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祈禱（1）

好不容易剪完頭髮，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小千一手拉著爸爸，另外一隻手則不斷搔著臉、一下子抓著背，方才阿清嫂已經將他滿臉得淚痕清洗過了，不過他的眼眶還是充滿淚水。

林皓牽著他回家，望著小千動來動去的肢體，露出複雜的眼神，方才跟阿福嬸吵過，卻還無法宣洩的情緒，都發洩在他身上。

「不要再動了。」

小千聽進去了，但身體卻不聽話。

「跟你說不要再動了！」林皓的語氣緊繃。

「呱哇……好……」小千想叫身體不要再動，他忍住體內的躁動，但眼睛、鼻子跟嘴巴變得好癢，他不停的擠來擠去。

林皓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不要再做鬼臉了。很難看。」

「我、我沒……呱啊……沒有……」說這話時，他的眼睛是緊閉的，鼻子皺在一起，嘴巴也是斜的。

林皓的心頭就像被灑上熱燙燙的豆子，他的心頭一陣翻攪，他喊著：「不是叫你不要亂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