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王 001篇-008篇 

身而為王
身而為王
000:身而為王
本書寫於 2017年
『身而為王,必須狡猾如狐狸,無情如豺狼,兇狠如猛獅。』
這是一本講述主角成為神靈親選的天命王者,他所經歷的奇幻冒險故事,他所創造的傳奇。
001:如同滾動的車輪
    英勇行動,凡人成為英雄。     度過死戰,英雄成為傳奇。     歷經時間,傳奇成為神話。     聽閱神話,凡人英勇行動。     英雄的誕生和傳說,     如同滾動的車輪,     永不止息……         古希臘作家托勒密
這是一本什麼樣的書?   一開始,只是講述一名恐懼不安的地球人,成為異界人類國度王者的書。   然後,這名成為王的人,開始瞭解自己的天命究竟為何。   『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蒼天賜予王者神劍,卻沒有給神盾?』   『因為王不需要防守退讓,只需要戰鬥到底,唯有勝利這條路。』   『王出手,如果不能勝利,背後追隨的人民就得面對大災難。』   『面對戰鬥,不為人民抱著勝利決心的王,本身就是大災難。』   『看見可能危害人民的敵者出現,王不決心發動攻擊消滅,同樣也是大災難。』   這正是一本,講述一個人成長為異界王者的書……   ………………   …………   ……
前後三座火山大爆發,景像幾乎世界末日。不過,這樣還不是結束。更可怕的事情這才開始發生。
002:白石鎮
異世界,有一個地方,叫做白石山。
高達五千公尺以上的大山,左右連接另外二座高山,一齊向外延伸,可說是一個由三座大山組成的小山脈。
山頂白雪皓皓,山腰森林遍佈,山腳一個美麗平靜的小湖,和建立在湖邊的純樸小鎮。
一個景觀自然優美的地方。
光是安靜眺望美景,就是舒服。
因此不時有遠方遊客前來,只為享受這片好山好水……
不過,觀光事業並非這座小鎮的主要收入。
小鎮居民多是礦工,採挖白石山礦坑內的潔白石塊,高價販賣給各處神殿,雕刻師,或是富豪人家的房屋建設。
千百年來,一代又一代的人們,依靠白石山的高級礦石,安份生活。
直到這天早上……
整個小鎮,一陣小晃動。
人們停下所有動作:「地震?」
五秒之後,一切平息。
所有人都是訝異,不安互看。因為這個地方,很少發生地震。
不過,既然地震已經過去,人們回頭,正要繼續行動。
一陣幾乎使人站立不住的更大晃動!
或者應該說是搖動才對!
室內的人,看著所有物體開始搖動。
戶外的人,看著所有建築明顯搖動。
傢俱甩拋,小物品飛濺。
不分大物小物,逐一摔落地面。
這麼強烈的地震,幾乎使人站立不住,唯有驚恐哀叫,彎腰坐倒。
像這樣的強烈地震,他們全部未曾經歷過。
好不容易,劇烈的地震平息。
人們坐在原地,更加驚恐的彼此互看,不瞭解怎麼回事。
幾秒過去,正當有人就要站起。
最強烈的地震!
幾乎把正在站立的人,狠狠甩回地面!
緊接著,相連白石山的左右二座大山,山頂接連爆炸!
『碰隆------!!!!』   『磅磅------!!!!』
濃密的灰煙,四處噴射的大小碎石,還有炙熱的岩漿洶湧冒出!
火山群爆發了!
鎮民們,驚恐哀叫。
勉強自己站起來,前往尋找親人。
小碎石開始砸落,如同落雨。
許多人被狠狠砸傷,或是刺穿,血如泉湧,痛號不已。
這時,更大的爆炸,由白石山這座主山爆開。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鎮民們腳下的大地,更劇烈震動!
三座大山都爆發。
前後三座火山大爆發,景像幾乎世界末日。
不過,這樣還不是結束。
更可怕的事情這才開始發生。
白石山這座開始爆發的主火山,竟然……
鎮民驚恐叫喊:「快看!白石山在動啊!!!!」
眾人趕緊看去,的確看到正在噴發的白石山,三分之一的山體部份開始向外移動。
並且隨著這三分之一的移動,高頂處的火山口失去支撐,隨之下崩,填補失去的山體部分。
但是湧出的岩漿終究需要出口,於是再次向上爆發,製造新的火山口,噴出更多碎石!
至於開始離去的三分之一山體,不受影響,繼續規律的向外移動。
移動幾秒,然後停下……眾人腳下地震。
移動幾秒,再停下……眾人腳下地震。
再動幾秒,又是停下……眾人腳下地震。
看起來就像是……一步步在走路,持續引發小地震?
不過,山怎麼可能走路?
