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散落地面,一棟巍然聳立的塔樓靜靜地佇立著那裡,灰色調的建築帶著沉靜的氣息,塔壁另有七彩的磁磚所飾,高大的圓塔像個碩大的石柱,直直的聳立在這入校必經之處,似乎顯得有點妨礙交通。
少年瞇起了好看的雙眼,陽光照著這佈著光滑磁磚的塔面,反射得讓人感到有些刺眼,恍恍惚惚間是一個模糊的畫面在眼前。
那是一個男孩,身上的衣服和現在似乎不同時代,一張小巧而稚嫩的面容帶著莊嚴而無可侵犯的氣息,手中是木製的長劍,帶著令人驚心的鋒利與不可侵犯的氣息,那長劍直直的指著條百尺大魚,魚身是懾人眼球的深藍,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般使人心神紊亂,突然的鮮活畫面讓他有些發愣。
「同學,叫做什麼啊?怎麼站在這裡發呆?」
肩上突然傳來的拍擊與呼喚拉著他的意識回攏,看著面前親切笑著的男人,回了神的他才壓下了混亂的思緒,不好意思的笑著:「沒有沒有……我是姚于越,剛進來的高一,只是覺得這塔有點特別呀,這才多看了會兒。」
只見那人聞了話語面色逐漸凝重下來:「叫姚于越啊……趕緊進去吧,在路中間站著很擋路的。」
「啊啊…是的。」他有些慌亂的樣子,抱著邊上背著的側背包,就快步走進了學校裡。
「是姚家的人呀……看來有些鬆動的傳聞是不假了。」那人自顧自兒的喃喃著,繼續手抱著胸,一臉威嚴的站在路旁,也時不時和入校的學生打著招呼。
循著路上的標示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教室,經方才一事姚于越對於剛開學就犯了蠢實在有些懊惱,不過在見到同學們也都同他一般羞怯,很快的就釋然了,教室似乎也沒有特別安排著座位,他就尋了靠窗的一個角落落了座。
靜待著老師進教室的時候,前面的同學活躍的回過了身,咧著嘴朝他笑了笑後開口:「我是齊令邢,你呢?」
「我叫姚于越。」他靦腆的說道。
「是什麼字來的?」齊令邢有些好奇的問。
姚于越聞言,從置於一旁的包裡拿了紙筆,端端正正的寫下了,努努嘴朝他示了意。
「原來是這個呀,少了個勾就好像那個很有名的劍呀,干越!」齊令邢有些興奮的比手畫腳,正要繼續說著什麼,就被姚于越餘光瞥著那個有點年紀步入教室,疑似老師身影,急忙地將他打斷了,兩人紛紛坐了正。
剛開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只是老師說完了一些話,讓我們選完了班務,宣布了讓人有些意外的消息——說是要讓學生身強體壯,等等就要帶隊去爬山?
台下的學生不覺有些驚詫,也有開學前就問過學長姊的,卻都沒打聽到過這活動,在學生們有點不情願的情況下,由方才新選得班長很快的帶了隊到操場,陸陸續續的集合完了高一的六個班,一大隊人馬就往附近山那的親山步道那走去。
路上齊令邢晃悠了過來,和他聊了起寶劍的故事,至了山腳兩人瞧著那有些高度的山不禁哀聲嘆氣,不過也只能各自趨著自己一暑假沒運動的腿,硬著頭皮跟著爬了。
山腰裡建著一座涼亭,眼瞧著似乎有些年代了,其上的漆早已斑斑駁駁,可亭中放著幾桶嶄新包裝的奉茶,齊令邢瞧見了,慧黠的眼兒滴溜溜的轉著,向著姚于越說明了主意,兩人就偷偷摸摸的溜了過去。
盛上一杯,茶方入口,他耳邊齊令邢滴滴咕咕的聲音越飄越遠,意識正逐漸模糊。
♢
那是一個夜晚。
「痛……」姚于越嚶嚶著摀住了「腦門」,回復了好一會意識才逐漸回攏。
它噢不……他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十分奇異的空間,要說是腦內世界也有相似,而他的「身體」正躺在一張陌生的木櫃子上。
他先是茫然的怔楞著自己不是本來在爬著山嗎?本想著要伸展伸展了身子卻發現自個兒動彈不得,發現了法子運用的身體裡的能量開啟靈識時,正才發現了自己的「身子」十分熟悉呀!這不是他稍早時候,模糊中見到的那個少年手中的劍嗎?
姚于越驚詫的發現了這個事實,其中訊息量之大,實在是……讓他渾身「僵硬」。
「窩草啊!這是穿了嗎?」他忍不住仰天就是慘絕人寰的哀鳴,也不知怎麼整的,聲音透著他那「劍身」就這麼發了出來。
雖然看過什麼穿越小說,可是他從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穿越就算了,穿越的還甚至還不是個人,是人家手上的劍呀!他實在不能接受啊!
「閉嘴!睡矇了是不是?」一旁床上睡覺的老者,抬手就往劍上敲了一記爆栗。
「噫……疼疼疼啊……」姚于越的靈體在劍裏頭吃痛的捂住了腦袋。
「你不是真被打傻了吧?」勉強抬了眼瞧著木劍身體的姚于越,一副喜劇演員的誇張嚎叫,老者不禁困惑的脫口,睿智目光似有驚奇又有幾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