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天地也相陪-6

孤獨天地也相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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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楓綿密枝枒如林,伸展至鄰舍庭前,看是翠綠華蔭,卻也遮擋了光鮮;

爬上牆頭摧折,一一應聲脆裂而斷,

疏通門面後,清風迎面撲來。

偶飄雨,尋蛙蹤,常於三更半夜擾幽靜,不在蓮花盆水裡、樹叢中,聒噪幾聲如笑弄,神龍見首不見尾奈牠何?

別無惡意,盼能遷徙,莫乞丐趕廟公托大為王,要不莫囂張叫嚷,或隱晦些,

暝連日莫非是雌雄彼此的叫春?

從瓊瑤小說裡開始認識楓,有朝一日去太平山喜歡上了楓,輾轉到山谷工作才愛上了楓,在半山腰的母株幹下群苗乍開如幼兒園,先後帶二十幾株下山培養,於今只殘存三棵,山上海邊風土光照雨落…之不同,甚至連周遭眾生的呼吸吐納滋養亦曾艱難的掙扎適應以求生存。

所以每折一枝心便不捨,非我辣手,若一如當初養在盆裡便無此慮,但因貪著想看滿樹華麗的楓紅。

沙漠玫瑰原生於盛裝砂石土質盆破了,兄將其移種至另一大盆原為楓樹(因病死)之土壤裡,一兩個月後開始腐爛了,想必是土質不符,剪下尚未蔓延至末端的幾截枝節試種,壯碩的母株恐已回天乏術,願能再續餘命而繁衍其子子孫孫。

早晨的街道極少人車而清爽,像涓流平波的溪河,大異於稍晚南北壅塞的驚滔駭浪。來早了,慣以閱之報紙未到,換另一家政治立場不同的看看也好,一樣一罐曼特寧加一份三明治,另於首日繳交房屋稅。

回溫了些,陽光恰到好處,半水半土再插兩小瓶富貴竹,蚊子豆娘斑蝶花間共舞,落葉屍橫成塚,蔭下坐看枝影,飄雲仰望藍天。

日頭落山又闇暝,無風無雨孤鳥啼,一嘴燒酒一種情,千山萬水過人生。

夜不深,人聲薄,高歌清唱,一曲曾經的淒涼,不再苦思量。

昨日有夢今日醒,明日夢來笑是空;

我本紅塵浪蕩客,一朝獨向明月中。

20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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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殘夢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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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作、生活、生理心理的累,或只是睡眠的不足? 遮遮掩掩的就是撐不開如鉛錘的眼皮,意識明明十分清醒,幾番偽裝敵不過百無聊賴之下的失魂落魄,尸位素餐如喪屍。 雨歇於近黃昏,此刻又如龍似馬飛躍歸途,由室內24度奔於外更覺一件短袖猶顯不足於孑然向天寒,更畏冷了,早知青壯已逝,不應再如昔貿然來來去去,
 也許並不是很安逸,小小的爭吵以及微恙,猶可行走、對話、吃飯、呼吸… 還要求什麼? 所缺少的往往是力不及逮,那就放下。 細究盤點一個家,便會發現諸多擔憂,而那些其實一點也插不上手,除了關心,還是回歸於各自的造化,再親的人也有隔閡也有距離也有隱私也有自己的打算。 剝著地瓜葉,剪掉蝦腳,番茄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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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病痛還可於忍受度之內, 且隨其發展不思強行干預,循以日常生活起居而為,若該倒下之時,一如大樹之傾,或敗或朽回歸自然而去。 烏雲密佈於夕陽之下,靜待一陣大雨, 直至夜臨才知虛張聲勢而已,涓滴全無,只飄落一地黃葉。 鄰座新來一小女生,頻頻走馬換將的位置,來不及熟識便又新舊交替, 良禽擇木
華燈初上,街路霓虹車流, 閃熾如月光下漂動的花河, 朵朵隨波奔赴東南西北。 日裡熱浪滾滾,夜來萬頭鑽動流連笙歌, 瓦舍牆樓林立茂密如深欉, 人車交錯如群歡之萬獸, 禁錮出籠後暢意遊食,同享周末法則, 呼朋引伴一方盤踞標誌為地盤。 孤狼只要一口肉,街頭巷尾流竄,叼回身影瘦殘, 不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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