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之零》第一部 〈序〉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淡藍色的無垠,蒙上一層細細的薄霧,金輝灑落,穿越葉片間的空隙,叮叮噹噹地墜了一地,樹下有張石製的小桌子,兩個男子分別坐在兩側,視線齊齊望著那片薄霧,盛著淡咖啡色液體的玻璃杯,平穩的放在桌上,風,輕巧溜過,留下一圈圈,未止的波濤。


「辛苦了。」其中一名男子忽地開口,金色的眼眸閃著太陽般淡金色的光輝,穩重的嘴角微微挑起,他人任務的成功,卻讓心裡洋溢著一股莫名的雀躍。


「你也是。最近的客人有點多,說不定等一下就又有人來了,我可沒有充裕的時間休息......。」另一名男子起身爬上樹,坐在離地面不遠的樹枝上,細長的雙腳不斷搖擺,黑色帶點暗藍的髮絲隨風飄揚,白皙的手指伸出,壓住不斷亂翹的秀髮,青藍色的眼中藏著些許的疲憊,在他的左上方,另一根樹枝上,一隻黑貓無聲無息的蜷著身體趴在上頭,尖尖的耳朵不時顫動,感覺到下方突然出現的氣息,牠露出紅色的雙眼,望向下方的人。


「......。」看了幾秒,黑貓再度窩回自己的如蠶絲般的黑毛裡,卻已經無法回復到先前的閒適,煩躁之下,牠跳下樹枝,坐在樹上的人身旁,用尾巴磨了磨男子的背,以示親切。


「嗨。好想放假......」男子無奈地看著天上悠悠飄過的一團雲霧,眼裡盡是疲態。


「欸,什麼時後有機會?」男子拍了拍黑貓毛茸茸的頭,彎下腰詢問樹下正在喝茶的朋友。


「...我想應該是沒有機會......!」男子瞇起的雙眼忽地睜開。


「叮鈴—叮鈴—!」明明沒有風鈴,樹上、樹下也沒有掛著鈴鐺,一陣風吹過,卻多出了細小的鈴聲,那聲音,在祥和的大樹下,顯得有些詭譎。


「吶,去吧!你也知道了吧?」他凝視著樹上,眼神轉為犀利的朋友,「放假的事,我再想想,」他頓了一下,「如果有機會的話。」男子笑了笑,站起身望向遠方。


「好吧。」帶著不情願,另一名男子跳下樹,伸了伸手臂,「那麼,我出發了。」男子走向已熟悉的路徑,回頭對黑貓招了招手,「走了,墨。」


「好。」清晰的回應,從黑貓的嘴吐出,牠向樹下的男子點了個頭,轉身追上呼喚自己的那個人。


「好啦,接下來,也該...做點正事了。」


玻璃杯已空,樹上、樹下已不見人影,風,再次略過,此地,歸於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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