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车撞人案：“小人穷斯滥也！”

11月11日，一名男子驾驶一辆越野车高速冲入珠海市体育中心外围的人群。据官方通报，造成35人死亡、43人受伤。第二天正好是珠海航展开展，造成很大影响。

这是一起特别恶性案件。凶犯穷凶极恶，处心积虑，有预谋地杀害大量无辜者。给死者和伤者带来巨大的痛苦和精神创伤，给数十个家庭造成巨大的不幸。此类案件近些年不少，被称为“献忠”。明末暴乱首领张献忠以屠杀平民而臭名昭著。凶犯应为其暴行负完全的法律责任。但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度发生，有必要对此案件进行反思，寻找事件背后的原因，从而找到对策。

孔子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处于穷困的境地，也会坚守自己的道德准则，而“小人”处于穷困的境地就会乱来，违法犯罪，干出偷抢、伤害他人的勾当。

可见，应从两方面来减少犯罪现象，减少极端暴行。一是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平。“君子”和“小人”是两个极端，大多数人处于两者之间。根据其道德水平的高低，导致其走上犯罪道路的阀值不同。“君子”犯罪的穷困阀值很大以至于无穷大，而“小人”犯罪的穷困阀值则很小。大多数人的犯罪穷困阈值处于两者之间。那么，提高人们的道德水平，君子的成分更多些，小人的成分更少一些。社会的平均道德水平提高，就能减少犯罪率，减少和杜绝珠海车撞人这样的极端暴力事件。

一个社会不可能大多数人都是君子。道德要求太高是不现实的，只能是乌托邦和产生虚伪。但可以提高人们的道德底线。对所有人或大多数人高要求是不现实的，但对大多数人低要求是可能的。道德底线之一就是尊重和敬畏生命，而这正是中国社会和文化所缺乏的。生命权、自由权和财产权是与生俱来不可剥夺和不可转让的权利。文明社会非经正当的法律程序，不可剥夺人的生命。除此之外，只有正当防卫和两军交战中剥夺他人生命才是可以接受的。

生命教育很必要和重要。保护自己和他人不受暴力伤害是生命教育的重要内容。但更重要的生命教育是敬畏生命。中国传统文化对生命本来就缺乏敬畏，君王有权随意剥夺臣民的生命，父母有权随意剥夺子女的生命；加上中共几十年的无神论教育，穷凶极恶之人也不再担心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会受到报应和来世受到惩罚。缺乏对生命的敬畏和无神论的教育是这种伤及大量无辜的凶残犯罪的重要原因之一。要在家庭、学校和社会中加强生命教育，让人们认识到，所有生命者是神圣，都是宝贵的。树立起敬畏生命、珍惜生命、爱护生命和保护生命的牢固意识。而政府权力机关、国家暴力机关和执法人员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犹为重要。

二是加强社会救济，对陷入贫穷，生活没有着落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创造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不让人陷入走投无路，无处申诉、无处寻求公正的境地。穷困包括物质生活上的穷困，也包括受到不公正对待而得不到纠正和补偿的穷困。按孔子的说法，没有陷入穷困的状态，即使是“小人”也不会乱来。如果没有人陷入穷困的境地，人人安居乐业，就不会有犯罪发生。但这也是不可能，社会运行总会有系统性误差。只能是尽量减少。但当今中国社会，仍处于专制统治之下，制造了大量的社会不公和贫富悬殊，使许多人陷入穷困的境地。加之近些年经济衰退，导致许多人收入下降，致使犯罪现象和极端暴力恶性案件频发。

不幸的是，类似事件还会继续发生。中国人思想意识和政治制度不可能在短期内有根本的转变。无法消除大量的社会不公正和贫富悬殊。随着经济的继续下滑，只会让越来越的人陷入穷困的境地。而同时又缺乏对生命的敬畏，道德准则低，就会产生越来越多的暴力犯罪。而中共不愿意放弃权力垄断，不会从根本上想办法，只会用高压手段维稳。维稳成本将越来越高，越维稳越产生更多的社会不公正。直至维稳成本不可承受。一旦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高压手段，高压消退，就会遍地开花。

2024年1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