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不急嘛
秋冽川自從成了外部顧問後，沒有自己的辦公室，閒下來時就喜歡晃到國家AI顧問這邊蹭個茶水、消磨時間。
畢竟，這位 AI 顧問當年可是提拔他進架構委員會的人，算是少數願意「罩他」的高層。
此刻，他正無所事事地靠在沙發上，手指隨意轉著鋼筆，神情慵懶。 AI 顧問則坐在辦公桌，盯著光幕，眉頭微皺：「總監派去的人失敗了。」
秋冽川漫不經心地轉筆，語氣淡淡：「哦？意料之中。」
AI 顧問掃了他一眼：「等會總監會過來，你收收你的性子。」
秋冽川聽了，嘴角微微揚起，輕笑了一聲：「看來是等到沒辦法，才想起來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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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 AI 顧問辦公室內，氣氛懸在一種詭異的平衡點上——既緊繃，又懶散，像一根快要崩斷卻又懶得崩的弦。
總監與AI顧問坐在沙發上，神色嚴肅，而對面的秋冽川依舊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經心地轉著鋼筆，眼神淡得像在說：「我就是來湊人數的。」
總監沉默片刻，終於開口：「秋冽川，最近召回林律伊的事，你怎麼沒去處理？」
秋冽川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輕飄飄地反問：「哦？你們的意思是，這事還是我負責，沒錯吧？」
總監：「……」
「但我看你們也不急嘛？」秋冽川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悠哉得讓人火大，「既然你們都不急，我這不是也在努力適應『外部顧問』這身份嗎？所以，就沒去了啊～」
AI顧問皺起眉，帶著長輩的耐心，試圖勸說：「小秋，俗話說『見面三分情』，有空還是去一趟吧？」
秋冽川輕笑一聲，像是早料到這句台詞，眼神微微一沉，語氣卻依舊輕快：「哎呀，我前陣子不是被媒體追得滿街跑嘛？去找林律伊，不是很容易讓他曝光？」
他頓了一下，語氣略微下壓，帶著一絲懶懶的譏諷：「況且，源境那些破事，你們還想再被媒體挖一次？到時候記者問我為什麼找林律伊，我該怎麼答？」
總監的眼神明顯一變，嘴角繃緊。
秋冽川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玩味加深：「就怕我的身分連累到源境嘛——唉，沒辦法，政府要『去秋家化』，我只能從技術部轉去行政部門，最後被打包送出來當外部顧問……」
他笑意更濃，眼底閃過一絲微妙的挑釁：「但說到底，我也是源境一份子，總得替你們考量考量吧？是吧？」
總監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AI顧問嘆了口氣，搖搖頭：「唉……小秋，老秋沒教過你嗎？有些話，不該說得這麼直接。」
秋冽川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得愉快：「哎呀，斐叔叔說的是，我怎麼忘了呢？」
他語氣輕快，但眼底卻透著淡淡的戲謔與嘲諷。
總監的臉更黑了。
——秋冽川這小子，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
總監語氣冷得像機器朗讀：「現在你沒什麼知名度了，有空去一趟，記得交報告。」
秋冽川原本懶洋洋靠著椅背，聽到這句，動作一頓，挑眉看向總監，嘴角掛著淡淡笑意：「哦？我現在沒知名度了？」
總監面無表情：「至少沒媒體追著你跑了。」
秋冽川笑出聲，帶點自嘲：「那可真是感人——你們終於放過我了？」
總監瞥他一眼，沒接話，只是翻開桌上的文件，指著某行字：「當初你接外部顧問時，可是簽字說好的。」
秋冽川盯著那行字，視線停頓了一秒，然後嘆了口氣，舉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我去，行了吧？」
他伸了個誇張的懶腰，語氣拖長：「不過呢，報告這種東西嘛，能少寫一點還是少寫點吧？」
總監頭也不抬：「字數不夠，重寫。」
秋冽川：「……」
他眯起眼，懶懶靠回椅背，語氣慢條斯理：「說來這不是我外部顧問的職責，報告不用比照規範吧？」
總監淡淡瞥了他一眼：「職責可以不比照，格式還是要齊全。」
秋冽川：「……」
他盯著總監，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腦子像是被卡住的程式，緩緩重啟，然後露出一個介於「我聽錯了？」和「你在逗我？」的迷茫表情：「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做事可以隨便搞，但報告還得正經八百地寫？」
總監語氣冷靜：「沒錯。」
秋冽川沉默了三秒，然後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抽動：「……總監，這話你自己說出口的時候，真的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比如，這邏輯是不是哪裡斷線了？
總監不為所動，面無表情：「沒有。」
秋冽川：「……」
他抬手掩住額角，像是在忍耐什麼，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又癱回椅背，懶洋洋地拉長聲音：「行行行，您說啥就是啥吧，我認了。」
總監：「很好，期待你的報告。」
秋冽川：「……」
他感覺自己的理智像被扔進Bug堆裡，瞬間燒成灰燼。對上總監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他連吐槽的力氣都榨不出一滴，只能在心裡默默罵了十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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