死氣模式之後不會每次生病，主要還要看大空火炎消耗的程度，但是站在醫生的立場上，不建議小彭哥列進入超死氣模式，太過傷身，簡單的死炎印倒是可以。」

「知道了，所以生命垂危是真的？」

「如果像你所說小彭哥列現在暫時沒有承載七三，那麼是真的，火炎枯竭還持續被抽取火炎，根本是用生命在維持七三，也是因為一直維持在火炎枯竭的狀態，才會一直高燒不退。」

里包恩想起自己擔任彩虹之子被強迫抽取火炎的厭惡不適，自己的學生卻從來不覺得擔任七三之一是不公的負擔，現在還擅自跑去平行世界幫忙多承載一份七三，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身體有所損傷。

3.

沒了七三抽取火炎，雖然綱吉還在昏迷狀態，高燒的情況逐漸好轉，第三天就已經完全退燒。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人終於醒了。

剛睜開眼的綱吉，有些茫然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聞到消毒水的味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解除超死氣模式後大多都會失去意識，醒來常常都在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

想要轉頭看一看環境的綱吉，這才發現自己全身痠軟，完全使不上力，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雖然習慣了自己糟糕無比的體弱，綱吉還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四周安靜的可怕，只聽到一點點應該是醫療儀器運轉的聲音。

里包恩不在嗎？

綱吉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自里包恩來了之後，自己從醫院中醒來，里包恩都一定會陪在一旁，難道是解除詛咒有後遺症在休息嗎？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視野裡，打斷了綱吉的胡思亂想。

是代理人先生。綱吉認出視野裡的人。

「你在不醒，夏馬爾就要遭殃了。」

綱吉滿眼問號聽不懂，想說話卻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

「你發高燒昏迷太多天，現在應該全身無力，不要勉強說話也不要動，我讓夏馬爾過來。」邊說邊幫綱吉將床頭立起來。

夏馬爾不敢有任何耽擱，很快的就出現在綱吉視野裡。

綱吉發現夏馬爾外表看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也沒抱怨說不治男人，然後看著夏馬爾搗鼓房間裡一大堆看不懂的儀器替自己檢查，代理人先生則是在一旁沒說話。

在夏馬爾檢查期間，綱吉時不時的眼神飄向代理人先生身上。好想知道里包恩怎麼了⋯⋯

注意到綱吉的眼神，里包恩突然想起剛結束代理戰的綱吉，應該不知道自己就是里包恩，還傻傻相信代理人的說詞。彭哥列祖傳的超直感有時候就是個擺設吧。

「很好，小彭哥列恢復的情況良好，可以先吃一點點白粥適應，適應沒問題在改成食療的食譜，等可以說話或筆談確定有沒有過敏的藥物，就可以開始泡藥浴調養。」

為什麼是小彭哥列？夏馬爾好奇怪，不是知道我沒有藥物過敏的問題嗎？

綱吉又滿眼問號聽不懂了，偏偏全身無力，話也說不出口。

等夏馬爾離開，里包恩將床頭放下，抬手撫摸綱吉柔順的棕髮安撫：「阿綱，先好好休息，等有力氣說話，任何問題都能回答你。」

無法開口的綱吉，眨眨眼算是回應。心急也沒辦法，還是乖乖的休息吧，只是這次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想不明白的綱吉，乖乖的閉上眼休息，沒多久就睡著了。

4.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綱吉，發現身體有了點力氣，按下爬起來的想法，決定還是留著力氣說話問問題。

