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合一的十六色光彩‧輕淡の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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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化為愛的十六道光芒

  2023年2月24日,乃木坂46十一周年公演第三日,四期生單獨公演。演出至中段時,次世代看版之一遠藤さくら獨自步上台上,用她獨特的慵懶聲調,深情地說出一段獨白,向觀眾一一講述對另外十五名四期生的感情。內容簡練而真摰,將蘊釀四年多的情感羈絆含蓄發放,特別是在講述不在現場的掛橋沙耶香時,更是使人動容。最後在結語時,遠藤再次強調十六人為一體才是「4番目の光」的精義。

  當時還全員在籍的她們,在不到三個月之後,迎來了第一位畢業生,這一席話成為了這十六道合而為一的光芒,最後的深刻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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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四期走向的前設:合同甄選

  與其他期別一樣,四期生有很多她們獨有的情況和紀錄,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們的甄選會,是唯一一次的三團合同甄選。換言之在四期生當中,到底有幾個是劍指乃木坂46而來的,不得而知。因此也出不來像卡琳、緒兒、葉月這樣的本團死忠,令到這系列角色出現斷層。觀乎此後營運放棄合同甄選的做法,似乎他們也認為合同甄選的作用弊多於利。知錯能改當然是好,但現實不可逆,四期生是合同甄選的產物是無法改變的。

  另一個四期特點可能也與合同甄選有關,四期生是唯一分成兩撥加入團隊的期別,故此而有元四期與新四期之分。這情況不意外地引致一些尷尬問題,例如四期代表曲的原唱成員只有元四期,這甚至惹來了些不懷好意的提問:「新四期還算不算是『4番目之光?』」此外由於兩組入團時間相隔超過一年,當新四期加入後,期別內也必需進行大規模的重新整合。像是重新編排已發行的期別曲等事情,全都是些耗費時間精力的工夫。將成員分為兩撥的好處未見之餘,弊端倒顯眼得很。到底最初是基於何種考量,才有此決定的呢?元四期入團後曾在一段時期內勢頭強勁,聲勢甚至一度蓋過三期生,乃木坂短劇的成功,更使團隊出現後輩提攜前輩的奇景。如此卻在人員擴充之下失去優勢,在尚未穩定時作大規模整合顯然不是好事。這並非說新四期拖累了同期,而是轉變永遠是需要用力克服的挑戰,越大的轉變耗費心力越多,因此人們在運作暢順的情況下,都會刻意追求穩定。不管新四期實力如何,人員整合明顯是打亂了四期整體暢順的開局。

  此外,新四期的加入也大幅拖後了四期生入列的時間表。以三期生為例,18單空降,20單入列是合理而暢順的間隔。而到四期生時,24單空降卻等到28單才入列,當中還包括了間隔長達十七個月的25、26單,時間上滯後了數倍。這當然部份是因為疫情肆虐,然而新四期的遲來也是肉眼可見的原因之一。綜觀以上,將成員分為兩撥實在是一個非常差勁的決定,在各方面都拖累了十六名四期生的發展。雖說以一個期別而言,五人可能的確有點單薄,若當初將新四期視作五期來推,或者真會遇上某些難題。但按事後孔明所算,阻力也未必會比現在大,卻肯定會將影響範圍從十六人收窄至五人。這樣對新四期的五人容或太過殘忍,但既然左右也是無法保住全員十六人,那麼將傷亡減至最低應是最優解,營運為何沒有採用不得而知。難道說二期生的犧牲真的改變了營運,使他們不願再犧牲任何人嗎?

  總而言之,將同一期別分為兩批的弊端顯而易見,別說老於經驗的營運們,就是身在局中的其他成員,都曾明確指出,例如二期生北野日奈子就曾在自己的畢業公演中,對新四期的林瑠奈說過:「你們來得比別人遲了一點,和我們當年有點相似,使我們無論怎樣都想要伸出手去幫助你們。」或曰二期生因境遇相似,才能洞察其中。然而既然相似者能夠共情,那看盡圈中萬千過客的索尼老爹還無法料中其事嗎?又難道說,這都是偶數期別的宿命嗎?

與生俱來的團結

  雖然四期生被分成了兩批,並因此帶來了種種不利後果,但卻非單沒有影響她們之間的關係,她們的團結更是從開始即清晰可見,仿若與生俱來一般,是未曾在其他期別中出現過的。例如一期生在創團初期,彼此間就不乏張牙舞爪的場面。隊長玲香也說是彼此的共同經歷,讓大家把爪子收起,漸漸造就出這號稱最團結的隊伍。被認為最團結的二期生更是經歷過幾次重大分歧,用數年時間才鑄造出那使人動容的合一。三期生也曾被各方指責各自為政,在被時代巨輪推迫至最前線時,才像用壓力鍋煲湯那樣,急速溶鍊出緊密的團結精神。所有前輩都是從經歷形成羈絆,再以時間造就團結的,這也是幾乎所有團體的通則。但四期生卻像是從結成時就附贈了團結一般,由見面會開始已收獲團結的評價。直到新四期加入,也未曾改變半分。到底她們的團結是從何而來的呢?

  要說四期生都是人畜無害、與世無爭之仕嗎?當然不是了!具有強大執念和明顯競爭心的實在不少,元四期最年長的兩位成員田村和早川,就是這一類了。賀喜、掛橋、清宮以至金川等人,也都是一個個不肯服輸的硬氣少女。柴田人雖文靜,卻也不時流露點點倔強。就是太子筒井,骨子裡也是個不會服輸示弱之輩,平日不易察覺只因個性較別人內斂而已。新四期的五位更全是狠角色呢!

  整體而言,四期生的爭勝心和硬氣,絕不低於三期而遠超二期,說是直迫一期也未必有錯。總而言之,她們的團結絕不是因彼此不構成競爭關係而來。甚至說十六人的四期生由於個別實力的接近,加上分批入團的特殊境況,競爭關係是各期別中最激烈的也不無道理。但即使在如此前題下,資源和推力還一開始就向空降三人組(或是遙遠雙姝)傾斜,卻竟從未出現紛爭。遙遠雙姝固然是路人皆見的好感情,賀喜、田村、早川更組成了著名的後台小劇場,關係也是鐵得很。四期生甚至可說是CP處處,不比三十四人的一期生少。在「乃木坂短劇」(ノギザカスキッツ)第一季中,雖然在成員之間形成了明顯的競爭關係,卻對彼此感情沒有絲毫影響。就算是唯一曾被粉絲腦補成不和的掛橋和早川,其猜想也在早川攬炒舞台總監SEIGO一役不攻自破。雖說團結本就是乃木坂46最明顯的性格,但四期生沒來由的團結卻仍是獨特的,與前輩們有着微妙卻清晰的分別。

偶數期別是命運之敵?