終於有鎮民會意過來:「是魔物!白石山其實是大魔物!棲息沉睡在這三座火山旁邊啊!!!!」
人們難以置信,如此巨大的魔物真的存在。
這時親眼看著,想要不相信都不行。
只能發顫,愣愣的說:「一座山……是魔物……」
不論是因為醒來移動,才引爆火山;或是因為火山的自發引爆,才醒來移動……都不重要了。
因為,巨大魔物『白石山』甦醒,開始向前走。
就此,軍團也無法處理的巨大魔物,究竟有誰能對抗?
唯有他們的王,才能消滅如此魔物,拯救人們。
正是領導人類王國的半神王。
不過在半神王挺身而出面對這個大魔獸之前,還有不少故事必須先說。
就此讓我們先講述那些故事,再回來說這個白石山吧……
……………… ………… ……
「看哪,還有更多的人種,或是使用水,或是使用花草樹木石頭,或是使用其他物質,持續被我們創造出來。」
003:異世界的開始
這個故事,有二個開始。
異世界的開始,和地球的開始。
我想,還是先述說異世界的開始?
據說真假難分的遙遠神話傳說,天地無盡空虛,只有二位大神存在。
這二位大神,一位是光和火熱,一位是暗和冰冷。
相距遙遠的祂們,忍受不住孤獨和寂寞,開始尋找彼此。
經過漫長的尋找,終於找到彼此。
但是,祂們發現,彼此的靠近只會導致絕對的毀滅。
唯有一個辦法,才能真正並且永遠的接近彼此。
那就是把會互相傷害的部份,從各自的身體分離開來。
天地創造,就此開始。
祂們的火冰,化為日月。祂們的骨頭,化為山脈。祂們的血液,化為岩漿。祂們的汗水,化為雨水湖泊……祂們的身體化為山川大河。
至於最重要的精神靈魂,化為更多的諸神。
祂們聚集在一起,彼此討論……
「世界已經誕生,百鳥飛翔,萬獸奔走,為何我們依然感覺如此寂寞?」
「或許我們欠缺的,是真正懂得追隨我們的高等智慧生物,向我們祈禱請求,如同孩子依賴父母。」
「來吧,讓我們將各自的靈魂氣息分出無數碎片,在許多不同的地方,創造出各式各樣的人種。」
「我用各式各樣水晶,創造所有精靈。」
「我用金屬礦物,創造一切矮人。」
「我用熔岩礦物,創造半獸人。」
「我用肥沃泥土,創造人類。」
「看哪,還有更多的人種,或是使用水,或是使用花草樹木石頭,或是使用其他物質,持續被我們創造出來。」
「全部知道我們的存在,懂得依靠我們。」
「但是,這個世界對於脆弱的他們,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危險。」
「不如讓我們賜給世間所有人種一位王者,代替我們進行守護。」
「便讓如此意念施行。」
「那麼,先讓我們賜給人類王者一把誓約神劍,分享我們的部份神力,代替我們永遠守護人類。」
「讓追隨他的所有人類,永遠敬稱他為人類的半神王吧……」
人類的王國,精靈的王國,矮人的王國,獸人的王國……和其他規模比較小的亞種王國,就此誕生。
數千年飛逝、數萬年過去,神話時代正式宣告結束,信史時代來臨。
人類王國前後出現過數百位半神王。
現在,這一位半神王的傳說,即將開始……   ………………   …………   ……
只要放棄神劍,把神劍交回蒼天,就是王命歸天之時。
004:王者駕崩!
