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15|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爺爺的鐵盒

    我從小在爺爺奶奶家長大,跟3個姐姐一起生活作息,但是個性卻始終無法融入其他幾個小小年紀就懂得服從權威的姐姐們。早產的我出生時,據媽媽的回憶只有手掌大,在保溫箱裡看護了3個月之後,原本托給保母帶;然而保母放養的照顧方式卻讓爺爺心疼地忍不住將我接回家,那時還在滿地爬行的我已經受保母養成行為不受拘束的習慣。我加入爺爺奶奶的家成為新成員,新來的活潑好動的么孫女讓負責帶孫的奶奶覺得疲於應付,相較其他甫出生就由奶奶養育的姐姐們,我更顯得難以管教,因此當姐姐們聚集玩耍活就寢時,我總是被隔離在午睡的奶奶身旁做白日夢,或是獨自待在家,又或是與高齡70幾歲又語言不通的外省爺爺無聲的作伴。
    爺爺是家族裡的大家長,不論是親戚長輩或堂兄姊都相當敬重他,而爺爺唯獨對調皮搗蛋的夭孫女我十分愛護,不但一個脾氣火爆的大男人貼身帶著我,更為我敏感的嗅覺戒掉他自年少時就有、近乎一輩子的菸癮。爺爺對我罕見的包容,讓姐姐們犯錯畏罪,決議躲在牆角推我一人去找爺爺頂替時,他拿出修理小孩的鐵尺僅僅輕拍打我的手心。爺爺有一個鐵盒裝滿餅乾,孩子們在家的家規絕不能吃零食,他卻總會與我分享鐵盒裡的餅乾。
    直到長成少女、小姐,每當我在感到孤立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與爺爺我分享的鐵盒,記得那一份被關心與在乎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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