  不知從何時開始,在偶像世界中就有一種近乎都巿傳說的理論,認為但凡偶像團的偶數期別,都是不為命運之神待見的。此說早在AKB48的二期生大島優子等人身上已經出現,並且據說起源於更為古早。部份持此理論的人仕不但不視之為玄學,更有其學術理據和分析,例如「自制偶像大歷史:藝能少女的殘酷物語」的作者海爾凱特,就是持此理論者較著名的一位。此處且不說理論的根據是否合理,畢竟這論題過於龐大,要交叉論證之處太多,非本文足夠處理。然而從結果論卻的確多有前例,並不像簡單的對號入座,放諸乃木坂46也似乎說得過去。筆者雖然並不贊同此說,卻認為不妨一同看看。

  先看看來自營運對四期生的推力有否不公。2018年11月29日,坂道合同甄選營運方公告合格者配屬詳情,首十一名四期生正式誕生。經過一段時間集合訓煉,翌年4月即展開了舞台首秀「3人のプリンシパル」。同一個月稍後發行的四專首次收錄四期曲,正式樂壇出道。此後從次月推出的23單開始,連續五張單曲均包含四期曲。同年8月,代表團隊出演TOKYO IDOL FESTIVAL。次月發行的24單,三名四期生空降表題曲選拔組。其後10月開始了一連20集的冠名綜藝節目「乃木坂どこへ」(乃木坂去哪裡)。同月於上海,元四期兩位最年長成員田村和早川,加入到團隊舞台劇「美少女戰士」的演出陣容中。11月,與三期生一同於國立代々木競技場舉辦演唱會。

  2020年2月,新四期加入。3月,「乃木坂去哪裡」全部放送完畢,隨即推出連續兩輯網劇「乃木坂46 X 西加奈子」。6月,第二個四期專屬綜藝節目「ノギザカスキッツ」(乃木坂短劇)開播,並於首季完結後緊接推出加入三期生的第二季。10月,連續第二年代表團隊出演TOKYO IDOL FESTIVAL。12月,首次四期生單獨演唱會開展。

  2021年3月,四期生掛橋、弓木一同出演網劇「取り立て屋ハニーズ」(討債甜心)。4月,與三期生共同出演「ノギザカスキッツLIVE」。5月,代表團隊出演「上方音祭」。同月稍後,作為該年度BDL的一環,再次舉辦專場演唱會。數日後,第三個冠番「乃木坂スター誕生!」開播,並連續播出兩季共計40集,至翌年3月完結。6月,由四期生遠藤担任表題曲中心成員的27單發行,當中未曾入列的四期生共有六人進身選拔組。9月,遠藤單獨現身「THE FIRST TAKE」頻道,成為坂道系列第一位演出者。同月團隊發行28單,連續第二張單曲由四期生担任表題曲Center,為除一期生以外唯一一次。同時四期生正式入列,其中七人進入表題曲選拔組,首次成為選拔組中最多人數之期別。9月26日,早川接替畢業的大園,成為「らじらー!サンデー」的常規班底。

  年2月發行29單,四期選拔成員增至八人,再次佔據最多席位。6月,舉辦以四期生為主的「乃木坂スター誕生!LIVE」。8月發行30單,再次由四期生担任表題曲中心成員,四期選拔人數增至期別高峰的九人,續為組內最多數,兩項數據均延續至翌年3月發行的32單。2023年2月,再次以單獨演唱會構成當年度BDL,而是次為最後一次十六人的單獨公演。次月32單發行,林瑠奈成為首位四期生UC。8月發行33單,四期選拔人數下降至七人,與三期持平,並再次由四期生出任UC。同年最後一張單曲,遙遠雙姝首次出任表題曲雙Center,四、五期選拔人數同為七人。2024年4月35單發行,由於王牌成員山下美月得到畢業單曲頂級待遇,三期十一人入選選拔組,四期選拔人數大幅縮減至四人,成為最少人數的期別。此後三張單曲的四期選拔人數分別為:六人、七人、七人,三次都較五期生為少。2024年8月,四期生第三次代表團隊出演TOKYO IDOL FESTIVAL。

  從以上來看,營運對四期生的推力對比其他期別,肯定強於二期生而少於五期生,對比三期生則大致相同。因此營運對四期尚算公平,沒有出現如二期的差別對待。在此一層面上,偶數期別惡運論並不成立。

  再來看看成員的個別狀況。曾經暫停活動的四期生合共五人,分別是:早川、掛橋、清宮、林、金川。除了林是因為學業原因外,其他四人均為傷病影響,依期別而言並不算特別多。同為偶數期別而有三人曾暫停活動的二期生,便較四期來得更少。至於奇數期別,一期生由於人數最多且活動時期最長,九人曾暫停活動其實與四期大概持平。反而同樣五人曾暫停活動的三期生,由於成員基數較四期少三份一,而其中包括四天王中的三人,則實際上的影響比四期要嚴重得多。只不過早川與掛橋的停業都太過轟動,清宮則復歸不久即發表畢業,才令外界感覺四期生彷彿特別倒楣而已。誠然,掛橋的遭遇的確不幸,使人感覺非常不值。但正如掛橋本人所言,無論誰人都總會遇上意外和不幸,分別不過是在內容和時機上,因此她也不會聚焦於不幸的事情上。這話出於一個遭逢不幸的人口中,總是格外有說服力。所以對於損兵折將的四期而言,是否偶數期別根本無關宏旨。曾成就過的事情、每一次的相遇、與及從而創造的回憶,才是偶像世界的真實和價值,才是推與被推雙方的珍貴收獲。四期生一路走來容或風浪不絕,卻並不比別人失色。曾匯聚一起的十六色光芒,也都一分不少地在推與被推雙方的心中,化為愛而永遠存留。

平凡的四期生們各自的不凡

  或者常被外界評為最平凡的四期生,整體上的確是乃木坂46中最不特出的期別。她們不像一期前輩們那樣個個獨當一面,站出來即能氣吞天下;沒有二期前輩們歷盡磨難仍能燦爛盛開的堅韌強頑;及不上三期前輩們各自不同、激情極端的強烈個性;也不具備五期後輩們的精湛技藝和高完成度。但她們還是各自有其不凡之處,讓她們配得上乃木坂46這支國民天團成員的身份。

活在另一個時空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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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木坂46從創團起至六期生加入前,成員總數90人,撇除兩位出道前離團的一期生,與及三位未升格二期研究生,即共有85名成員曾參與歌曲收錄,其中零選拔經驗的共有九人,四期生北川悠理是其中之一。北川在籍時間頗短,只有四年多,是第一位畢業的四期生。她給人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慢」,說話語速慢、行動慢、反應慢、跑動也慢、甚至有時跳舞的動作也較同伴慢。她的慢時常帶着強烈的戲劇感,讓看到的人忍俊不禁,即使是見慣大場面的公式哥哥香蕉人,都不時會被她逗樂。另外她經常重複一、兩個單詞的強調語法,配上她的慢也是一絕,常有意想不到的搞笑效果。而最有趣的是,人們始終無法清晰分辨出,她何時是裝傻,何時是真傻。同期林瑠奈曾在內部模仿大賽中,演譯她在公演台上的慢,非常有趣。而她作為回禮,模仿了林在出發外地演出時的亢奮狀態,當中一段語速極快的獨白,讓人意識到她其實能夠用機關槍般的快語速,清晰地表達事情。

