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22|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文字不足以表達很多事。

    再早些年,面對文字的力量我是近乎迷信,沒有什麼事情是文字不能盡述的,後來我才明白這想法的無稽。比如說吧,怎麼確切用文字記錄秋天薑花盛開在水邊的氣味呢?也或許是我自己對文字敘述產生畫面感/通感的能力日趨薄弱了而已。但音樂與繪畫的確是慢慢滲透進生活的各種層面了,尤其是音樂。
    『記憶,是一種必須被記得的遺忘。我們可能忘記過去 ,但是,過去不會忘了我們。』-《與巴席爾跳華爾滋》
    我和V或是A的深夜對話總是很激盪,今夜是和V討論BBC對於新疆集中營的報導;我問他是否看過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並嘗試告訴V國家的誕生本來就與和平和愛無關,更何況是國家邊界的治理,也暗示我本人並不欣賞CNN/BBC等媒體觀看亞洲的方式;V了解我至深,卻很憤怒與恐懼,他告訴我一個體制的錯不能削減另一個體制的不義;這話我當然明白,但嘗試理解不同政治制度的優劣總比一味妖魔化來得好,不是嘛?資本主義的語境下,遠離自己勞動成果的生產線工人何嘗不是在牢房裡呢?
    我和他講泛北約的西方勢力在非洲與中東的作為,並稱中國作為最大的原住民國家,其體制應是很難被撼動影響的。V認為我搬出西方列強幹盡的齷齪事不能減免新疆再教育營的令人髮指程度,我實在只想點出政府治理的艱難罷了。他問我難道自由不重要嗎?自由當然重要,但自由從來不是無限制的更不是公平的──至於是「誰」可以去為「自由」設下定義與限制呢?實在又是另一個很有趣的討論了。
    V隔天跟我說他氣到睡不著,唉我也想回到那樣的自己對不可言喻的台灣價值深信不疑,約略是2014年太陽花學運時候的我吧──現在的我也不喜歡自己的意識型態──好像不知道擺盪到哪裡去了很懶得信服西方所謂進步(pro-)的秩序,現在我的大腦很不潮也和同溫層的觀點有所出入可能也不夠政治正確,偶爾難免會不安、感到孤獨。
    V氣呼呼的樣子真可愛,他要我好好去參加那一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一系列活動,唉我居心如此不良,荷包又如此單薄,真的很欠缺動力啊(笑)。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忍不住複習一些寓言式的民謠,最早是Bob Dylan的Blowin’In the Wind;今晚我想分享另一首來自2011年的PJ Harvey推出的專輯《Let England Shake》裡面我最喜歡的歌 The Words That Maketh Murder
    "These are the words, the words are these. death lingering, stunk, Flies swarming everyone, Over the whole summit peak, Flesh quivering in the heat. This was something else again. I fear it cannot be explained. The words that make, the words that make Murder.
    What if I take my problem to the United Nations?"
    這句歌詞聽起來超級諷刺的啊!
    順道一提,深陷脫歐泥淖裡的大英國協應該真的被shaken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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