醒來才一會兒，綱吉就看到代理人先生出現在視野裡並將床頭立起來，還遞了一杯水到自己唇邊。

才小啜了幾口水，杯子就突然被拿走。

「你還不能一次喝太多。」

「喔。」

綱吉有些遺憾的看著被放到床邊桌上的水杯，然後將目光轉回代理人先生身上。

「那個⋯代理人先生，里包恩怎麼不在？是不是解除詛咒有後遺症？」

「⋯⋯」

「代理人先生？」

「阿綱，我就是里包恩。」

綱吉呆住的看著自稱自己是里包恩的代理人先生，有些不可置信。

里包恩無奈的嘆了口氣，抬手亮出了列恩，還讓列恩變形各種物品給綱吉看。

「！！！」綱吉覺得腦袋有些混亂。是真的列恩，所以代理人先生是里包恩，里包恩是代理人先生⋯⋯

收回列恩，拍拍綱吉的頭讓其回神，里包恩道：「行了，不要想那麼多，這就是我解除詛咒的樣子，先聽我說你的情況。」

里包恩讓綱吉知道現在他是在十年後的平行世界，這裡是彭哥列總部的首領專用醫務室，然後給了綱吉一點緩衝時間消化訊息。

5.

一次接收這麼多訊息，代理人先生是里包恩，十年後平行世界的我真的成了黑手黨，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被送到十年後平行世界休養。綱吉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條訊息更讓自己震驚了。

「你這次睡了一整天，有覺得好一點嗎？」

「阿？怎麼會睡這麼久？」

「阿綱，你要知道，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就是因為生命垂危才會被傳送到這個十年後平行世界休養，這是身體自我保護的休息現象，很正常。」

「這、這麼嚴重嗎？」以為自己只是像平常一樣體弱需要休息的綱吉有些嚇到，讓原本體弱偏白的臉色更蒼白了。

「就是這麼嚴重，所以接下來你要配合休養療程，休養恢復到一定程度才能回去。」

談話結束，里包恩從原本就準備在一旁的保溫儀器，拿出只有大約拳頭大小的一小碗白粥，親自喂綱吉吃下。

還不習慣跟里包恩的成人模樣相處，綱吉害羞的滿臉通紅。總覺得里包恩變得好溫柔，十年的時間會改變這麼多嗎？

6.

確定綱吉沒有對藥物過敏，很快安排泡藥浴的療程，在這之前還讓技術部加班趕製了一個可以恆溫的大浴桶。

一次藥浴至少要泡六小時，考量到綱吉現在的狀態沒辦法清醒這麼長的時間，還設計了可以固定頭部不會下滑，睡著也能繼續泡藥浴。

首領專用醫務室空間很大，將浴桶裝在床尾，排水跟放水的管子直接從浴室延伸接出來。

浴桶架設好，綱吉就看夏馬爾開始像藥材不用錢一樣，丟了一大堆進去浴桶，至少一百多種，還精細的要秤重。

而還沒開始泡藥浴，綱吉已經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沒有足夠的力氣自行脫衣服和下床，在夏馬爾放好藥材確認藥效泡開離開醫務室，反抗不能的被里包恩剝光了全身衣物，然後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放進浴桶裡。

綱吉只能自我安慰的想，還好泡過藥材的水不是清澈透明的，不然絕對會羞恥到死！

里包恩調整固定頭部的儀器，對著還在臉紅的綱吉說：「想睡就直接睡。」

水溫舒適適中，泡了大約十分鐘，綱吉就開始昏昏欲睡，沒多久就真的睡過去。

等倒數六小時的計時器響起，綱吉都睡得很沉沒有醒，里包恩將人抱出浴桶放在床上早已攤開的大浴巾上，仔細的將水漬擦乾並穿上新準備好的衣物。

7.

綱吉想，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連續幾天都是相同泡藥浴的療程，綱吉已經不會因為里包恩的舉動不知所措的臉紅了。

食療和藥浴的效果十分顯著，綱吉的臉色不在那麼蒼白，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也可以稍微自行下床走動，但是沒能被允許外出。

根據夏馬爾的說法，這次生命垂危的情況太過傷身，綱吉本身又先天體弱，現在身體脆弱的很，任何小小的外力都有可能生病，像是吹到冷風、曝曬在陽光下太久、心情大起大落、空氣品質太差……等。

只能像嬌貴的花朵，待在溫室裡精心的調養。

半個月後，綱吉終於能正常的像平常人一樣都維持清醒活動和固定時間吃三餐，藥浴就安排在午餐之後，泡藥浴的時候會小睡一下當作午覺，結束後剛好可以吃晚餐。

8.