  被成員形容為悠閑輕鬆、使人治癒的北川,對於成為偶像這件事並不像外表所見般悠閑散漫,早在加入乃木坂46之前,她便已經是半個偶像了。在公式對手AKB48的第三回集團選秀會議的參加者名單上,有着北川悠理的名字,而結果她也以第二順位的身份,被本家AKB48的TeamB選中,獲得加入TeamB的機會。但她在個多月後請辭了,詳細原因不大了了,只知道在請辭的三個月後,她出現在坂道合同甄選會中,並在不久之後作為元四期的一員,加入到新近登基國民偶像的乃木坂46之中。

  北川的世界觀獨特,帶着強烈的童話色彩,但骨子裡的卻不是孩子的天真快樂,反而是時常滲出點點哀傷。從她編劇的「しあわせなんて、なければいいのに」便可感受到這種反差。她的世界觀和她的慢,使她時刻散發着活於另一時空的氣場。然而如此如夢如幻的她,在學習上卻不但毫不夢幻,更是名符其實的頂級學霸,是極少數能夠持續進行偶像活動,同時順利從大學畢業的成員,而且她就讀的是全國頂級的慶應大學。她也像她的慶應前輩山崎怜奈那樣,活躍於各QUIZ番組。可以肯定的是,外表笨拙的她心思異常靈巧。雖然是四期生中較不起眼、人氣較低的一個,卻憑自己塑造出一個特點明顯、有趣的角色,使她在乃團宏闊的歷史中,寫下屬於自己濃重的一筆。

  而她畢業後的動向,也使人頗為期待,盼望能早日一睹其成果。因她報告說進入了美國公立長春藤之一的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學習演戲、編劇和製作,目標在美國成為專業演員。她的編劇科作業我們已在「MOOSIC LAB 2025」電影節中看到了。而更使人期待的是她的演戲科,到底她會成為一個怎樣的演員呢?她過去在偶像世界的演出和角色塑造,會怎樣影響她的表演呢?還有更為單純的:她會演得慢、還是演得快呢?這些都是令人期盼的重點。果然,北川悠理所塑造的角色北川悠理,是成功的。

愛が足りひ~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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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川聖来的個性看似簡單直接,心態非常進取,對想望的事物時刻展露侵略性,佔有欲強烈之餘,也毫不避諱地向世界展示,是個勇敢執着的孩子。然而這些有多少是真實性情,多少是人設塑造,倒也難說得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好爭風吃醋、過於渴求愛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特別是經過賀喜遙香的模仿調侃後,「愛が足りひ~ん」更是成為早川的代名詞。對於經營人設達到極致的團隊作風,雖說是能為自己積聚人氣,然而若到了難分真假的境界時,人設也可能會成為被攻擊的弱點。後來關於早川畢業的爭議,也許正是源於人設的問題。但那些都是後話,在此先看看早川短暫的偶像生涯。

  大阪出身的她有着等身的幽默感,表現力也頗強,在「ノギザカスキッツ」中有過不少亮眼演出。日常行事大開大合的早川同時具備纖細敏感的一面,入團初期頗常在人前落淚,使人感覺抗壓能力未達標。在四期生中屬於第三梯隊的她由於年齡等因素,營運對她的重視程度比排位相近的掛橋要低很多,雖是較早進入選拔,所得推力卻遠為之少。可能出於這原因,加上早川的人設,曾於部份粉絲群中傳過二人不和,甚至傳過早川暗中欺負掛橋,但全都是些不足取信的臆測故事,不值一提。另外也有傳過早川加入四期小劇場是為了親近賀喜和田村,期望藉此收獲更多資源。然而就算賀喜、田村二人本身,也算不上極端進取之輩,所擁資源也都是從營運而來,親近她倆根本無法獲利,傳這些話的人只能說是電視劇看得太多了!以上這些謠言使我們知道,早川的人設在很早的時候已成為了被人攻擊的弱點。

  推力和資源皆缺的情況下,初期早川的成績也就乏善足陳。後來機緣下參演了坂道三團與譽田哲也合作的電視劇「Borderless」,表現出色,得到外界一致稱讚。不久後即收獲「INNOVATION WORLD」常規主持的工作邀約,團內也迎來了初選拔,走勢一片向好。在交出滿意答卷後,來自營運的推力也有所增益,這一年9月時,營運將桃子畢業留下的資源「らじらー! サンデー」偶數週主持交到早川手上。這個由中元日芽香掙來並一路傳承而下的資源,或許尚算不上頂級,但對剛起步的早川而言,無疑是個既能積累人氣,又能學習技能的好地方。只是當時還沒有人能預見,原來這裡也將是結束一切的場所。

  在因參演「Borderless」而收獲機會,寫下亮眼成績後大約一年,早川再次收到出演戲劇的邀約,並且是比過去所演過的所有劇目,具備更濃厚戲劇元素、更強烈戲劇張力的話題作—「CROSS ROAD~悪魔のヴァイオリニスト パガニーニ~」。因從戲劇而收獲了成功閃亮的一年,令早川加倍重視CROSS ROAD的邀約。為此她從多方面為演出作準備,在她心中隱約認為,這將是定論成敗的一次。

  每天在塑造角色、鑽研情緒、消化劇本中渡過下,終於迎來了公演初日。這個首演於十年前,原本是朗讀劇的故事,首次被影像化,從只能聽的單維世界,跳入立體的三維世界,換回了絕大多數的好評,初演取得好成績。初演的成功為早川帶來更多的自信,與及更令人窒息的壓力。從6月7日開始的公演,對於還未能算為專業演員的早川來說,每一天成功的演出,都為明天帶來更大的壓力。連續十多天的演出,將她身上的重壓推到了臨界點,對於戲劇的魔力,她還遠遠無法駕馭。她可以把角色演好,卻還未能在現實與戲劇中自由切換。然而她偏偏是個認真執着的死心眼,自小學習古典芭蕾的她熱愛沐浴在舞台的掌聲和歡呼之中,這正是她直到中二為止,每年都參演老家城巿舉辦的巿民音樂劇的主因。這些經驗也使她深信,只有不懈的努力,才能換來持續的掌聲。

  這雖然並無說錯,卻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她對於一個演員的內在修養還全無認識,她還不知道一個缺乏休息、心弦繃緊的人,當被戲劇佔據,無法從角色抽離有多危險。過去不知多少比早川倍為老練的役者,曾因此而心神崩潰,深陷於抑鬱症之中,甚至繼而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怕的是從種種跡象來看,早川在出演CROSS ROAD後,已出現初期的抑鬱症狀。不久後的6月23日,早川終於徹底崩潰,在演出剛開始時,便於台上失控痛哭,瞬間陷入心神崩潰的狀態,演出被迫中止。

