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獻給我的高中好友
七個臭男。
這個小團體成立得很迅速,不記得湊在一起的詳細時間與緣由,大概是某幾位的座位很近、某幾位同社團、某幾位一起追隔壁班的女生,就這樣把彼此拉近。
最開始我和H最好,漸漸地因為興趣相投和N常聊天,聊電影、聊小說,變成白天晚上都聊不完的朋友,即使放長假也會用家裡電話打給對方,提醒可以上線聊天。
當時我因為交了女友,成為班上第一對班對,過程中的心情也會和N分享,包括分手前的忐忑。後來因為感情上的受挫,我把自己孤立起來,包括這群好友我也隔離在外。只有N鍥而不捨,在假日衝到我家質問我在幹嘛,那是第一次有朋友到我家裡。
那天也晚了,當晚N住在我家,和我睡同一張床,我很快就呼呼大睡了,但半夜醒來時,我看見N還醒著,而且表情似乎有點憂鬱,當下我沒有追問太多。
隔天醒來我帶N去游泳,當時是夏天,太熱了。但他是旱鴨子,只能在一旁泡水看著我游,我也樂得展現自己的泳技,覺得自己蠻帥的。
還記得那間泳池的淋浴間都只是用簾子隔開,沒有門,但都滿了只剩一間。於是我和N就在同一個隔間脫下泳褲沖澡,假裝不在意繼續聊天,我有發現他有了生理反應,當下我竟然也有感到一點興奮,但我們繼續假裝沒事的聊天,我就先穿好褲子走出淋浴間了。
接著暑假,七人團體一起到了墾丁,在沙灘隨意地玩水,晚上住在同一間通鋪亂講鬼故事。雖然我因為重考一年,比大家老一歲,但當時也還沒滿18歲,卻裝模作樣地偷買了啤酒來喝,其實覺得難喝得要命。當晚我和N共用一張被子,但我覺得他好拘謹,原本還期待可以繼續和他徹夜聊天,他只是背對著我很快就睡著了,可能因為我喝酒口氣不好吧。
因為分手和成績墊底的關係,一開學我就轉組了,這事情我沒有和他們說,認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就是換班而已,畢竟還是念同個學校,但N竟然為了這件事情生我的氣,讓我覺得好彆扭。
到了新班級,我很快又認識了新朋友,也結交新的女朋友開始新的戀情,但這次我很低調,以免重蹈之前當班對太高調的後塵。而且自從N生我的氣之後,我也意興闌珊不再去找他們打屁聊天。
還記得有一次在校園走廊和同學打鬧的時候,眼角有看見N經過,我正想和他打招呼,他就轉過頭沒看我了,想一想,這好像是我們最後一次這麼近距離。
高中畢業大家就考上不同的大學。然後這次我又重考了。因為沒有N主動和我聯繫,我也就和其他人沒有特別聯絡。
重考的日子特別的寂寞,覺得朋友們應該早就在大學玩得很開心,我才意識到自己很在意被朋友遺忘。結果這一年的生日,只有N傳了訊息祝我生日快樂,我馬上打電話給他,結果有點尬聊,問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和其他人有沒有聯絡之類的,然後就掛斷了。
多年後我在大學校園遇到了H,才又和他聊起其他人的近況,他說他們還持續有聚會,只是因為我換了電話,都聯繫不到我。我特別問了N的近況,他說N有情緒上的困擾,所以暫時休學休息,而且他提到N有和他們出櫃。
他們後來聚會有試著再聯繫過我,但我當下不在國內,所以也就再次斷了聯繫。
和他們的故事就到此結束,後來曾發生一段插曲:
我在當兵期間,曾和一個同袍有短暫的親密接觸,當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覺得他有點像N,而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