這半個月來，綱吉跟里包恩相處的時間最多，不像一開始不習慣的彆扭。

「里包恩，你都不用休息嗎？怎麼我不管什麼時候醒來你都在呢？」

綱吉是真的很疑惑，之前昏睡的時間長沒特別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醒著的時間已經回復正常水準，里包恩居然都在。

「怎麼？身體才剛養好一點就膽子大了想趕自己的老師出去？」

「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里包恩你不要故意曲解。」

「殺手有殺手的休息方式，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喔。」

「今天晚餐後會讓守護者來探望你，原本從你第一天過來他們就一直想要過來，被我阻止了。」

「阿？」

「那時你需要靜養，他們太吵鬧了，十年都沒長進。」

「十年後的大家嗎？總覺得要見面有點緊張。」

「我有事晚上不在，就讓守護者陪你，記住不能離開醫務室，也別太晚睡。」

「知道了。」

9.

用過晚餐後，里包恩沒多做停留就離開了醫務室。

沒多久醫務室的門就被敲響，還伴隨恭敬的問候聲。

「十代目，我是獄寺隼人，可以進來嗎？」

「請、請進。」綱吉有些侷促的回覆。

只見總是說要做自己左右手的獄寺隼人開門進來，十年的光陰讓獄寺隼人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

「沒能在十代目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陪伴，身為左右手的我實在太失職了！您身體還好嗎？」

「好很多了，不像之前都一直在睡，獄寺你不要自責，是我自己本身身體不好，突然交換過來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不會的，一點都不麻煩，能為十代目分憂是我的榮幸。」

跟獄寺隼人才聊了幾句，房門又被敲響，這次直接被打開。

「唷，阿綱好久不見。」

「是山本嗎？」

「是喔，剛剛去弄了一點壽司來晚了。」

綱吉道謝接過山本武遞過來的壽司。

才剛將壽司放到桌上，房門又被打開了。

「阿綱，你怎麼病了這麼久？里包恩好過分，一直不准我來看你。」邊說邊撲抱住坐在床上的綱吉。

「藍波？」

「蠢牛，十代目還沒好全，快放手。」

「獄寺，沒關係啦。」

綱吉好脾氣的阻止想上前拉開藍波的獄寺隼人，還拍拍藍波的背安慰。

後來醫務室越來越熱鬧，笹川了平、庫洛姆也陸續過來，連不喜歡群聚的雲雀恭彌和神出鬼沒的六道骸都來了。

10.

當里包恩早上推著餐車進到醫務室，原本處理好屬於十代首領緊急事務的好心情馬上沒了，總是從容冷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了裂痕。

毫不保留的殺氣席捲在場睡在沙發上的所有守護者，獨獨繞過了綱吉。

被殺氣刺激的守護者全都醒了過來。

「讓你們照顧首領，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

只是一個晚上沒有親自看顧，蜷縮在床上熟睡的綱吉，呼吸急促臉色通紅，就算不是醫生，也看得出人發燒了。

「我說過這個十年前平行世界的阿綱先天體弱要多注意，你們都當耳邊風是嗎？現在都給我出去，別逼我動手。」

理虧的守護者在里包恩盛怒殺人的目光下，在怎麼擔心綱吉的情況，也不敢多做停留的離開醫務室。

《待續》

———

不好寫進去文章裡的一些小細節：

1.

接到里包恩通知十年前平行世界的綱吉過來休養，各個守護者都想見見懷念一下十四歲個性還十分軟乎乎的綱吉。

所以在綱吉交換過來的第三天，所有守護者都已經齊聚在彭哥列總部，包括應該在上學的藍波都翹課跑回來。

全部都被里包恩擋在醫務室門外。

2.

綱吉已經很習慣自己體弱的身體常常需要休養，對里包恩安排的食療、藥浴都沒有排斥，表現的都很配合。

乖順的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就連想要外出走走這樣的話都沒有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