  事情轉眼即轟動演藝圈,多位專業人仕發文表示担憂年輕偶像們,當心智還在成長階段時,被迫長期處於龐大壓力下工作,會帶來可怕結果。和早川同劇的演員也紛紛發文支持早川,呼籲她先放鬆休息一下,甚至本劇座長亦表示完全體諒早川的情況。當時整個風向就是如此,並未有對早川責難的聲音出現。要說早川有錯失嗎?那當然有,健康管理向來是一個演員的重大責任,以此確保演出的質素,早川無疑就是忽略了這重點。然而對不是專業役者出身的年輕女孩,也不應深責。這個當時輿論的風向,卻與差不多一年之後,週刊文春的過時報導所主張,早川是因與同劇男演員暗生私情被阻而失控暴走,完全不同。文春的報導正是借用了前段筆者的論點,以早川的人設當作其真實個性,並從中說事,以便將風向帶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藉此模糊一些一年後發生的事情,並將早川塑造成一個只看重個人私欲、背棄團隊、心智失常的人,以便將她從眾多乃木坂46支持者中孤立出來。這是顯而易見的。

  那麼文春想要模糊化的是甚麼事呢?正是翌年5月21日發生的「らじらー! サンデー」早川聖来控訴舞台監督SEIGO事件。當日廣播時正值討論到飛鳥的卒CON,早川突然提到團隊有一位「超抖S」的舞台監督經常用難聽的話罵成員,並指明這位監督名叫SEIGO。藤森慎吾等其他主持隨即打圓場說「不至於吧?」「只是開玩笑吧!」,試圖提醒早川小心說話。早川繼續表示自己是大阪人,這些話聽過也就算了,並說:「我知道說出來會讓大家担心。在這次演出(指飛鳥卒CON)綵排時,他(SEIGO)提到沙耶香的事,說『都是你們的錯』『自作自受』之類的,說了很多。真的在LIVE中跌倒很可怕,要考慮很多,這樣飛鳥也沒有逃避挺到最後,十分帥氣。」然後討論就告一段落了。

  一段表面上是稱讚飛鳥的說話,全部內容不到一分鐘,卻暗藏殺機,引發軒然大波。事實上這位演出家SEIGO並不是甚麼大人物,在加入乃木坂46幕後團隊前,就已是48集團的舞台監督之一,算是秋元康的嫡系。過往已多有聲音指他經常責備演出者,說話毫不留情。有人認為這是嚴厲,也有人感覺這是欺凌。當然若只是責罵成員,倒算不上大問題,然而一旦撘上了掛橋受傷,情況便完全不同了,這甚至是到了生死相關的層面。要知道在兩米多高的台上直接墮地,是足以致命的意外!因此,早川提到SEIGO的言論便立即引起公眾嘩然。然而平心而論,早川的引述有點沒頭沒尾,到底在綵排時,SEIGO是在怎樣的語境下,說出「都是你們的錯」「自作自受」等等呢?這始終不大清楚。在本人否認曾作出有關言論下,早川也未有再跟進,外界無從確認。假設SEIGO其實真的曾說過,那麼他當時的語境便至關重要了。例如:一、在告誡成員演出時不要太過接近台邊時,表示過去演出經常太過靠邊「都是你們的錯」;二、與及在提到事件時強調「都是你們的錯」,與我無關;此二者即有天壤之別。前者很難定義SEIGO言論為不當,頂多是難聽而已,而後者則顯然是個不負責任的渾蛋了!

  假如,早川在電台直播中發出這些言論,是出於自己立心將SEIGO拖下馬的話,那麼她實在是個非常敏銳、並通達人情的厲害腳色。這番話無論是層次、角度、留白等,都將SEIGO迫入絕境,是很高階的語言藝術。說話一開始即表明SEIGO是個抖S的人,經常用難聽的話罵成員,但早川自己並不十分在意。這首先向不認識SEIGO的聽眾勾勒出一個傲慢的高層形象,而自己不在意則形成一個傲慢、粗魯和隨和、豁達的對比。然後再表明「知道說出此事會使人担心」,這除了表示清楚自己在做甚麼以外,還包含了「雖然如此,仍不能不說」的潛台詞。之後帶出了「都是你們的錯」「自作自受」等欠缺語境的短語後便戛然而止,隨即將話頭轉到飛鳥身上,這樣的留白令人感覺她說話的目的並非要指控SEIGO,也讓人難掩好奇,想要追究下去。平心而論,筆者始終無法下判斷說早川這番說話的目的,從後果論當然是將SEIGO拉下馬了。但事實上在廣播當時,包括早川自己都給人一種輕輕帶過的感覺,並非當時討論的焦點。事情在後來鬧大更多是因為飯們表現出的群情洶湧,包括飛鳥和小百合的躺槍,也是如此。反而早川本人大概是接受了營運的告誡下,從此封口不再就此事發言。

  然後不意外地SEIGO隨即落馬,不但失去了乃團的相關工作,連無甚關係的指原系偶像團也立即撇清切割,斷絕所有工作關係。SEIGO成為了過街老鼠之餘,其他但凡與「早川派」立場(對!是早川派的立場,而不是早川本人的立場)似乎相左的,都難逃被圍攻的命運。那怕只是像飛鳥那樣,說了句「大家都是好人」也被狠批。向來被稱為小霸王的飛鳥竟然挨批,實在是團史上罕見的情境。由此可見當時的風向是如何一面倒和不理性,甚至已到達了「鉄血鋤奸團」那種程度了。與此同時,稱讚早川仗義執言、勇敢等等的言論開始於各討論區湧現,瞬間成為當時的主旋律。豈料在事件看似步向平息之際,早川再次在公眾前發聲所說的,竟是自己將於兩個月後畢業離團,並從演藝界引退。消息一出,立即引爆更強烈迴響。最先反應的人幾乎一面倒地認定是營運對早川的報復,名為畢業實為炒魷,並以封殺手段迫令早川引退。一時間,群情比先前倍為洶湧,討伐營運之聲不絕於耳。對此,相關人仕完全不作回應。然後有關早川的各種畢業企劃相繼公開,畢業典禮定於夏巡的大阪公演中舉行,並會發行紀念寫真集。

  冷靜過後,坊間漸漸分成兩派,一派仍然認為早川是被炒,並因會遭封殺而決定引退。另一派則主張早川本就有了畢業的決定,並因此而於離開前攬炒SEIGO。兩派各有合理論點,也都同樣有其無法自圓其說之處。首先被炒派的主張乍聽之下好像順理成章,卻其實未有為營運急於清理早川給出合理解釋。日本社會上,從群眾而來的壓力極其巨大,甚至足以左右商業決策。SEIGO立即請辭並自肅、指原系團體主動切割等等反應,正是由於這種來自公眾的壓力。而在這敏感時機清理早川卻是無視群眾壓力的不智之舉,無論是索尼抑或LLC都不會如此操作。反正早川的藝人合約握在LLC手中,要想整治她隨時都可以,就算是將早川掠於一旁投閒置散,永遠封鎖資源地虛渡她一生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總之要想處理早川,方法何止一萬?完全不需冒上觸犯眾怒的風險。假如早川真是被炒,LLC要如此高調地出手只有一個可能:求和。情形就如明朝末年,滿清入侵大明時,大明突然斬殺了多次領軍戰勝對方的本軍督師袁崇煥一樣,為的是想與滿清簽訂和約,自損大將實質是向敵方釋出善意的舉措。那麼是否可以推論說LLC炒掉早川是向SEIGO示好呢?首先,SEIGO其人實在算不上甚麼大人物,憑他是無法令到有老大哥索尼撐腰的LLC心生忌憚的。難聽點說就是還未被今野義雄放在眼內。整個事件與及SEIGO一方的相關者中,真正需要顧慮、畀面的其實是決定起用SEIGO的秋元康。亦即是說如果LLC炒掉早川真是一個向人示好的動作,那麼對象便只可能是秋元康了。

