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交換休養-呵護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此篇為【交換休養十年後篇】、【失格】續篇，寫的是十年前綱吉交換回自己世界的故事。

2.想寫里包恩對於替自己解除詛咒的綱吉產生強烈的保護慾，戲份會比較多。

3.沒有看過家教代理戰漫畫劇情，都是看其他作者的文章自行拼湊理解，不合理的地方請忽略。

——正文開始——

1.

綱吉昏迷到事件第二天的晚上才醒，剛睜開眼的時候，眼裡盡是茫然，懵懵的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

天花板與印象中客房的不同，還有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想確認自己在哪裡，綱吉雖然覺得身體有些軟綿無力，但不是不能動，小心的撐起身體坐起。

坐起身還沒看清周圍，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眼前一陣暈眩，綱吉一時沒穩住身體往旁邊倒。

在綱吉以為自己會撞到東西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攬住綱吉的腦袋停止倒下，然後配合著另一隻手將綱吉的身體往後挪，隨後拿了幾顆枕頭墊在後面，讓綱吉靠坐在床頭，動作一氣呵成。

「不會喊人嗎？撞到受傷怎麼辦？」在綱吉發出動靜聲響，里包恩就注意到綱吉醒了，誰知綱吉才坐起身就往旁邊栽倒。

「對不起，我不知道里包恩你有在，剛剛突然有點頭暈。」綱吉乖乖認錯，昏睡一天多，聲音帶了點沙啞。

「除了頭暈，還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手掌和臉頰還會痛嗎？」

聽著里包恩關心的問題，綱吉下意識的伸手看向手掌，發現雙手手掌都有纏上紗布，抬手摸上在冰敷後還有些微腫的臉頰位置，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被澤田家光打了一巴掌這件事。

手掌沒有感覺到疼痛，微腫的臉頰只有傳來一點點的刺痛感，並不是很痛，綱吉有點呆愣住，難過害怕的情緒突然湧上，原本該明亮的暖棕色雙眸逐漸空洞無神，身體不自覺開始顫抖，眼淚無法控制的落下。

2.

綱吉無聲流淚的反應刺痛了里包恩的雙眼，抬手拿出手帕撥開綱吉還沒放下的手，輕柔擦拭綱吉的眼淚，用著連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語氣說：「阿綱，怎麼哭了？」

像是突然回過神望向里包恩，綱吉抿起唇沒有回應，眼淚掉得更兇了。

眼見淚水擦不完，里包恩乾脆棲身上前將綱吉擁抱住，並用手掌撫上綱吉的後腦，輕輕將綱吉的頭壓在自己的頸側，另一隻手則輕拍綱吉的後背安撫。

「阿綱，別哭。」

彷彿要尋求安全感，綱吉在里包恩頸側蹭了蹭，回抱住里包恩，帶著哭腔抽抽噎噎語氣委屈的開口：「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覺得難過害怕⋯停不下來⋯⋯」

判斷綱吉有些情緒失控，里包恩鬆開放在綱吉後腦的手，拿出跟夏馬爾討論後預防準備的鎮定劑，趁綱吉不注意，替綱吉打了一針。

等待藥效發揮期間，里包恩沒有停下輕拍綱吉後背的安撫動作，明明是情緒失控，綱吉卻還是乖得不像話，大概是不明白該怎麼辦，只是繼續抱著里包恩顫抖著身體流淚不說話。

完全沒注意到里包恩的動作，等到藥效生效的時候，綱吉已經不知不覺的停止流淚和顫抖，抱住里包恩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

感覺到綱吉身體不在顫抖，里包恩鬆開擁抱，也不在乎自己肩膀上被淚水浸濕了一大片，讓綱吉靠回床頭，確認綱吉停止流淚，再次拿出手帕替綱吉擦拭滿臉的淚痕。

「阿綱，好點了嗎？」里包恩邊擦拭邊問。

綱吉哭的雙眼通紅，在鎮靜劑的作用下，暖棕色的大眼看起來有些渙散，沒有回應里包恩。

見綱吉眼神渙散沒應聲，里包恩抽空去趟盥洗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條冒著熱氣的濕毛巾，替綱吉將臉在擦過一次。

隨手將毛巾丟在床邊的桌上，里包恩倒了一杯溫水遞到綱吉唇邊。

「阿綱，喝水。」

綱吉一開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里包恩也不惱，極其耐心多喊幾次，綱吉終於慢半拍動了動，小口小口的啜著。

等餵完水，里包恩去門口取早已交代好送來的餐車，給綱吉的是依照食療食譜製作的藥膳粥。

最後綱吉渾渾噩噩吃完里包恩餵的粥，沒多久就靠著床頭睡過去。

3.

