ㄌ繼續介紹 2022 年 Taiwan Young Lions 參賽作品,影片在 1 月 7 日上傳,1 月 10 日的現在現已累積 1,440 次收看。值得一提的兩位選手都不是「創意」為職稱,而是由業務和策略組成的團隊。那他們怎麼攻破這次比賽的任務呢?請參考他們的作品和自訪:
請自我介紹
May 是廣告業務,Xuan 是策略,2021年7月才在陽獅集團相遇。是彼此新的工作夥伴。
為什麼會來參加這次比賽?
May: 深怕自己老了回想起,這麼多年個廣告生涯,年輕的時候卻都沒有參加過坎城青年競賽,怎稱得上過來人?所以當 Xuan 開口問了我,就憑著一股衝動,剩下不到 1 個月的時間,一起在電腦前填了報名表。
Xuan:想解決一個非工作的問題,也想看看不同的人會怎麼解決同一個問題。尤其是在坎城這種金頭腦聚集地。
另外分享一個軼事,我們兩個會組隊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組內平均年齡實在偏大,30歲以下人員所剩無幾(其實連我們兩個都算 28 歲高齡組)。(主辦單位表示:沒關係至少還可以比兩次⋯⋯)
如何觀察、發想、產生這個專案的創意企劃?
#對命題的理解:
讓世界看見台灣的善,是這次的命題。
我們認為這個 brief 的挑戰是:台灣做了很多善事,但是這乾外國人 X 事? 他們為什麼要在乎台灣做了什麼?
台灣其實不缺善,但是缺乏讓他國傾聽台灣之善的誘因。這不僅是因為台灣本身的國際聲量問題,更是因為人性。不管是哪國人,人本來就不容易對自己無關的事產生關注。就像如果我們問自己其他國家做了什麼善事,好像也說不太出來,甚至不會特別想了解。通常大部分人只會在乎某個與自己特別相關的善領域,甚至是某個 NGO,但是不會以國家為單位來關注善這件事。
換言之,這支影片要建立的,不只是台灣與善的連結,更是台灣與外國人的連結。
不自我陶醉的善,不停留在島內傳播的善,才算真正回答這個命題。
#洞察與切入點:
大部分人即使不關注別人的國家,也都很關注自己國家/文化在別人眼中的樣子。
我們以這個洞察切入,想在訴說台灣自己的事之前,先對其他國家發射出 「欸有件事與你有關喔」 的訊號,讓他們產生興趣,甚至覺得自己也是我們故事中的一部份。所以我們以台灣的口吻,寫了一封給世界的告解信:“Confession of Taiwan: Excuse Our Badness”。在講述台灣的善之前, 先向其他國家告解了各種我們對他們國家做過的壞事 (當然不是真的會引起外交危機的那種),引起他們注意後,再看他們願不願意看在台灣的其他善行上,原諒調皮的台灣。
為什麼是告解?不是情書或是感謝函這類比較正面的東西?告解是一個比較神秘的文件,你不知道他背後有什麼,但你知道總歸 somebody did something,會好奇,會想看,會期待/擔憂這件事是不是也與我有關?(相較之下情書這種赤裸的愛好像比較不性感吧?)(主辦單位:誒有其他組躺著也中槍了!)
這支影片沒有聚焦在台灣的某個特定善領域,而是先吸引國內外觀眾的注意力,再直接把台灣的各種善一次性狠狠抖出來。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頭過身就過的概念。影片後半部的節奏很快,有一種一眨眼字幕沒看見就會錯過什麼的感覺。擔心過大家會不會來不及收到訊息,但是最終還是決定這樣保留。畢竟這種「被台灣的善資訊轟炸到腦內迷路」的感覺,也是我們想達到的效果。
過程中遇到什麼樣的挑戰?
May:針對今年的命題,策略切入點或溝通訊息設計上都不是太困難,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將腦內的想像視覺化,畢竟我們不是 creative base,沒辦法有令人驚豔的畫面,但作品 format 偏偏必須是個影片。所以我們運使用了容易執行的方式,用大量的 giphy 素材及迷因感的圖片,配上幽默的自嘲式文案,讓大家能很輕鬆地看完我們不矯柔造作的影片成了最終的美術目標。這也是為什麼要以 1x1 的格式呈現,要社群就社群到底,希望能搏君一笑。
我們擁有這個島上每個人都有的真摯熱切的心,用了我們辦得到的方式、在有限的時間內把影片執行出來,想讓世界更了解這塊美麗的土地。
Xuan:「台灣對其他國家幹的壞事」是這支影片最重要的元素。要夠壞才成立,但也不能是真的惡劣。尤其影片是代表外交部,有些玩笑即使真實反映民情,卻可能顯得不得體(例如大開美國政治玩笑這種感覺就會踩線)。所以當時花了一些時間拿捏壞的尺度。犧牲了一些梗,但希望有達到這個平衡。同時,也想確保這些玩笑不管是外國人或台灣人看了都能有感,所以我們也前後調整了許多次,希望至少每個人都能對一個告解感同身受。
現在最想做什麼?
May:好好睡上一覺,將過年前的工作努力告一段落,再好好放個年假用完整的時間陪陪家人。
Xuan:想藉機兜售一下副業。我是這支片的配音,大家如果聽了影片的 VO 覺得棒請直接聯繫我。
還有什麼想要說的?
May:當我在做這個題目時,回想到過去一件很深刻的回憶:當時大三的我,全家正經歷大四哥哥嚴重車禍後辛苦、漫長的復健期。某天在醫院復健站碰巧遇到了一位也是車禍、和我同年的女大學生,有外傷、頭部清創後頭蓋骨還未縫合上、右眼傷及視神經可能失明。我媽媽向她說了加油,女大生在說了謝謝之後問了我哥哥的名字,3 秒後她吸了口氣、用很虛弱的聲音喊了:「藍XX 加油!」喊了 2 次。當時我哥哥氣切未移除、四肢幾乎不能動、在輪椅上有知覺意識卻不能表達,但我們都覺得他有聽到,因為她的加油是那麼地用盡全力、真摯且溫暖。
我想台灣人就是這麼「古意」,儘管自己不完美也不快樂,面對更需要幫助的人還是不吝嗇給予鼓勵及援手,只求能夠一起渡過難關。這麼良善的地方,能不被這份單純所感動嗎?
Xuan:上面 May 的一席話,讓我覺得這個比賽又有了全新的意義,很慶幸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