  這樣的話能否推論為秋元康向今野施加壓力,使早川被炒呢?或者更直接地說,秋元康會否為SEIGO出頭呢?雖然這並非不可能,但假如秋元真的與SEIGO如此親密,那麼首先就不會出現指原系女團主動切割了。從來指原就是肥秋最親密的親傳弟子,必定會賣他的帳,甚至可以說指原在作出主動切割之舉前,肯定先已得到秋元的同意,甚至有可能本就是秋元的主張,因為秋元康本就是個看重群眾壓力的人。因此除非他立心要與LLC和今野反目,否則決不可能在這個敏感節點要求LLC對早川出手。所以若主張早川是被炒的話,必需先解答了為何必需在這敏感時機行動,才能說得通。選擇如此高調地公開懲處早川,而不在暗中行事,這理論必需有足夠的動機支撐才立得住腳。

  至於另一方的攬炒派主張若要成立,則需要同時解釋早川畢業發表時的部份內容,與及其後的一些可疑跡象。首先,早川發表畢業的網誌中,其語氣、用字等等就已經叫看的人感覺她對於畢業似乎充滿不甘。例如她說「即使說沒有不甘也是騙人的」「還想在乃木坂46中繼續看到更多景色」等等,都使人感覺扎心,也有部份人是因為看過內容,才會認定早川是被迫畢業的。而在畢業公演上,久保一句「對不起!我未能好好保護你!」更是將早川被迫離開的疑雲推到高峰。

  加上前述文春刻意醜化早川的失實報導,對於已經決定引退的早川而言,幾乎沒有任何作用,唯一的動機就是為SEIGO站台做勢。SEIGO背後最大的靠山秋元康與文春之間,卻是數十年的積怨,是最不可能合作的人,文春的舉動可謂耐人尋味。有人認為文春的報導純粹在掙熱度而已,失實報導本是常態,與事件的真相全無關係。這解釋或許合理,卻無助於理清事件。這篇報導為背後本已錯綜複雜的關係再添變數,要想理清真相,或者真得請加賀恭一郎來幫忙了。

  以上種種相互矛盾的事情,令整個畫面一片迷離,為早川的離開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時至今日,掛橋畢業了,SEIGO亦已經復工了,這個屬於早川的問號卻仍然在乃木坂46的史冊中高高掛着,揮之不去。

元氣滿滿、永不服輸?人設而已

  團隊冠番「工事中」時常會有些比賽、競技類形的企劃,要成員們分組或分期別來一試高低。這些當然首要的是綜藝套路先行,將成員的有趣之處盡情展示,比賽的結果和勝負反是次要。不過,卻有一位成員遠較別人更為執着於這些比賽的勝負,一旦比賽便決不認輸,比三期生向井葉月更甚。她就是曾在美國生活多年,一口英語說得比在加州出生的北川悠理更為流利,一身體育系少女澎湃衝勁的清宮レイ。

  清宮的年齡在元四期中排在倒數第二,是年下組的一員,比最年少的筒井年長不到一年。雖然年輕,卻是空降組外最早被營運給予選拔機會的兩人之一,與最年長的四期生田村一同於26單首次進身選拔。年輕並未成為清宮的障礙,從26單起,一連五張單曲均能進入選拔組,是當時長連選拔的有力競爭者,表現活躍,是早期較多人認識的四期生之一。

  踏入2022年後,團隊上下諸事不順。先是年初擾攘了很久,重創了29單銷量、被形容為團史最大炎上的五期生事件。之後在武漢肺炎持續肆虐下,曾試過十二位成員同時確診,使團內事務幾陷停頓。好不容易完成了十周年公演後不久,又發生了早川舞台劇公演現場情緒崩潰的事件,隊內氛圍格外沉重。8月尾正當夏巡要完滿結束時,又發生了掛橋墮台意外,成員處境更是艱難。之後到了9月,惡運終於找上了清宮,在這年年初高中畢業的她未有選擇升學,專注於團隊活動,卻換來身體的抗議,健康響起了警號,需要暫停活動休養,直到年末時才恢復活動。

  活動再開的清宮像換了個人一樣,過去的澎湃活力一下子像被抽乾一般,精神面貌全然改變,從此即失去了選拔位置,再也看不到其活躍身姿了。失去了存在感的清宮平靜地留在Under組中歷經四張單曲,然後是預料之中的畢業發表,在踏入廿一歲前結束了她的偶像之旅。有部份粉絲批評清宮空有一個元氣滿滿的人設,卻在遭遇困境時垂手認輸,沒有像境況相近的久保那樣,與命運戰鬥到底。誠然久保的故事確實激勵人心,然而說到底偶像的人生還是屬於她們自己的,在節點中要如何面對,承受的還是自己。縱然未合旁觀者的心意,也不好太過責備吧!

受傷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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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橋沙耶香可能是乃木坂46所有成員中,具備王道偶像潛質最為豐厚的一人。她外形嬌小,五官清秀俊美,聲音甜膩嬌嗲,性情活潑可愛,是個萌氣十足的妹系担當。入團時適逢隊內兩大妹系王者小南與飛鳥皆已長大成人,漸漸從妹系淡出。王道偶像又向來是乃團的斷層,以掛橋的資質,有希望成為團內第一位成功的王道派偶像。開局階段的掛橋也得到營運的悉心照顧,是繼暫定中心遠藤之後,最早得到期別曲Center的一人。之後循序漸進,在四期入列的28單初次進入選拔組,此後亦能順利守住選拔一席,是四期生中,從未入過Under組的四人之一。

  在單曲活動以外,掛橋也不斷交出好成績,在持續成長之餘,同時積累人氣,星途發展順利。其在「ノギザカスキッツ」中塑做的角色「保險警察」深入民心,與森田哲矢的互動十分有趣惹笑,是節目最受歡迎的角色之一。掛橋在節目中不時流露的熊孩子個性恰到好處,惹人憐愛。可是命運這東西出手卻從來都不依章法,在熊孩子積極前行的時候,狠狠地迎面一擊,將這位可能是團史中潛質最優厚的小女孩,從偶像世界中一腳踢走。2022年是命運之神對乃木坂46充滿惡意的一年,尤其是對當時背負着團隊未來的四、五期生,更是重擊連連。作為四期生中的明日之星,掛橋遇上了罕見的舞台意外,受了重傷。輾轉治療養傷復健長達兩年,回歸團隊留下一場畢業公演後,就從偶像世界退場而去。