情緒失控的後果，讓綱吉在半夜突然發燒，監測儀器一發出警告，里包恩馬上睜開眼，打電話要夏馬爾過來。

知道里包恩現在因為綱吉的情況很暴躁，夏馬爾不敢耽擱的趕到臨時為準彭哥列十代首領騰出來的專用病房。

「里包恩，彭哥列這是情緒起伏太大造成的發燒，如果不想因為太依賴鎮定劑造成副作用，可能要先想辦法讓彭哥列情緒穩定，彭哥列的身體可禁不起這樣多次情緒起伏太大的發燒，不然從十年後平行世界休養的數據都白養了。」

在綱吉用過鎮定劑睡過去後，里包恩也有讓夏馬爾來看過。

依照里包恩敘述的情況，夏馬爾有先建議可以用微量的鎮靜劑替綱吉打點滴，確保後面醒來情緒平穩一些，但不是長久之計可能會有副作用。

里包恩想也沒想的否決，綱吉本身就先天體弱，能用調養的方式就儘量少用藥物，不說副作用，若是養成藥物依賴或抗藥性，以後劑量只會越用越大，要知道綱吉才十四歲。

想到造成這種局面的澤田家光在晴之火炎救助下早就精神的可以走動，里包恩差點控制不住殺氣：「嘖，就應該將澤田家光打死才對。」

夏馬爾可不敢接這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也覺得澤田家光真是勇敢，竟然敢在里包恩面前對綱吉動手，真的是嫌命太長。

就解除彩虹之子詛咒這件事，在夏馬爾這個外人來看，這跟再生父母也沒什麼差別了，在被救命的人面前對救命恩人動手，有眼色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

雖然因為欠里包恩人情才會一直被使喚來醫治綱吉，幾乎都快成了專屬醫生，夏馬爾也算是為數不多認識里包恩比較久的人，自然有發現解除詛咒後，里包恩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十分有壓迫感，只有在面對綱吉時才會柔和許多。

夏馬爾還注意到綱吉擁有能夠近身里包恩不會被攻擊的特權，這項特權包括從十年後平行世界過來的綱吉一樣有效，殺手身邊可不是隨便就可以靠近的，沒看一樣身為學生的迪諾還是會因為不小心太靠近里包恩被摔出去，就是擁有特權的綱吉似乎並不是很明白這樣的特權有多特別。

結束胡思亂想，夏馬爾在替綱吉打完退燒針後就離開。

在退燒針發揮效果，綱吉完全退燒後，里包恩將綱吉抱進盥洗室洗澡。

畢竟發過兩次燒出了不少汗，避開綱吉手上纏著的紗布，讓綱吉泡熱水暖身順便洗頭。

大概是情緒失控加上發燒導致身體過於疲憊，直到里包恩替綱吉吹乾頭髮換好衣服，這期間綱吉都沒有醒，反而呼吸變得綿長睡得更沉。

4.

事件第三天早上，綱吉是被里包恩叫醒的，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任由里包恩擺弄，里包恩用溫熱的濕毛巾替綱吉擦過臉，放好多個靠枕將人扶起靠坐床頭。

等綱吉終於回過神，已經喝過一杯水，此刻正下意識張嘴接受里包恩餵食的藥膳粥吃到一半，懵懵懂懂的含著湯匙僵住，暖棕色的大眼眨呀眨的看著里包恩。

里包恩抬眼見綱吉眼神疑惑不解，知道人已經清醒：「醒了？鬆開嘴。」

綱吉聽話的鬆口，想開口提問題，就被里包恩一湯匙將粥送進口中堵住。

「吃完在說話。」

於是在里包恩一口接一口的餵食下，綱吉只能安靜乖乖的配合。

在餵食期間，里包恩觀察著綱吉的狀態，目前看起來精神尚可，不過也有可能是剛清醒還沒有想起發生什麼事。

好不容易吃完早餐，看著里包恩忙前忙後的收拾餐具、替自己量體溫，綱吉一時間也不敢打擾。

里包恩忙碌好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與其讓綱吉自行胡思亂想，倒不如由自己來說明情況，於是從事件後昏倒到昏迷一天多醒來，在到現在叫醒綱吉敘述了一遍。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還會頭暈嗎？」