人類王國的王城,壯闊豪華的大城。
中央的神劍廣場,充滿軍隊人員,嚴厲戒備。
王朝的高階官員,同樣全數在場。
這所有人表情肅穆,思緒複雜,沉默無語。
因為,帶領他們的王,即將留下他們魂歸蒼天,軀體回入大地。
所以他們對於未來,都充滿茫然感,不知今後何去何從……
這時,禁衛隊長宣告:「陛下駕到!」
禁衛軍隊長,是一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老將,叫做嚴石,人如其名,頑固堅強,剛正不阿。
軍人立正致敬,文官右手貼胸口行禮。
禁衛軍抬著一頂豪華大床,走入廣場。
一步又一步,直往大廣場中央漆黑的『誓約之石』過去。
豪華大床上,躺著老邁的王。
外表看來大約八九十歲,一頭白髮,滿臉皺紋。
閉著眼,呼吸急促。
右手懷裡擺放一把劍,正是神劍。
王的大床,被平穩抬到中央大石旁,擺放在地。
數位貼身禁衛軍和文官,趕緊迎到床邊。
嚴石隊長溫和說著:「陛下,已到誓約之石。」
床上的王,虛弱點頭。
嚴石:「要由我們扶你起來?」
王:「不用……」
嚴石沒有聽清楚:「來人啊,還不把王扶起?」
王睜開雙眼,以所有力氣:「我說不必……」
嚴石:「陛下?」
王:「我在人世的最後一段路,我自己走……」
看王病弱如此,週圍眾人懷疑猶豫:「…………」
卻見王緩緩舉起顫抖的雙手,掀開精美棉被。
嚴石:「陛下,還是由我們攙扶?」
王沒有理會他,慢慢掀開棉被,抬起身體,移動雙腳,坐到床沿,雙腳踏在地面。
休息喘氣一會,再雙手緊握神劍,如同拐杖,把自己撐起,獨自站立。
嚴石在內的眾人,看著陛下氣喘吁吁,似乎隨時會倒下,實在很想伸手攙扶,但是又知道王的脾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多嘴之會被責罵……
王就此以神劍為支柱,邁開腳步,一步步走向誓約之石。
神劍隨著移動,飄散粉末般的潔白光芒,非常美麗。
直到站至誓約之石上面,喘著氣:「好久了……三百多年了……」
嚴石:「陛下……」
王:「三百多年前站在這裡……我還只是個毛頭小子……回頭看去真是好漫長的歲月……」
好一會,王沒有一句話,只是沉默,追憶過往的一切。
眾人安靜等待,不敢打擾。
終於,王又有動作。
雙手握著神劍,緩緩舉起,直向陰鬱蒼天,無數潔白光芒飄散。
再抬頭看去,放聲宣告。
王:「蒼天!我統治這片大地三百餘年,現在體弱多病,壽命即將走到盡頭!」
王:「世間諸神!我不懼怕凡人必然的死亡,只懼怕自己能力低落,辜負你們的託付,去到你們面前受到責難!」
王:「萬民啊,不論我的表現是否賢明,是否有資格讓你們以王敬稱,現在我都把神劍交還王國,交還你們了!」
王:「不必害怕我的離世!不必對未來感到迷惘!因為我相信,下位帶領你們的王,必定比我賢明,必定能擊退異族和魔物的入侵!」
王:「喜悅期待吧!!!!」
雙手倒轉神劍,劍尖指向底下的誓約之石,準備刺入。
只要放棄神劍,把神劍交回蒼天,就是王命歸天之時。
但是,王沒有猶豫。
使盡所有力氣,神劍向底下的誓約之石刺去。
飄散的潔白光芒中,如同熱劍切入奶油塊,神劍毫無阻礙回到誓約之石,筆直聳立。
原本陰鬱的天,立即打起響雷,大風吹嘯。
站立在誓約之石上面的王,像是斷線的傀儡,被強風吹著,向後垮倒。
嚴石和鄰近幾位重臣,趕緊迎上,抱住王的老邁身體。
一起看向臉龐,只見王已沒有呼吸,閉著雙眼,浮現經過三百餘年勞碌,終於能永遠休息的滿足微笑。
嚴石隊長摟抱著依然溫暖的遺體,高聲宣告:「王者駕崩!」
週圍所有鐘塔,一起敲響喪鐘,一聲又一聲,不止息。
由神劍廣場,直往國土邊緣而去。
接下來,就是王的俗世葬禮,和更重要的:新王找尋。
重新拔出神劍者,就是蒼天親自敕立的新王。
那麼,誰能拔出神劍……   ………………   …………   ……
誰能拔出神劍?
一位老神官,趕緊帶領二名年輕助手,恭敬走近,跪在面前:「敢問,是天上神靈降臨?」
005:神諭
先王的隆重葬禮,歷經一個月之久,終於結束。
緊接而來,是神劍廣場重新開放。
禁衛軍百人隊伍,日夜守在這裡。
隊長嚴石更是整天站在誓約之石旁,不輕易離去。
王已離世的此刻,看守神劍和誓約之石,等待新王出現,就是禁衛軍的責任。
朝廷大官和將軍幾乎都齋戒沐浴數天,給諸神獻上祭品,誠心祈求,這才站上誓約之石,由禁衛軍監看著,嘗試拔出神劍。
他們所有人,都在心中偷偷想著:『我位居高位,又有治國能力,一定會獲得眾神允許坐上王位!』
結果,神劍動都不動……
大約一週過去,所有大官都失敗,這才開放給一般平民百姓。
不分男女老幼,不論住在王城或是遠處,只要有心嘗試的人,都出發趕往神劍廣場,因此人數眾多。
甚至於,隊伍曾經從神劍廣場排到城外的郊區,前後長達四公里的奇景。