  扣除受傷後治療的兩年,掛橋用三年九個月的時間,在我們面前留下了一個閃亮的身影。那個執着於留海的小偶像;那個將失誤推給森田的熊孩子;那個一臉寫滿嘲笑輕蔑的保險警察;那個黑客技術高超的討債甜心;那個一心想望能為團隊伴奏的結他少女;掛橋沙耶香的偶像生涯雖然短暫,卻是亮點處處,給我們留下了無數回憶。不管是否她的粉絲,在那兩年間幾乎全都在盼望着她的回歸。雖然只有一場預錄的畢業公演,但也總算能讓大家一同見證她最後的偶像時光。或者真是太久不見了,傷愈回歸的她成熟清秀,眉目間透着一絲嫵媚,驚艷得令人讚嘆,活脫長成了一個大美人。從來沒有為自己所遇意外怪責、怨恨過誰,也沒有講出過半句洩氣話,受傷的熊孩子對我們展示了一夥強大的內心;和十二位同期用愉快的感情載歌載舞,將所有四期期別曲完滿演譯了一遍,傷愈的熊孩子又向我們展示了一幅勝過了苦難的美麗景象。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年多,掛橋沙耶香為偶像世界留下的已是足夠的多了!謝謝妳啊!小掛橋!

兩個年長的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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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齡相差不到一個月的田村真佑和弓木奈於,是四期生中最年長的兩位,四期生中只有她倆出生於二十世紀。前輩的三期生中,也只有Christy、小丹、梅隊三人較她倆年長。即使是遠在2013年便出道的二期生,也有三人比她倆更年輕。在偶像世界中,二人出道時的年齡實在算是非常大了。特別是弓木所屬的新四期更比元四期滯後年多,可謂雪上加霜。或者正是年齡的原故,她倆都帶着倍於別人的覺悟和拼勁開始活動,與前輩期別中的最年長成員頗有不同。在她兩人之前的最年長成員們,走來都有點不溫不火,極其量只有聖母深川麻衣一人的拼勁可與她倆相比。也許偶像的某些特質,真的是需要輔以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心性,方能充份展示發揮吧!

  田村和弓木或者由於年齡相近,二人的關係非常親密,是那種能夠公開取笑對方私事的鐵打閨密。二人也巧合地有很多共通點。例如雖然年齡上是姐姐級成員,卻同樣都是最不靠譜那群;又例如二人外表看着都很是機靈聰慧,卻同是頭NO王企劃的有力爭標份子,弓木更是兩届王者;還有,二人都是從開始即是綜藝組的核心,雖則所選人設定位不同,卻都能將前輩們留下的空檔完美填補,是現時綜藝組的重心之一。

  當然,二人也有着明顯相異之處。例如田村從開始活動時便能很好地承接各種MC的工作,而弓木卻總是思想過於跳脫,別人都難於接她的話題,所以由弓木負責的MC時間都總會變為趣劇時段,笑是好笑,卻無法正確傳達訊息。或者也是由於經常被交托村內的主持和MC工作,田村曾一度被村民認定是梅隊的下任,然而隨着小吉的掘起,四代目幾乎已肯定不是田村了。

  田村起步順利,是繼空降組後首批進入選拔組的四期生,當時新四期才第一次被加入到期別曲當中。此後一直守住了選拔的一席,並在30單時進身福神行列,然後長連福神達六張單曲之久,就算在王牌成員山下美月的頂級待遇畢業單曲中,也能守住福神席位,論成績甚至比空降組的筒井更佳,是遙遠雙姝外成績最好的四期生。

  弓木的路走來則艱辛得多了。新四期的起步本就困難重重,當時正值世紀疫情爆發之初,人心惶惶,根本看不見未來。人們連能否生存都是一個疑問時,又怎會有空去看偶像呢?在這樣的氛圍下起動,全國娛樂事業陷於停擺狀態下,工作資源自然更難去到剛起步的新四期手上。兩組四期生的內部整合又耗去了大量時間心力。團隊內部的更新換代也進行得不大理想。活動才開始不多久,已經聽到招募五期生的風聲。最初的新四期就是在這種困境中起航,是一個幾乎糟到不能再糟的處境。在困難中開始活動了大半年後,弓木遇上了重大的轉機,2020年10月,弓木從前輩中田花奈手上接下了FM富士節目「沉默の金曜日」助理主持的位置,這個節目成為了弓木逆襲的起點。弓木透過「沉金」將自己的個性盡情展現於人前,包括她那技驚四座、人人讚服的即興唱作才能,切入角度奇特有趣的腦回路等等,都毫無保留地向聽眾發放,由此而大量漲粉。接手節目幾個月後,便在ひかりTV收獲了第一個冠名節目。到30單時,終於迎來初選拔,並從此長連,即使是在大幅縮編至十六人、四期生只餘四個位子、近年來最嚴酷的39單,仍能守住選拔一席。不知不覺間,弓木已從艱難中突圍而出,成為了帶領團隊前行的一員,也是唯一能稱得上發展順利的新四期成員。

  都已過了廿六歲生日的二人能在團隊中再留多久,是個常被討論卻難於共識的題目。以弓木的能奈、定位和決心,她就算是想留到四十歲,也不是一件難事。相對地,畢業險情無疑是田村較高,她在39單掉選拔時,已有大批村民估計是她畢業的時候了。然而失落的她卻很快地將從前的拼勁召回,下決心首次挑戰Under與選拔的鴻溝。或者很快就能強勢回歸,又或者再也沒法跨越這界線,不多久便將揭曉。當來勢洶洶的六期生正式入列時,便是老幹部們前路的分水嶺。然而其實結果如何並不重要,她那老王忠戰場不死的決心我們已經看到了。偶像激勵人心的作用,更多是在於她們的行動,而不是所得的結果。田村真佑與弓木奈於,這兩位現役中生於上世紀的最後兩人,或者基於年齡不會再留多久,就讓我們一同見證兩人如何在偶像路上走下去,又會為多少人帶來激勵吧!這些正是偶像世界的絕妙美景!

萬能俠與三歲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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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木坂46歷來有三位被稱為萬能俠的成員,分別是一期生若月佑美、三期生久保史緒里、與及四期生賀喜遙香。三人之所謂萬能是指但凡交到她們手上的角色和任務,都能一一做好,無論是在正規的活動中,抑或是臨時興起所甩的包袱。而在這共通點上,三人又各自有其獨特的演譯模式。月少擅於在多個不同角色中來回切換,當中所仗的是個人的演技,和對工作的認真與熱情。緒兒在主持、歌唱、演戲、綜藝等各個戰場上,都有上佳表現,能夠做到源於其過人的天賦,是個真正多才多藝的人。相對於她倆,喜子更多的是靠着一身狠勁,看看她的好撘檔遠藤さくら怎樣說,遠藤在十一周年四期生公演中介紹同期時說:「總是有人說賀喜遙香事事皆能,甚麼都擅長,但其實她有點笨手笨腳。但即使是這樣,她仍然堅持走在最前,不停地努力去嘗試,決心要做到。我深信她是個能勝過壓力的強者。」