對於事件，綱吉沒有過多的發言，反倒是聽里包恩說起自己半夜有發燒，綱吉覺得有些愧疚，因為里包恩一定在大半夜忙活照顧自己。自己又讓人擔心了。

「里包恩，我現在沒有覺得不舒服，也沒有頭暈，我昨天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綱吉話還沒說完就被里包恩打斷。

「阿綱，你要記住，你從來不是麻煩，你才十四歲，陌生的情緒讓你不知所措是正常的。」

綱吉愣愣的看著里包恩。

抬手揉了揉綱吉柔順的棕髮，里包恩繼續道：「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慢慢想，不要鑽牛角尖，如果想好了就說出來，在我面前沒有什麼不能說，至於你的發言是對是錯，就是我作為家庭教師要為你分析教導的部分，所以不要怕說出你自己的想法，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真、真的可以嗎？」綱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又帶點不敢置信。

「就算是感動也先別哭，你的身體可禁不起折騰。」見綱吉紅了眼眶淚眼汪汪的模樣，里包恩輕輕敲了一下綱吉的額頭。

明明並不會痛，捂著被敲的額頭位置，綱吉緩了緩情緒，用靦腆又無辜的表情，對著里包恩露出微笑。

5.

綱吉最新的身體檢測報告在里包恩跟綱吉對話完沒多久，夏馬爾就拿過來說明，順便替綱吉又做了基礎檢查。

夏馬爾的結論是比對數據相差無幾，恢復良好，建議可以繼續藥浴療程並輔助食療，在休養過程中不要隨便進入超死氣模式使用大空火炎，才能加快恢復速度。

基礎檢查後另外建議綱吉可以出門多走動走動，因為只是先天體弱造成的發燒並不是感冒，不需要一直待在病房裡，但是還是要多注意不要過度疲勞跟情緒起伏太大，不要吹風、淋雨…等多項細節。

然後夏馬爾將資料交給里包恩時，還特別在空白處寫上讓綱吉保持心情愉悅還是有助於休養效果的。

6.

很多時候綱吉覺得自己跟不上自家老師的思維，就比如像現在——

在夏馬爾離開病房後，原本還在組織語言想跟里包恩好好聊聊的綱吉，突然被里包恩直接糊裡糊塗的帶出門。

是真正意義上的出門，跟在里包恩身邊走到龐大車隊的其中一輛車，驚悚的在里包恩服務開車門時戰戰兢兢上車。

「里包恩，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到目的地在告訴你。」

「喔。」

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里包恩就在一旁，也就沒那麼緊張，能出門確實讓綱吉覺得開心。

反正里包恩不會傷害自己。綱吉如此相信著。

7.

大約過了二、三十分鐘，里包恩要綱吉仔細看窗外的街道，開始跟綱吉解說這邊是彭哥列的領地，平時都會安排人員不定時巡邏，如果居民或店家遇到被黑手黨為難的情況，是能直接跟彭哥列求援的，而在地的居民或店家，會自發性的上交保護費給彭哥列。

黑手黨或許有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九代首領很努力的想將彭哥列導回正軌，恢復成像彭哥列一世創立彭哥列初衷，只是屬於民間的自衛隊。

彭哥列的歷史太過悠久，若不夠強大誰都會想分一杯羹，甚至破壞秩序，比如說不能對表世界無關人員隨便出手。

綱吉邊聽里包恩說的話，邊看著車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出神，這是第一次里包恩這麼深入跟自己解說彭哥列的事情。

在把附近的街道都繞過後，里包恩帶著綱吉去彭哥列旗下的餐廳用午餐，讓隨行的保鑣人員自行去用餐。

在餐點還沒上桌的時候，里包恩終於開始重點發問。

「阿綱，現在能說說，為什麼前幾天要問能不能不繼承彭哥列呢？後面你想說什麼？」

支支吾吾猶豫半晌，綱吉才鼓起勇氣開口：「就是⋯里包恩你也知道我先天體弱身體不好常常生病，在你來之前，所有為我檢查過的醫生都說過我活不過三十歲，就算後天再怎麼調養，也是活不過四十歲的，彭哥列不會需要這麼短命的首領吧？」

