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七）

Chapter7

　　李巧寧有些侷促不安。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全身赤裸的顧曉詩，也是她第一次脫光光站在對方面前。

　　化妝完成之後顧曉詩拉著她走進浴室，問她要不要卸妝，李巧寧有些猶豫，但最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搖了搖頭──多維持這漂亮的狀態一段時間也好，聞著臉上那淡淡的粉香，她總覺得這樣的自己能夠距離顧曉詩更近一些。

　　──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理層面的距離。

　　顧曉詩歪了歪頭，隨即露出「這樣應該也沒問題」的爽朗笑容，接著泰若自然地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

　　她看向渾身僵住的李巧寧。

　　對方像是沒有弄清楚當下的情況一樣，支支吾吾說著：「……今天不是只要化妝就好嗎？」，可當顧曉詩湊上來解開制服扣子之後，她也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

　　女孩子脫女孩子的衣服總是迅速而有效率。

　　制服、制服裙、襪子，內衣、內褲……在浴室裡面全裸本來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這件事交由顧曉詩來做卻總能帶上一些色慾的味道，她的動作流暢而又自然，將李巧寧身上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的同時也不忘伸出鹹豬手輕挑慢撫。

　　李巧寧覺得自己在化妝過程中被強壓下的慾望又開始燃燒。

　　……在浴室裡面親熱，是很正常的對吧？

　　……學姐應該不會嫌棄我的身材，對吧？

　　顧曉詩房間裡的浴室很大。

　　儘管是成套的套房，甚至還有個小陽台的格局，但這間浴室卻是標準四件套乾濕分離的規格，還配置了進口的免治馬桶。

　　洗手台的鏡子也大，像是飯店一樣。

　　但李巧寧完全不敢將視線往那偏移。

　　即使上了妝，自己的身材仍舊是有些圓潤，那對礙事的大胸部還有矮胖的身長都讓她感覺到自卑──之前親熱的過程都發生在燈光有些昏暗甚至是沒有光源的暗處，而親熱的方式也更像是毫無章法的索求，即使制服被解開了，即使翹著屁股讓學姐疼愛，李巧寧也從來沒有過在外人面前全身赤裸的經驗。

　　她討厭泡湯，討厭游泳課。

　　──但如果眼神不往鏡子裡飄的話，眼前就只剩下猶如無暇白玉的顧曉詩了。

　　學姐走到浴缸，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小包包將裡頭的東西放在浴缸邊緣，稍微調適水溫之後便揮了揮手，讓不知所措的李巧寧到她這來。

　　──學妹，妳是什麼屬性？

　　顧曉詩從容自若的神情讓李巧寧想起來當初的提問。

　　她不知道測試出來的結果是不是能夠代表「自己」，而無論是打屁股還是親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總是在兩個角色間不同切換──就像是現在，如果顧曉詩提議的話，她會欣然地跪在地上，往學姐那邊爬行向前。

　　她咬著嘴唇的力道又更大了一些。

　　而視線則是不可避免地往顧曉詩那聚焦。

　　──真的好美。

　　不只是臉，顧曉詩的身體每一吋都像是得天所鍾才能降生到這世上一樣，幾乎是言語無法形容的美麗。李巧寧試著在腦海裡把無數的成語詞彙貼在顧曉詩身上，但總是能在下一刻又發現這樣的形容遠遠不足。

　　那如雪一樣的肌膚。

　　那不堪一握的腰肢。

　　那對挺俏、近乎完美的胸部。

　　那經過鍛鍊之後勻稱的肌肉線條。

　　她一邊吞嚥著口水，一邊緩緩邁出那不過兩三步的距離。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猶如人偶的女孩，但就在抬起手的那瞬間，顧曉詩卻主動往前傾斜，捧起她的手，含住她的手指。

　　若不是顧曉詩扶著她的腰，李巧寧恐怕會癱軟在磁磚上。

　　但就在她回過神來打算反擊之際，顧曉詩卻對她搖了搖頭，撫摸著李巧寧的臉龐說道：「別著急唷，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她愣了一下。

　　「剃毛之前要注意的事情有不少，像是工具的選用，像是對肌膚的保養；工具的部分我已經替妳準備好了，這支剃毛刀的刀頭自帶蘆薈精華，可以稍微省去妳剃毛後的步驟。但在開始之前，可以的話妳還是要稍微抹上乳液避免毛囊發炎……認真聽唷，這跟化妝一樣都很重要的。」

　　顧曉詩的坐姿並不雅觀。

　　準確來說，任何女孩子在剃毛的時候，姿態都不會多麼雅觀；但現在她需要拿自己作為教材，必須讓李巧寧看個仔細，於是她坐在浴缸邊緣將大腿盡可能張開──即使是正經的教學，也透出一份淫穢之感。

　　那讓李巧寧目不轉睛。

　　她觸碰過，她透過微弱的光緣窺探過，但在這樣近距離且光源充足的情況下她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顧曉詩的私密處──兩片陰唇色嫩而又對稱，陰部上緣微微有些稀疏的毛髮，不知道是修剪過抑或是天生如此。

　　繪畫自己的陰部是北女高一入學時的標準健康教育課程，李巧寧當然也經歷過這一段──但她那時候卻討厭自己有些小麥色的肌膚，讓小穴看起來也有些微微的暗沉。她知道黑色素的沉澱和有沒有經驗、經驗過多少人都完全無關，只有懷孕之後才會有明顯的色澤變化──但她就是很難喜歡上自己的陰部，甚至有些害怕和恐懼。

