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多一些轟爆轟。
權力逐漸往轟爆的方向跑去,請自行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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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後,爆豪勝己返家。
但他沒料到回家後,遇上的竟是這團光景。即使開門弄出了動靜,也將手上提著的兩大袋食材,故意弄得沙沙作響,但屋內的情景卻未見停歇。撞擊的聲響,讓他的血壓直線飆高。
原本是預想,在吃過晚餐後,三人再一起慶賀一番的,但看來有人是等不及飯後甜點了⋯⋯
——不,不對。
雖說半邊混蛋那傢伙,是預定在今日恢復記憶沒錯。但若仍是那個小毛孩,那狀況可就不同了。爆豪勝己沒想將所有物再與『第三人』分享。
沒有記憶的轟焦凍,怎麼能算是『轟焦凍』。
爆豪勝己想了想,憤怒地踢掉了腳上的鞋子,怒氣沖天地往起居室走去。
「喂!混蛋!!!」爆豪勝己的背後彷彿自帶扭曲火焰般的背景板。
所見到的是,綠谷出久白花花的身軀,半攤在沙發前的矮桌上,可憐兮兮地莖枝被夾在桌子的邊緣,向著轟焦凍家的高級地毯灌溉了點點精華。
而轟焦凍的衣物半脫不脫地,像少年般帶著無垢又恍惚的神情,聽完叫喚之後,側過頭瞥向爆豪勝己。
「嗚、嗚啊,小、小勝⋯⋯」綠谷出久面頰潮紅,慌亂地支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逕往身前遮。
⋯⋯這什麼一副被捉姦在床的悲涼場景。
爆豪勝己氣得翻了個白眼,但仍不忘把手上的購物袋先扔在地上,然後再掄起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轟焦凍的腦殼上灌了一拳。
如果記憶還沒恢復,有著掠奪他人所有物的罪名,被揍也是剛好;如果記憶已經恢復了,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包含為什麼那麼不小心遭受了事故,讓自己的身心靈年齡倒退。
轟焦凍的腦袋與嚮導的拳頭碰撞,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這拳頭的力道說重也不重,比起開玩笑的打鬧更痛一點,比起鬥毆的重擊更輕一些。雖然爆豪勝己常被人誤解成個性粗暴,但是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他也能在情感的洪流中掌握著細膩的理智。對待『自家人』,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行為的展現,是為了讓他人理解自身情緒的手段,施暴並非最終的目的。
「……好痛。」轟焦凍遲鈍地回嘴,用無辜的眼神回望著。
「誰准你出手的!」爆豪勝己扯著衣衫不整的轟焦凍的衣領。
而被扯著的人,脖子像是失去支撐的布娃娃,隨著爆豪勝己的手勁晃蕩著,不發一語。
「……喫。」爆豪勝己甩了幾下,見轟焦凍還遲遲地沒作出反擊,便有些自討沒趣地鬆開手。
「哼。去洗好手,等一下過來幫忙。」然後克制了聲音跟音量,接著說了下去。
「⋯⋯你不生氣嗎?」轟焦凍的眼瞼微乎其微地睜大了,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不然你期待什麼?」爆豪勝己別過頭去撿拾地上的東西,從鼻孔哼出語句,「還要說『歡迎回來』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轟焦凍不怕死地追著爆豪勝己的視線,想要將自己映照在對方的瞳孔上。
「哼。」
白痴也看得出來好嗎,爆豪勝己心想。
如果是那個腦子不甚清醒的孩子,大概會是那種彷彿自己是悲劇的主角一般,眉宇之間帶著憂鬱的陰暗、一副想殺掉對方的那種天崩地裂滅世感。
但如果是那個熟悉的笨蛋嚮導,表情則是清明得大徹大悟,彷彿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擾他的幸福,用面無表情的天真,打著最無邏輯的恐怖心眼。
約略在轟焦凍轉頭的第一個眼神,爆豪勝己就讀出了幾分氣味。在轟焦凍吐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爆豪勝己則更加深了確信。
廢話。那可是朝夕相處的對象。爆豪勝己根本無需動用什麼嚮導的觀察力,那是一種寫在靈魂裡的、憑本能就能辨認出對方的能力。所以,才不禁將拳頭變得溫柔。
「廢久!是誰說過,不要給這傢伙不好的教育的!」爆豪勝己不理會探頭探腦的轟焦凍,反倒是將頭轉向另一邊,對著他那毫無定力的青梅竹馬低吼。明明在關係確立之後,已經很少用兒時的暱稱喊他了,但現在的爆豪勝己,怨氣無從發洩,將牙關咬得嘎吱作響。
「唔、唔,但轟君已經⋯⋯」
「少跟我狡辯!」
綠谷出久像咬到舌頭一般,自知理虧地收了聲。
「弄乾淨才准進廚房!聽見沒!你們兩個!」
「喔、喔。」
「雖然我沒什麼經驗⋯⋯」一名哨兵乖乖地應了聲,可另外一位似乎還想牽拖,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在猶豫什麼。如果是說在廚房幫忙的經驗,他可多著呢。
「但爆豪你⋯⋯」
「好像媽媽。」
「蛤啊?!?」爆豪勝己聽聞後理智都要斷線。果然已經恢復成完全體了。也就只有那個轟焦凍,能夠天份極佳地、用最平淡無波的語氣,說著最挑起他人神經的瘋話。
「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誰是你媽啊!!!你這有戀母情結的傢伙!!!」嚮導的瞳孔縮小、撐大眼眶、暴突的眼珠子,都快要炸出了血絲。
「不是戀母,」轟焦凍停頓了一拍,似是在重磅炸彈之前給人一口喘息的空間。他直勾勾地、終於成功對上了爆豪勝己的眼睛。
「是你。」
「蛤啊!!!」嚮導叫道,都快破了音。
爆豪勝己被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簡直就像——
就像是突如其來的告白。轟焦凍在描述,一直以來看進眼底的,都是名為『爆豪勝己』的個體。
他僵住了,臉上的絳紅不知是因暴怒而起、抑或是因羞赧而起。
「你——」
「那就這樣。」正當爆豪勝己還想反駁些什麼的時候,轟焦凍卻是乾脆地轉身。
「我們去洗澡了。」而綠谷出久居然機警地抓準了時間點,在轟焦凍的身後推擠著。
兩人就這麼似風一般,逃離了狼藉的現場。
只留下了錯愕的爆豪勝己。
記憶還是不恢復的好。他恨恨地想著。否則這個轟焦凍實在太危險,一個不注意,就會讓他騎到自己的頭上。
虧今天還特地買了那半邊混蛋喜歡的鯖魚,等下故意加爆七味粉好了。爆豪勝己就像怨恨的老媽子一般,思索著樸素的報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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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又寫太長了,大概也會出本。
後續可能會有番外的番外吧。
轟君報復夠了嗎?我覺得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