「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沒有。」

「那麼首先，先天體弱這個問題是既定的事實，調養是不可避免的，雖然是醫生說的話，你就全信了嗎？你不想相信奇蹟？你難道不想活下去嗎？阿綱——」

「我⋯⋯」

「代理戰時你希望我活下去拼盡全力，自己卻不想拼命活下去嗎？」

恰好餐點送上來，里包恩不再開口，綱吉也因為里包恩的問題在沈思，整個午餐吃得食不知味。

在回程的路上，欲言又止猶豫多時的綱吉，伸手拉了里包恩的西裝外套下襬，小聲軟糯的說：「里包恩，我想活下去。」

「想活多久？」

綱吉表情堅定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是越久越好。」

看著綱吉眼裡澄澈的覺悟，耀眼的就像大空火炎般明亮，里包恩很欣慰綱吉能夠想通。

「很好。」

放下心頭煩惱的事，綱吉打了呵欠開始睏捲起來，午睡時間到了。

「回去還有一點時間，先睡吧。」

揉著眼睛應一聲，綱吉把頭靠在里包恩的手臂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確認綱吉睡著，里包恩將人放倒躺在自己大腿上，脫下西裝外套替綱吉蓋上。

8.

回到彭哥列總部，綱吉睡得很沉，被里包恩一路抱回病房都沒有醒。

期間遇到想探望綱吉的拉爾和可樂尼洛，兩人順便帶來澤田家光的情況。

將綱吉安頓好，里包恩三人退至病房門外交流。

在兩人問起綱吉的情況，里包恩敘述了事情的完整經過，以及後續綱吉的反應。

「一開始不太好，第一次醒來情緒有點失控，打了鎮定劑才平穩下來，半夜還發起燒，今天第二次醒來看起來還好，就是都沒對澤田家光動手的事表達任何想法，我比較擔心阿綱見到澤田家光會有創傷壓力症候群，根據十年後平行世界的我提供的情報，在代理戰澤田家光對阿綱丟大石頭的舉動，已經造成心理陰影，怕會影響到阿綱還在休養中的身體。」

「澤田家光在代理戰的作為，確實以身為一個父親來說做得太過分，早知道里包恩你是因為澤田綱吉的原因對澤田家光動手，我就不上前阻止你，白白被你摔出去，差點身體就散架了。」可樂尼洛抱怨里包恩下手太狠。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澤田綱吉幫助彩虹之子解除詛咒，理應由我們罩著，就算澤田家光是澤田綱吉的父親，也沒有資格對澤田綱吉動手，我覺得你打的不夠狠。」知道當天詳細情況的拉爾，也看不過去澤田家光的作為。

「當時阿綱還在場，總不能真的在阿綱面前殺了澤田家光。」

「嘿，里包恩你這話說的，意思是你打算私底下⋯⋯」可樂尼洛邊說邊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如果九代門外顧問首領真的在外受到暗殺出事，對彭哥列的聲望打擊太大，後面澤田綱吉繼承彭哥列十代首領會比較辛苦。」拉爾冷靜的分析。

「聽九代首領說已經有警告過澤田家光不准接觸澤田綱吉、不要干涉里包恩你的教學，澤田家光那傢伙竟然還抱怨說澤田綱吉身為兒子怎麼沒有去關心他，在聽到人還昏迷沒醒居然還覺得澤田綱吉太過沒用，他到底知不知道澤田綱吉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身體也還沒完全休養回來。」可樂尼洛越說越氣憤，恨不得馬上抄傢伙去將人打一頓。

「說了也不當一回事，澤田家光根本就不關心阿綱的身體狀況，他只在乎阿綱能不能繼承彭哥列，至於要怎麼做，等阿綱身體休養回來之後在讓澤田家光付出代價，不急——可以慢慢規劃。」想起十年後平行世界的綱吉因為澤田家光的關係火炎失控，澤田家光還毫不關心被交換走的綱吉，里包恩沉著臉，殺氣差點又要控制不住溢散而出。

果然還是宰了澤田家光吧！三人不約而同想法一致同步。

9.

九代首領這幾天很頭疼，被里包恩暴揍一頓重傷的澤田家光在經過自己的警告後，一直認為哪有身為父親見到兒子要繞道走的道理，以及父親管教兒子怎麼就算干涉里包恩教學。

其實九代首領也很想知道，為什麼精明能幹的九代門外顧問首領，在面對自己的兒子會偏差這麼多，更別說現在澤田綱吉已經是準彭哥列十代首領的身份，就像里包恩說的一樣，門外顧問首領可以提反對意見，並沒有可以對首領動手的權利，就算要用父親的身份管教，也不該是有關彭哥列的事。

聽著澤田家光還在叨叨絮絮要自己收回成命，九代首領第一次覺得跟澤田家光難以溝通。

10.

