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小記|青春的開始與結束

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2023.11.13 (一)


園遊會的後天,我跟T相約吃早餐,那時我們走在石磚道上,我問了一直很想問她的事情。會特別想要問T,是因為T在我眼裡是個很ㄎㄧㄤ又大喇喇的人,但她同時也讀很多書(這似乎存在著一種反差),我想聽聽她的答案。妳覺得青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可能是過於突然,她複誦了我的問句,語氣有些疑惑。


她停頓了一會,最後是從結束回答起的,「出社會的時候⋯⋯」我跟T交換了想法,她跟我的想法有些相似。


這個問題我在高中時似乎就問了一些人,但我已經記不起我問了誰,也記不得他們的答案,只是最近這段時間,青春的問題又圍繞著我,時不時就在腦中浮現。不只是園遊會,還有前陣子看的《成功補習班》,以及在路上隨意就可以看見穿著制服的學生⋯⋯。我認為的青春是從國中的就學階段開始,那時是青春的萌芽,高中則是青春的最精華,到大學就是後青春了,但「後青春」以後應該還有一個跟青春有關的位置,一種像是尾韻的東西,只是此時我還無法準確的替它取名,所以就只能先把這個更後面的位置給空著。


我跟S有一張合照,那是他搭著我的肩的照片,是電影裡會選擇慢動作放大特寫的那種照片。我會說,那很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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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預期會在園遊會遇到熟識的老師,能夠聊上幾句,但一個也沒有遇到,卻嗅到了青春的氣息。
有位中文系的朋友跟我說,在軍中不要說自己是中文系的,但我還是說了……不知道要怎麼迴避這個問題,怎麼說出一個更好的謊,在別人反問時有一個專業不被拆穿。
再次回到高中,已經是四年後的事了,為了要辦兵役折抵。沿路我都在跟T介紹,像是我如何轉車,我跟朋友會吃哪家店,有些地方很熟悉,該是路的地方還是路,只是有些店家已經換了,也出現了許多從未看過的。從身體油然而生的心靈感召,好像有些什麼要從體內衝出。
花了一個禮拜多總算把相簿裡的照片大致整理了一遍,刪掉了一千多張,還有一萬出頭,不過也才四年多的時間。還是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的,就繼續讓它靜靜地躺著,存在總比找不回來好。
遠遠,沙子是電影裡會出現的那種金黃色,不是之前去過的漁光島和外澳的那種鐵灰色。走近時,沙灘上有許多被沖上岸的石頭與貝殼。赤腳踩在沙灘,腳底有些灼熱,雖然不是令人完全無法忍受的溫度,當踏入水中,一瞬,一股冰冷的沁涼便從雙腳傳來,覆蓋了先前的不適。
就像此刻,我們坐在同桌,T坐在我的斜對面,讀著三島由紀夫的《金閣寺》。是昨日爬完山後,她提議的,明天來這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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