  長期與喜子對位,協同作戰近七年的撘檔肯定是最熟悉她的成員之一,照她所說這位被稱為萬能俠的人,原來竟是笨手笨腳的呢!其實對於喜子爽朗笑容的背後,那夥對於工作上的要求,那怕是逞強也來者不拒的心,我們也不是未見識過。與堀內健的恩怨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事件了,雖然從喜子的眼淚知道她確是受傷了,但後來與堀內健因此成了好友,也是她努力的回報。

  相對於喜子的勇敢開朗、幽默陽光,四期的另一領頭羊遠藤さくら則幾乎是完全相反的人設。動作反應緩慢,聲音微弱,與人對答顯得謹慎怯懦,非常認生。平日經常獨處一角,每到夏巡離群獨坐於室外的一幕更是團隊的名場面之一。被同期們形容為像個三歲小孩般天真純粹,自小喜愛宅在家中,甚少外出。學習成績非常一般,運動也不行,被冠番封為最弱王,是繼大園桃子之後,連續第二個非常認生、常在人前哭泣的期別內定Center。同時,遠藤也是團寵之一,受着眾人寵愛,特別是大前輩飛鳥,更猶如母親照顧女兒一般寵她。就是這樣一位缺乏自信,弱小陰暗的遠藤,與經常以一雙招牌大板牙示人,繼承了小北陽光笑臉担當的賀喜,一同從開始一直帶領着兩批四期生,是毋庸置疑的四期看版。

  遙遠雙姝同為空降三人組之一,長期被營運鎖定對位,直到參與的第十六張單曲,二人才首次解除綑綁關係。期間八度對位,一次雙Center,與同樣八度對位,兩次雙Center的白石、西野雙Ace組合,並列為團史上表題曲最頻繁出現的對位組合,是最經典的兩個二人組。各有四次C位經驗的二人,是除一期生以外最多次担任表題曲中心的一對,同時也是久保畢業後僅餘的四位Center經驗者之一。成績不但是同期中的佼佼者,也是團隊中的頂尖級別。若單論表題曲中心次數,除神級前輩七、駒、白、鳥四人外,無人能及。在歌曲參與率、前排總次數、連續前排次數、前排率、連續福神次數、福神率等多項數據上,均為現役最好成績的兩人。

  長期被綑綁的兩人除成績相近外,關係也是看得見的好。雖然看着總像是喜子在照顧着遠藤,但其實二人年齡差不了多少,喜子只比遠藤年長個多月而已。同於2001年出生的她們同屬「新‧華の2001年組」,也同是小組「ラップ」的成員。雖然喜子較拍檔遠為外向好動,也更具陽光氣息得多,但實際上二人於娛樂版上同樣沉靜,除工作外幾乎沒有新聞見報,從不沾染緋聞固然是很乖的表現,但全無新聞動靜則等如全無話題,因此也常被評為各期別看版中,最沉悶的一對。喜子作為四期小劇場的主力其實頗有幽默感,很能帶動現場氣氛,生於大阪的她也自言具備關西風範。然而向來不覺得她在事業上有多少野心,因此在工作以外便格外沉靜,從未曾擊起過任何水花。反而近來漸現成熟風采,淡定自信與日俱增的遠藤看似更有能力和意願打破這沉悶局面,為自己和四期開拓更寬廣的道路。問題是出道至今已快要七年的她們,改變會否已經來得太遲呢?與二人同齡的前輩久保已經發表畢業了,留給她倆的時間還足夠嗎?

  四期看版二人組的實力早已無需懷疑,對團隊的委身也早就顯示得一清二楚了。只是當前還留給四期生的機會也在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減少中,已經分別到來的兩批後輩也在不斷提醒着眾人,四期生的時代正在退場當中。四期的總體成就很大程度上緊繫在她倆身上,然而從最近的唱片銷售及抽選數據所顥示,多位五期生在村內的核心人氣已急速趨近,甚至有可能已將她倆趕過了。五期生在整體成績上超越前人的同時,四期的畢業潮也在無聲迫近,大概率會在一至兩年內爆發。在這重要時刻我們將看到甚麼?是順勢而行的時代更替、旗幟易手,還是由這二人帶領着四期生再搫起一重滔天浪花,將四期沉悶的名號改寫,並把「乃木坂丸」推向更高之處?

新四期的新到底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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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2020年2月16日正式加入乃木坂46的弓木奈於、佐藤璃果、林瑠奈、松尾美佑和黑見明香通常被合稱為「新四期」,這名字表明了她們是四期生的事實,同時亦指出了她們與早已到步的那些四期生有所分別,是「新」來的。至於這個屬於新四期的「新」,一直以來筆者都對它存着疑問,搞不懂這個「新」是怎樣的新,是質素上的新?還是時間線上的新?是資歷上的新?還是意念上的新?是有所比對的新?抑或獨具開創性的新?是相對於舊有的新?還是相對於原有的新?筆者一直希望能找到答案。然而從來沒有一個稱她們為新四期的人解釋過,新四期的新為何物。因此當她們來到已五年多,不管原來所指是甚麼都已不怎麼新了的現在,筆者還未搞得懂「新」為何物。

  究其實這簡單的一個「新」字,從開始便給這五人牢牢地套上了歧視的枷鎖,只祭出這個名字,便將她們標籤為四期生中的異類,是在各方面都不如前面那十一位元四期生的人。營運在處理坂道合同甄選首次配屬所留下的合格者,亦即坂道研修生的手法,實在叫人摸不着頭腦。既已將人分成了兩撥,一批作為即戰力分配到坂道三團開展活動,另一批則留下繼續受訓。這種分批方式給人最明顯的印象,就是被留下那一批人比另一批有所不如,是在這一批次中,未能通過QC的次貨,需要額外加工方能達標推出巿場。

  以上的刻板印象其實大有可能不是營運的原意,他們更可能是因為四期加入時正是在籍人數的歷史高峰,因而將部份新成員延後加入,以便管理。原來在宣佈元四期加入的當天,正是維時僅一日,團史上在籍人數高達五十一人的那一天,而翌日若月佑美畢業,人數回落為五十人。多年下來總結經驗,營運似乎認為三十到四十人是團隊的最佳構成人數,若人數更低會不利於單曲分組,更高則會出現資源不足的問題。雖然當時一、二期已開始出現畢業潮,但五十人還是太多了。因着這個原因而延後部份成員的加入也屬合理。然而刻板印象之所以是刻板印象,正是因為這是絕大多數旁觀者最直觀的想呿。不管營運的本意如何,被留下繼續受訓的那批成員,必定會被外界看低一線。若將她們定性為新期別,倒能淡化這種刻板印象。偏偏營運卻執意要她們與四期生合流,成為身份特殊的新四期,這就做成了五人難以突破的困境。事實也證明了五人之中,只有人設獨特、能力也獨特的弓木奈於一人,能夠成功衝出開局的困境,其餘四人卻始終難以撇除吊車尾的標籤。

  平心而論,林瑠奈除了因學業而暫休之外,其他時候一直都有上佳表現,若放在元四期當中,應該早就拿下了常連選拔的一席。佐藤璃果、松尾美佑、黑見明香三人的表現也不只值得「人生一回選」,若將她們放於元四期當中,實在也不輸於其他同期。開局時被命定的困境,是她們走來跌跌撞撞、無法順利走上上行軌道的主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在如此困境下,還要立刻遇上世紀疫情的爆發高峰。她們當時的處境,實在是糟到不能再糟了!在起步五年後的今天,情況也未有多少改善,在目前五期生高歌猛進的背景下,即使是表現最好的林瑠奈,能夠再進選拔的機會實在微乎其微,一切也許經已定局了。或者四期畢業潮來到時,首當其衝的正是她們。無論如何,新四期在種種不利因素交擊之下,仍曾展現過毫不退縮的熱情,嘗試過對滿懷惡意的命運豪情宣戰,帶着覺悟打過了那美好的仗,也不枉了身為色彩各異的十六道光芒合一而成的4番目の光了!