里包恩覺得自己受到嚴重的挑釁。

還在精心呵護自家學生的身心狀態，不長眼的人又撞上門來。

綱吉的精神狀態就像夏馬爾判斷的一樣，確實是差了一點，午睡的時間拉長，若沒有能讓其專注的事物，都是一副懨懨的情況，問了也只回答沒有不舒服，要不是夏馬爾檢查的數據都沒問題，里包恩都要以為綱吉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本來應該在夏馬爾檢查數據沒問題就要動身回日本，怕綱吉復發情緒失控的情況，里包恩只好讓綱吉先留在彭哥列總部在觀察一星期。

知道綱吉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家，里包恩都會幫忙打電話給奈奈媽媽。

休養期間也不適合給予太大的學習壓力，所以教學是暫時停擺。

這幾天里包恩就帶著綱吉早上的時候去附近的彭哥列領地視察，睡過午覺後在彭哥列總部內部到處走走，刻意避開總部外部的花園，晚上會跟九代首領共進晚餐聊一些簡單的彭哥列首領事務。

現在是事件後第五天下午，綱吉已經睡過午覺，跟前幾天比起來精神好很多，午覺的時間也縮短。

還是在彭哥列總部內部走動，正在認真聽里包恩說明這條路可以通往哪邊的綱吉，在快要到轉角的時候突然被里包恩攬進懷裡，臉部被壓在里包恩胸膛上視線受阻，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提問掙扎的反應，就只覺得後頸傳來一陣鈍痛失去意識。

接住綱吉失去意識軟倒的身體，里包恩將綱吉攔腰抱起，殺氣隨之傾瀉而出。

「澤田家光，看來我的警告你沒有放在心上。」

從轉角走過來的澤田家光，看到的就是里包恩抱著綱吉，臉色不善語氣不佳對著對著自己釋放殺氣，滿眼殺意。

在帶綱吉走動的範圍，里包恩是有提前知會九代首領下令清場的，澤田家光不會沒接到通知，既然人出現在這裡就是故意過來的。

「里包恩，你憑什麼不讓我見阿綱？」忍受多天因為里包恩的關係處處受限不能見綱吉，澤田家光口氣十分火爆，毫不畏懼與滿眼殺意的里包恩對視，還不甘示弱也釋放出殺氣對撞。

夾在兩人中間失去意識的綱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澤田家光的聲音，也或許滿是殺氣的環境讓人不舒服，在里包恩懷裡皺起眉頭不安的動了動，像是幼崽要尋找安全感，腦袋直往里包恩身上蹭。

這下里包恩直接殺意殺氣全開，逼得澤田家光後退幾步，列恩依照主人的意思變成一副耳罩式耳機，罩在綱吉的雙耳上隔絕聲音。

「就憑我是阿綱的家庭教師，等你至少能夠跟我打成平手，在來跟我對等說話，我不想跟你廢話。」說完，里包恩抱著綱吉轉身往回走。

《待續》

———

不好寫進去文章裡的一些小細節：

1.

綱吉在緩過情緒後不願對澤田家光動手的事表達想法，除了害怕想起，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表達什麼，在里包恩沒特別問，選擇逃避不想多談。

2.

受惠解除詛咒的彩虹之子們目前還沒想好該如何感謝綱吉，處於對綱吉幾乎可以有求必應的狀態，哪怕是要毀滅世界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其他彩虹之子雖然沒有里包恩認識綱吉久，不像里包恩完全不能接受綱吉受到傷害，卻也不能接受綱吉隨便受到傷害。

3.

里包恩怕綱吉回到日本見到奈奈媽媽，會馬上情緒失控，畢竟沒有哪個受委屈的孩子不想跟母親傾訴委屈。

而綱吉的身體還沒完全休養好，是真的不適合情緒起伏太大。

4.

綱吉知道里包恩是為自己好，也沒因為延後回日本鬧脾氣。

在里包恩的帶領下也比較沒那麼排斥身為黑手黨家族的彭哥列，就是彭哥列總部太大，綱吉覺得自己都要繞暈了，還有好多貴的嚇死人的古董珍品，根本就沒記住里包恩的介紹，只記得很貴。

5.

還沒開始繼續藥浴療程是因為藥材還沒準備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