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Trump重返白宮再任美國總統,這一事怒發我非回來老窩(VOCUS)不可,怎麼怒呢?怎麼非呢?容我抬起馬克杯飲一口塔蒂拉,報給你知。
「你真的沒必要贅言,」路人甲夾香腸一般的手指頭嘴了一口煙霧,雲淡風輕裡朝我擠弄著他的眉毛:「你只是想發洩,對吧,那好,你就回家自己趴在鍵盤上敲魔亂舞也罷,何必跑來老窩咖啡店解釋個老半天呢?」
「老傢伙像你,」我說,「那就不必廢話啊,可是很有些新朋友,新知....我也不能確定他們的年紀,就連性別認同都被LGBT快破百....網站內匿藏AI寫手,各路星球好漢,沒關係,我就一夫當關拚萬馬,放馬來呀!原本我已經退隱逍遙海外去了,去年底,我人在喜馬拉雅高山上的一間茶屋,.....」「挖靠,哥,你去那裡撒野啊?」
「我上去遛狗,....」算了,甭提我修道歸魂的秘辛,我說:「不過就是扛起背包進山裡呼吸清新的空氣,天亮啟程,天黑就入住當地雪巴人家的簡陋旅舍,圖個清幽,偏偏就沒能躲開雲層下的那些凡間俗塵,我的手機在三千公尺以上的群山峻谷間也有連線上網,啊就這樣啊,不堪睹見老王八Trump二度當選美國總統,當場我就大感不妙,天下要大亂了。」
手裡的馬克杯頓時溫熱起來,彷彿杯內有一隻抹香鯨在優游,何以見之?
是我料事萬通的本領,早早在VOCUS獨領風騷了一個世代,如不記傻,大概就在疫情三年左右,休管手邊喝的是威士忌、台啤、黑咖啡,還是養樂多,我都下筆有如李白洋洋三千丈,杜甫的鬼神也甘拜做我筆下奴,隨著疫情趨緩,我退隱了,不適合躺平的我以前撒幾兩光陰鬥鬥文字樂,爾後迢迢千里做我的背包魂,偏偏,奶奶個凶,非要我筆下的老虎出山,我只好先來喝一杯塔蒂拉再來趕路。
「哥,你真的不介意杯底下藥嗎?」
我抬頭看著桌前陌生漢,兩指間真他媽的夾著半塊烤焦了的香腸在吃,那會兒煙霧溜哪兒去了?不就是我被下藥,才錯把路人充老鬼,恍惚馬克杯底一尾鯨魚在悠游,52赫茲的孤獨在我舌尖上頭,滿滿的喧囂愈滴,我和抹香鯨才是貨真價實的邊境狂徒了,唐納Trump,不是抓妖你來啊,我們重返VOCUS是要降魔這個天下大亂的怪怪,一個,一個個來呀....
「哥,這裡是老窩咖啡店,好像你走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