歷盡萬難,仍然堅決探尋「4番目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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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遙遠雙姝帶領着一路走來的四期生,用七年時間探尋「光」的真義,其間過程多有曲折,因着種種意外,損兵折將,命運之神彷彿一直對她們帶着惡意。曾經一度在畢業人數上超過了三期生,差點使人懷疑會比三期前輩更早迎來畢業潮。現役四期生中也多有遇上使人感覺無法跨越的困境,像是小恩開局亮麗,未入列即獲邀出席TGC,成為首位零選拔經驗而踏上TGC天橋走秀的成員,並隨即收獲「Ray」的專屬邀約,儼然明日之星。後經歷緋聞打擊,一直於低潮掙扎年多,甚至一度使人感覺心氣已失,卻奇跡地憑狐狸舞逆襲成功反底,一直殺入福神行列。不久卻又遇健康問題暫休,活動重開後即徘徊選拔邊緣,路途可謂一波三折。又或是空降組之一的太子阿咩也是開局順利,卻高開低走,長時間被困在「最年少」的標籤之下舉步維艱,漸漸迷失方向,使本就內斂的她更形靜寂。雖一度在前輩漸退後輩未到之時被推上福神之列,然而勝不過個人糾結,當五期入列便即下滑,在營運保底之下苦撐至35單終從選拔跌出。被外界一致看淡,斷定其韌性不足之下,卻又彷彿從Under組得着覺悟,開竅之餘強勢回歸。本以為乘時推出首部寫真能藉此聲勢重奪福神席位,卻又來一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收場,能否避免被邊緣化也尚待分曉。這顯然又是個曲折故事了!

  當然也有如同矢久保與柴田一般,由始至終不起半點水花的存在。就算是領軍人物之一的喜子,也是高低慣見的了。打從在2021年首次於夏單獲營運拔擢,出任Center及夏巡座長,個人表現戮力之下,卻遇銷售連番下滑遭遇打擊,被狠狠挫折所傷。翌年夏天在營運未曾死心下再於夏單受命,在前一單曲五期生炎上的重擊下,先行歌曲又反應不佳,幾乎無人寄望下卻拿下大幅回升的戰績,在飛售日已超越上一單曲,真可謂次次均與預測唱對台。意外大捷下經歷了一個激動的夏巡,在上演了經典的一幕神宮篝火前,淚中帶領即將全面接管團隊的三、四、五期精英唱出「泣いたっていいじゃないか?」(能盡情哭泣不是很好嗎?)並真的盡情哭了一遍後,整個人便像被夏巡掏空了一般,沉寂了好一段時間。(這年夏巡也確實在四期生當中留下了永遠無法忘記的痛,熊孩子從此要缺席了。)喜子雖然在明面上一直都處於穩定狀態,然而從上述可知,其內心負荷實如過山車般激烈動盪,不亞於其他同期的高低跌宕,甚至可能單純的內心震動,比較全面的起落更叫人無所適從。

  從開始便有着無解的團結,使得四期生在相對困難中相互扶持着向前起步,打開了一個明亮的開局局面,勢頭迅速地蓋過早起步兩年多的天才三期前輩。隨着全員終於會齊,變故也從四方八面悄然掩至,猝不及防。腦𥙷為一場與命運之戰的話,便仿似命運之神的惡意大軍殺到時,見了四期生的團結便化整為零,以逐一擊破之策向四期發動總攻一般。她們幾乎全都被襲擊過,甚至有像熊孩子那樣受到極無理也極兇殘的擊打。有些孩子挺不過來而倒下放棄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我來是追逐夢想而已,有甚麼必要遭受這沒來由的擊打呢?然而也有努力挺了下來的,並且佔了大多數。她們沒有忘記那份生來的團結羈絆,並因而決心連同挺不下來的人那份一起,繼續前去探尋代表她們的光。雖然肯定路上還會有人再受擊打,也會有人因而倒下,走不下去。同樣地,也必定有繼續走到底的人。她們本就是色彩各異的十六夥寶石,從她們身上綻放出代表各自的光芒,也同是色彩相異的。這十六道亮點不同的光芒曾在世界中的某一角落合而為一,閃亮照耀四周。光合一了便不能從物理上被分開,所以那怕探尋到最後,只有一人剩下,十六色光芒也必仍一同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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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人的角度而言,她們的現況都談不上有多好。有些仍在高低跌宕中,找不着想找的去路;另一些則持續在奮戰,繼續着從開始就延續至今,仿如永不能打勝的一仗;也有從上風之處一路轉戰至下風的地步,也還不言倦的存在;從後趕上的和一直在前列的自然都也還在,只不過在她們的眼中像是透出了一絲絲倦意罷了。的確在宏觀上她們正逐漸從中心走向邊緣,並非誰在邊緣化她們,是時代正在快速前進的離心力將她們推向邊緣。只不過光就是光,無論是在中央還是在靠邊,甚至是在最遠的角落,光的本質也不會改變,還是必定會閃亮着照遍四周。位置無法使光改變,所以只要發出光芒的本體還在,光就會持續閃耀。直到發出這十六色光芒的本體全部離開時,4番目の光才會從眼前退去,並以轉化成的愛,永遠留在曾經追逐這十六色光彩的人的心中。這一日,也許已不太遠了!

(全文完)


尾聲:

  兩日前,矢久保美緒於網誌發表了將於年末畢業的公告。看到後內心不禁嘆句,這麼努力的人也要畢業了!四期的畢業潮會否又比預想的更早來到?記得年前當一期生HinaChima畢業前曾作客矢久保頻道,提到過當在團時的痛苦經歷成為美好回憶後,就是畢業的契機了。矢久保聽到後立時感觸落淚,並承諾對方在這一日來臨前不會畢業。那就是現在嗎?

  みっちゃん!七年以來,謝謝你!


尾聲之後:

  矢久保發表畢業兩日後,松尾美佑發表畢業,宣佈將與矢久保同日離團。

  難道真的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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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46歷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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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46成立於2011年,成團初期正值偶像風潮席卷全國,是為偶像戰國時代。此後歷經波折,團隊日漸壯大,數年之後終於登頂成為日本國民偶像團。創團至今將近十五年,其間高低起跌,精彩壯麗,喜愛偶像文化者不容錯過。這裡是專門從歷史角度,欣賞乃木坂46光輝歷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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