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下的很小論文,但我只想說人與人的信任關係真的很微妙、不可思議。我怕講關係,牽扯太多,單純就信任來說就好了,請繼續看下去。
一切的一切從調組織開始,我以為以前有在培養、有互動的人瞬間消失了,這種瞬間是問完你最後的問題,索取完最後的資料,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在原地錯愕的我,因為我以為就算沒有溫情感謝,起碼還能演30秒的關心,事實讓人不勝心寒,甚至連寫寫老闆的卡片都不演了,直接已讀不回我。
我當然明白橋歸橋,路歸路,沒有利用價值的我當然隨便丟棄,但只有我感念過去交情繼續幫忙嗎?只有我對於大家困難拔刀相助嗎?與其說挫折,不如說訝異,從未有過對人性的認識,讓我感到萬分訝異。讓我感到更訝異的是,我以為起碼有的和老闆的薄弱信任,在調組織不到兩個月的現在,似乎沒存在過,就像大夢初醒,分不清現實。這不是理想,是我以為的四年相處,如今的認識讓我太不堪了。如果要說最明顯的跡象,就是他不在對我說真話,你可能會覺得老闆說話本就真假難辨,但沒有,我能感覺出差別,我能感覺他的不耐;然後,開始自己做報告,而不是叫我做或和我討論,都讓我有錯覺,說不定下一秒,他會把我叫進去說你可以不用來了,被勸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不認識這個人了。曾經以為很聰明、謙虛、嚴肅、木訥的人變成一個猜忌心很重的人、變成一個疑神疑鬼的人。當然,或多或少受到組織調整的不確定性影響,他沒有安全感我都能理解,但理解和接受他的對待是兩回事,我甚至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了。我的理解是,他不相信我,所以我說什麼、做什麼他有保留,那麼就算我相信他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他還是他,我還是我,那這個人可以不是我。
一個年輕的新人也讓我有這個感受,在我將我有限的知識、資源傳達給他後,他只有更多的疑問和懷疑,我不是說他必須全盤接受我的說法,不是獨裁,只是我認為我給了真心,你回覆的可以不是真心,但也不應該是懷疑的眼神。寫到這裡,突然發現其實我老闆和新人是絕配吧,大家都有這麼高的心牆,都覺得不必給認同、反饋,只有在乎的我是笨蛋吧(?)
還記得前面的慶生嗎? 我沒有後悔辦,但不辦說不定我也不會後悔,結果只是讓自己像小丑在大家面前演一齣討好老闆的戲,我有真心但沒有老闆真心,真是不勝唏噓不是嗎?我曾經也安慰自己或告誡自己,做好份內事,但人性會一直做沒有效果的事嗎?就像小孩子學走路,也會有人讚聲說你好棒,大概是這種道理。我的迷茫也在於或許是我錯了,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錯了?其實公司、同事、主管也認為我錯了,只是沒有糾正?還是我本來就是異類,他們不忍心戳破?只要我能繼續做下去,就將錯就錯吧。
我想說的信任關係是這種,就算不是朋友,但有什麼好懷疑?如果我錯告訴我,在我還擁有真心的時候。
另外一種信任關係是,平常很冷淡沒有交集的人,突然要你參加或主辦一個活動,我不知道,如果是你想討好或親近的人會開心與他接觸;但我可能又相反了,我只覺得你可以漠視我到底,非有接觸再接觸即可,誰也不必勉強誰,因為我們本就互不信任,你本來就也不是因為相信我而交付任務,你的所作所為還是為了自己的好處不是嗎?那請不要包裝,請不要偽善,請直接傷害我,我不想陪你演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