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喉嚨開始不舒服,今早散完步,便吞了一顆藥,沒多久腦袋就昏昏沉沉。通常寫完之後,腦袋清空的下午四點,才會精神恍惚、有想睡的症狀,今天其實離醒來沒有太久,卻快撐不下去了。趕快,今天要寫什麼?可是這種問法,因為回答不出來,永遠打不出一個字來,改成:今天會寫出什麼呢?不知不覺開始敲著鍵盤。
真的很神奇,我想這是老天爺給的禮物。不去預想要有怎麼的成果,純碎想敲鍵盤、想抒發,然後動手第一個字,接著第二個,每個字藏著線索,停下來喝杯水的時候,回頭看內容總是預料之外,我居然寫出如果用力去想,寫也寫不出來的內容,這也是目前最適合我創作的方式吧,不去控制什麼,接近被動狀態。
昨天也有夢,我跟弟出門散兩隻狗,路上一隻一看就是有人養的狗,也跟著我們一起走,棕色中型貴賓,牠有紫色圍兜兜,是女孩。就這樣兩人三隻狗,帶著冒險的心情,去了哪裡我忘了,不過回程滿滿充實感。這時才想到,我們不知道貴賓的家在哪,準備擔心起來的那瞬間,牠突然大步向前,走進一戶人家,我鬆了一口氣。
主人是一位老奶奶,奶奶的上衣也是紫色的,她正在照顧她們的小菜園,裡面沒有種什麼東西,只有韓國草還是台北草的一塊草皮,奶奶在拔上面的雜草。貴賓跑回奶奶身旁端正坐下,尾巴壓在屁股下規律地搖著,和奶奶肩並肩,對我們笑了一下,像是在說:下次再一起去散步吧。
一起散步的夢,會不會跟昨天睡前看的電影有關?一間便當店裡的員工,她叫千尋,她和這裡的人有一起散步的畫面,成員包括一個高中生,她新交的一個朋友跟她說的話,我特別有感覺,按了暫停鍵,拿起手機記著:只要對自己或別人不再抱有期待,就會變得很容易。
我也對別人抱有期待,期待爸媽可以多為我做些什麼,期待朋友可以陪我到處玩,期待老公會自己好好洗個碗,更嚴重的是,也對自己抱有很大的期待。期待自己永生不老又漂亮,期待自己是億萬富翁,期待這世界上我最有魅力,期待今天寫出好多內容,我期待自己太多了,讓一切變得超級不容易,唯一容易的就是非常容易憂鬱。
幸好漸漸習慣寫作,在偶爾發現自己像個空殼,是我家狗在拖著我走,陷入不明原因而鬱鬱寡歡時,突然會有聲音傳過來,說我可以寫下來啊,寫下來就沒事了,不用再多做什麼。好,寫完了,可以再吃一顆藥,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