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早上出門前聽說始源因為身體忽然不舒服而臨時請假休息時,藝聲只是有些訝異但並沒多想,直至傍晚忙碌的工作行程結束後他才想起稍早利特的囑咐決定過去看看對方情況是否有好轉一些。
隔著房門呼喚幾次未果後藝聲原本打算離開,卻又忽然聽見裏頭傳來有些沉悶的聲響,隨著心口沒來由地感到有些不安,搭在門把上的手便直接壓了下去。
陌生香氣就這麼透過敞開的門扉撲面而來,剎那間體內猛然升起了某種令人焦躁不已的高熱,幾乎在瞬間就將他吞蝕,藝聲一直以為自己的自制力已足夠強悍,卻原來只是從沒真正面臨過這種時刻。
看著雙頰漲紅的始源在床上捲縮身軀微微掙扎想要起身卻無力動彈的模樣,電光火石間藝聲就明白了——為什麼始源總是較少和團員們私下共處,為何不願住進團體生活的宿舍,當初又是為何會受到來自家人對於投身演藝圈這個決定的強烈反對。
原先恬淡的氣味因為藝聲的出現逐漸濃郁起來,藝聲輕咬下唇,不假思索便將房門闔上反鎖。
不能讓始源這副模樣被別人看見——藝聲這時還只是抱著要保護弟弟的單純想法,卻忽略了自身Alpha的本能遭到誘發起來後會有多麼強烈,而這決定對正陷入發情狀態中的始源更無疑是火上澆油,青年望向藝聲的一雙深邃大眼裡盈滿了淚水,唇瓣微張只能發出低啞的喘息。
「始源⋯⋯你有藥嗎?你平常應該有在吃藥的吧?」藝聲過去幾乎沒與多少Omega有過接觸,身邊團員們大多數是Beta不然就是像希澈或圭賢一樣少數與自己同為Alpha的存在,而且誰也沒想到隊內外型看上去最為陽剛壯碩的始源居然會是隱藏身分的Omega,即便早熟沈穩如藝聲也同樣為此感到不知所措。
「⋯⋯藥⋯⋯吃完了,還沒寄來⋯⋯好熱、難受⋯⋯」似乎因為藝聲的接近令始源更加躁動難耐,終於忍受不住的青年伸手握住了前者纖細的手腕「哥、藝聲哥⋯⋯怎麼辦⋯⋯」
藝聲忍不住呼吸一滯,只覺得被始源碰觸到的地方彷彿有點點火星在皮膚上燃燒,望著那張俊美面容上泛起的紅暈與似乎隨時會顫下眼淚的眸子,藝聲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也被勾起了生理反應,逐漸陷入混亂的腦中有股不斷叫囂著要他佔有眼前青年的意念反覆迴盪。
當藝聲還因為內心掙扎而愣在原地時,始源已經強撐身軀坐了起來,拉住藝聲的衣領就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藝聲只見到始源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來自青年身軀散發出的費洛蒙隨著二人唇瓣疊合竄入呼吸之間,這股衝擊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或許是因為沒有什麼經驗,二人起初只是笨拙又生澀地擁吻著對方,但隨著在彼此身上摸索游移的動作,唇齒交纏間遺漏出的喘息聲也越發急促,緊貼的身軀幾乎能感受對方正在劇烈鼓動的心跳。
也不知道藝聲看似纖細的外貌從哪生出來的力氣,始源感覺一股力量夾帶著那抹令他感到渾身發軟的氣味同時向自己襲來,眨眼間他已被藝聲掐住後頸壓制,無法抵抗的青年才呈現半跪的姿態趴在床鋪上,隨即感覺到下身寬鬆的睡褲被俐落扯開。
還未因為忽然接觸到寒冷的空氣顫抖,伴隨著身後解開皮帶的清脆聲響,硬挺炙熱的柱體已經直接抵上他早已因為生理本能濕得一塌糊塗的窄穴,在體液潤滑的助力下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抗,順著腰部猛力一頂很快沒入甬道深處。
「啊、哈啊⋯⋯哥、唔⋯⋯」過於刺激的陌生快感隨著激烈的肉體撞擊讓始源扯緊身下的床單,嘴裏也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在後方用雙手緊掐始源腰際的藝聲情況也相去不遠,雖然過去也曾經有過幾次短暫與異性交往的經驗,但實際上的性體驗還是頭一回,更別提對象還是自己的同性隊友。
但來自Omega體內灼熱肉壁咬住性器不停吸緊收縮的敏感反應讓藝聲幾乎快要發狂,隨著交合處越發黏膩響亮的水聲,指尖幾乎要刺進身下青年的肌膚裡,即便是始源本就偏深的膚色也能清晰見到被藝聲留下的幾道紅痕。
視線內那些鮮豔的痕跡讓藝聲的雙眼不自覺漸漸泛紅起來,即使已經正在佔有始源的身體,但他仍覺得不夠,藝聲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更多——眸子裡倒映出始源細膩的後頸線條,他下意識地咬了咬牙。
後頸處帶著血腥味的刺痛讓正沉溺在快感中的始源忍不住用力顫抖了下,意識卻又隨即被源源不絕的浪潮淹沒,他只能哽咽著將雙腿趴跪得更開迎合身後緊咬住自己的藝聲。
如同二隻迷失在原始本能的野獸徹夜纏綿不絕的索求彼此,無形的結也一步步在雙方體內蔓延,伴隨著後頸留下的殘痕與相互交融的氣味,從此青年們往後餘生的命運將徹底纏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