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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女養成記2》的最後一集,女主角陳嘉玲順利生產了。劇中不只孕肚也是逼真得誇張,到了懷孕後期的肚子佈滿妊娠紋,生產段落更是找來了真正的婦產科醫生入鏡,加上謝盈萱的演技,讓整個過程看得觀眾心有戚戚。許多電影裡也曾經對於生產場景也所描繪,於此想要提出令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兩部,與大家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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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印度電影,《三個傻瓜》應該是我這一代的人,腦中最先浮現的作品,片中”All is well”的精神至今仍不斷支持著許多脆弱時刻的我。主要角色為三位出身不見相同的大學死黨,故事從多年以後,其中兩人欲尋找失聯已久的第三人開始,交織了學生其經歷的點滴。片中不乏我們對於寶萊塢電影華麗歌舞場面的期待,整體步調輕鬆之餘,卻又血淋淋地以教育包裝,呈現了印度社會始終揮之不去的種姓制度及諸多問題。

劇中非常重要的轉折,發生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阿米爾汗飾演的藍丘,是三人中最聰明、最有想法也最勇於突破的一位。為了幫助極可能無法通過期末考的死黨,他決定冒險闖入院長辦公室,拆開早已彌封的試卷袋,然後將考題影印讓友人準備。沒想到院長隨後也到了辦公室,發現考題被拆封一事。藍丘原先就已被視為眼中釘,當下三人直接被勒令退學。

離開學校的路上,雨愈下愈大,此時校長的大女兒即將臨盆。可是眼看雨勢不見轉小,積水層災又停電,救護車一時半刻是無法趕到的。正當大家一籌莫展時,他們決定就地接生。找齊了包括發電機在內的所有設備及工具,由人在他處醫院的二女兒進行遠端指導操作。過程中充滿各種不確定性以及突發狀況,甚至好不如意用吸盤將嬰兒帶出體了,此時竟不見其哭!幸好在虛驚一場過後,母子均安,三人從最人成了家人的救命恩人,院長也終於認同藍丘是他所教過最優秀的學生。

這部片中的精彩片段時在太多,笑鬧的、溫馨的、荒謬的、感動的......距離我第一次看《三個傻瓜》早已是十年前的事,許多畫面依然揮之不去,令十來歲的我看得瞠目結舌的接生片段,就是如今我依然能夠細數的其中之一。我看到了在期待新生命到來的同時,除了疼痛更包含了極大的風險,女性幾乎要用盡自己的力氣,輔以旁人適切地引導與協助,才能讓孩子順利誕生。過程中的任何差池,都可能造成無可挽回的悲劇。所有女性,願意承受不適、面對不安與扛起未來的,都應該被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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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年,我看到了《爸媽不在家》,由陳哲藝導演的新加坡電影。懷有身孕的母親與有著自己煩惱的父親,皆無暇照顧阿樂,於是請來了一位外籍幫傭泰芮,負責他的起居日常。起初阿樂對泰芮並不友善,後來卻不知不覺地愈來愈依賴她。後來母親生下了妹妹,泰芮也必須回字自己的國家,捨不得與她分開的阿樂,做了一個讓母親嚇到的舉動......

也許是因為自己跟阿樂小時候的成長經歷實在太接近,看這部片時是有些不自覺地移情。我的父母當年確實也非常忙碌、我們家也確實來過一位外籍幫傭——我的母親也確實在我上了小學過後才懷上了妹妹!我的童年裡也有一個泰芮,至今依然有許多回憶,是這個家中只有我與她才擁有的。然而這裡,必須把焦點交還給阿樂的母親楊雁雁

楊雁雁曾經提到,自己的確是在懷孕的過程中,完成拍攝這部電影的。通常女演員在得知懷孕以後,考量到身體狀況,有的會選擇辭演,有的決定暫時藏起尚不明顯的肚子;當然也有人直接說服劇組將懷孕一事編入劇情中,只是楊雁雁應該是絕無僅有的,願意讓導演真實拍攝自己的生產狀況,並且最後也在正式作品裡放入了片段。根據她的說法,導演比自己的先生,還要搶先見證了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不僅是金馬五十的大贏家,陳哲藝也憑藉本片贏得坎城影展金攝影機獎,這是一項只頒發給新導演的獎項,可以說是一生一次的。《爸媽不在家》其實是整個新加坡社會的縮影,經濟高度發展的地方,父母反而難給予孩子足夠完整的親情。至於楊雁雁在本片的演出,也讓她贏得金馬獎最佳女配角。光是帶著一個新生命穿梭於職場間,便已經十分不容易,何況她還願意,將自己脂粉未施、最赤裸直接的一面展現給觀眾看。這部電影對我們而言是部劇情片,可是它同時也是屬於楊雁雁的紀錄片,記錄自己是如何帶著勇氣,同時完成了兩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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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孕到生產,中間十個月涵蓋著太多太多,隨著一天天隆起的肚子,期待與負荷都是與日俱增的,更別提往後日子的照顧。生孩子不是女性的責任與義務,只是人生階段的選項之一。所有無此意願的女性都應該受到尊重,決定投入這個歷程的更是應得男性的呵護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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