　　她從沒有這樣近距離觀察過別人的小穴。

　　明明是一樣的東西，但學姐為什麼連這裡也能長得更好看？清水潑打在上面之後柔順了毛髮，同時也留下些許水珠點綴在陰唇外緣……

　　但她不能動作。

　　顧曉詩說得很清楚，剃毛是必須謹慎小心的，剃毛是不能著急的。

　　她只能看著，聽著。

　　「最開始處理的時候可以先拿把剪刀剪去一定長度，大概留下一公分左右，這樣等等剃毛的時候才不會卡住；剪完之後沖水清洗，簡單抹上乳液，含有蘆薈精華的刀頭自帶保濕的效果，也能夠讓剃刀接觸皮膚時的觸感更加柔和。當然妳也可以考慮專用的潤膚膏，但是……」顧曉詩笑了起來，「我們畢竟還只是高中生嘛，簡單方便、別受傷就好。」

　　顧曉詩的動作溫柔而又仔細。

　　──畢竟，她是在示範。

　　雖然她的陰部毛量本就不多，但一根一根稀疏的毛髮隨著剃毛刀的推移逐漸消失，讓顧曉詩本就粉嫩的陰部看起來更加……更加猥褻。

　　是的，猥褻。

　　情慾是複雜且具有多面向的。李巧寧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蘿莉控，她對於身材的喜好更偏向顧曉詩這種穠纖合度看起來將熟未熟的姐姐型體態──但她現在卻必須要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藉此保持清醒，才不會衝動到直接把頭埋進去舔弄學姐那稚嫩無毛的陰部。

　　前一刻她在房間學習化妝，讓自己像個大人；但現在卻在浴室裡頭學習剃毛，讓自己的身體回歸到幼女時代──

　　那是神聖的。

　　卻又是不潔的，充滿誘惑力的。

　　「我稍微留了一部分讓妳練練手。」顧曉詩把剃刀遞給李巧寧，「妳那角度應該可以看得更清楚吧？有些細毛的地方也要處理掉唷，人家最喜歡那個觸感了。」

　　李巧寧慎重地接過剃毛刀。

　　她沒有想過為什麼顧曉詩擁有這方面的知識，畢竟在她眼中學姐就該是全知全能的，這種上個網就能查詢到的流程怎麼可能難得倒她？

　　「……學姐，腿能夠張得更開一點嗎？」

　　她問。

　　「當然可以。」

　　而顧曉詩笑著回答。

　　李巧寧的動作緩慢而慎重。

　　儘管剩下需要處理的部位並不多，但她仍然對這件事保持著一定的神聖使命感──那是學姐交予她的任務。

　　她小心翼翼。

　　──但對顧曉詩而言卻是另一種折磨。

　　即使她表面上再怎麼落落大方，終究是掰開自己的大腿，露出自己的陰部供人玩賞觀看，剃毛刀與肌膚接觸時雖然不會疼痛，但那冰涼的觸感混合著李巧寧的鼻息卻像是在愛撫一樣。

　　專心致志的李巧寧沒有注意到顧曉詩發出的微微喘氣，沒有注意到她的紅潤臉龐。

　　她只是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湊到最近的地方去觀察哪裡還有沒處理過的細毛，然後無比謹慎地下刀。

　　終於她動作停了。

　　不是因為她嗅到看到那潺潺而出的蜜汁，而是更正經的理由。

　　「學姐，換個姿勢。」

　　──雖然顧曉詩下面的毛髮稀疏，但後面可能也需要處理。而且那個部位自己下刀的話難度頗高，肛門口很難找到施力點，趁著這個機會自己出手無疑是合適的。

　　她輕輕地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顧曉詩翹高著屁股。

　　李巧寧壓抑住自己的衝動。

　　或許她認為以為肉眼確認是否清潔乾淨有些不足，又或許是其他原因，她伸出了手指，一點一滴地去確認是否還有殘餘的毛髮、沒有刮乾淨的毛渣。

　　她依舊動得很慢很慢。

　　──慢到顧曉詩早已經無法忍耐，發出了呻吟聲。

　　學姐是正確的。

　　這樣的手感，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除了手感之外，視覺上的乾淨爽利也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

　　在她再三確認之後，顧曉詩的陰部恍若回到稚齡幼女──雖然從她嘴裡吐出的淫穢叫聲完全不該是個小女孩所發出的。

　　李巧寧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在視線範圍之內，她看到了小架子上屬於顧曉詩的手機。

　　「學姐，可以請妳解鎖嗎？」

　　「學姐，請問我可以用妳的手機拍照，讓妳確認乾淨程度嗎？」

　　「學姐，可以把屁股翹更高、腿分得更開嗎？」

　　「學姐，可以把手拿開嗎？這樣拍不清楚。」

　　完成拍攝任務之後，她將手機遞給癱軟蜷縮在浴缸裡的顧曉詩。在顧曉詩確認照片的時候，李巧寧伸出了她的舌頭──

　　沒有刺激多久，顧曉詩就發出了更加高亢的淫叫。

　　李巧寧再次點了點頭。

　　──這時的她，完全忘記自己等下要被剃毛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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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這樣子，我就可以更靠近妳了，對嗎？

大家晚安，這裡是已經放棄拯救初老症狀的……的中年肥宅。

這禮拜天會去貓樓上見學，有遇到的話歡迎找我聊天。

雖然本來想要說這禮拜只會有一章，但寫到這邊如果只有一章的話感覺我自己會很胃痛……撐到生日那個禮拜的時候我總可以放自己假了吧！！！！

好的寫到最後我記憶回來了。

已經確定入選8/9，星期天在台大舉辦的CWT，這次我會把《京之雪》還有《盛夏》兩本書帶過去。

網路通販也會有，但具體的表單想要等到有更多明確的進度之後再開放給大家填，理論上我會在CWT結束的那個禮拜處理好寄送的相關事宜。

大概就這樣啦，謝謝提供我很多衣服想法的各位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