但是,數個月過去,依然沒有任何人拔出神劍。
代行王政的大臣團,只得對全國下令:『不論年齡,未曾驗證天意者,都即刻向各自居住地政府機關登記,搭乘公家馬車前往王城神劍廣場。』
就這樣,包括小嬰兒在內,更多人出發了。
但是,依然一樣。
大臣們只得動員軍隊,挨家挨戶搜查,甚至是找入偏僻的森林深處,高山洞穴,大海孤島,試圖把所有遺漏人口帶往王城驗證天意。
結果,依然一無所獲……
過往數千年歷史,新王總能迅速找到,立即上位。
找不到新王的情況,很少發生。
尤其是這樣的世界,四周強勢種族存在。
王位空缺越久越危險,根本如同一塊肥肉……
現在,王城的大神殿:諸神殿。
為了找不到新王的怪異情況,大臣們下令,要求神官和司祭們詢問天意。
請諸神詳細說明情況,甚至是請求指引新王的所在位置。
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類都在王土內,也可能在王土外的其他地方,不知道王位空缺,才會無法前往神劍廣場。
甚至是最惡劣的情況:『被關押在異族領地……』
收到通知的神官們,日夜祈禱。
收到命令的司祭們,齋戒沐浴。
為了讓自己得與天通。
經過七天準備,百官聚集,祭典終於在寬大的正殿舉行。
司祭們,不分男女老幼,跪坐在巨大的諸神像前,一聲又一聲唸誦出聖書內容,等待自己被天上諸神選上,降神的神通時刻。
百官大臣們,和禁衛軍隊長嚴石,一起端跪在旁,安靜等待。
一分一秒過去。好長一段時間,整個大殿只有唸誦聖書的聲音。
終於,產生變化。
一名等待降神的女司祭,被諸神選上。
人們會發現她被選上,是因為她的雙眼發白,表情呆滯,上身持續前後左右晃動,明顯和其他專心唸誦的司祭不同。
看起來,她的凡人意識,已經和天上神靈相通。
一位老神官,趕緊帶領二名年輕助手,恭敬走近,跪在面前:「敢問,是天上神靈降臨?」
等待一會:「我是……」
老神官帶領眾人和文武百官跪拜:「敢問是哪位天上神靈?」
神靈卻是告知:「這個世界……內憂外患……堆積已久……」
所有大臣意外,怎麼忽然說到世界了?
另外,內憂外患又是在說什麼?
難道神靈口中的世界,就是這個人類王國?
老神官知道神靈旨意不論乍聽之下何等荒謬,時間都會證明背後真有道理,因此不管那些,依然恭敬聆聽:「是……」
神靈:「這個世界……再如此下去……將要萬劫不復……」
老神官:「是……」
神靈:「因此我等已在高天之上商議……結束這個世界……收回世間一切靈魂……」
重臣們,親耳聽到這件事,臉色都是大變。
老神官依然恭敬且冷靜:「是……」
神靈:「但是……我依然愛惜這個世界……知道依然存有希望……不願意這個世界就此結束……」
老神官:「是……」
神靈:「不過……現在所有人類……不足以上位面對一切……拯救世界……」
老神官:「是……」
神靈:「我會從出生起始……親自創造……最適合的王……最強的王……」
老神官:「是……」
神靈:「待他準備好……再親自……帶領你們的王前來……由他重新整治這片王土……進而拯救這個世界……」
老神官:「是……」
神靈:「便如此行吧……」
老神官:「是……」
得獲天通的女司祭,如同斷線魁儡,失去意識倒躺在地。
眾人趕緊圍上,查看她的情況……
天意的詢問,結束了。
老神官帶領在場眾人跪拜:「恭送神靈。」
至此,諸神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世界即將結束,大部份神靈想要放棄這個世界,至少有一位神靈願意堅持下去,給予世界一個希望。
繼位的人類王,將會出來拯救世界,並且必然是一位最強的王。
不過,這樣的消息還是太過於……眾大臣們,彼此互看,人心惶惶。
世界末日的消息,震驚人心。
好一會沉默過去。
「怎麼辦?」
「不能說出去,以免引起民眾恐慌。」
「那麼如何向大家解釋?」
「簡單說神靈要給大家帶來一位最強的王,所以需要更多時間……」
因此,人們開始接受:『新王尚未誕生,未來會被眾神親自帶來。』
於是人們開始淡忘此事,回到自己的生活。
軍隊也回到邊疆專心守護國土,或是抵禦作亂的魔物,保護民眾生命安全,盡力維護領土完整。
不過,事情並未就此順遂……   ………………   …………   ……
異族半神王,紛紛表示:「你們人類狡猾,詭計多端,多拖時間無用。」
006:人類王國數千年歷史最黑暗時期
四周其它種族的王國,一開始是觀望,確認哪名人類會坐上人類國度的王位?
二年過去,發現無王上位,並且似乎會持續好一段時間。
那所有不同人種的王國,出於對人類種族的厭惡:『放眼各種族歷史,王位不曾空缺這麼久!肯定是因為人類作惡多端,已經被眾神放棄了!』
終於彼此私下密約,放膽從四面八方侵略,決定徹底瓜分人類的領土,消滅所有人類。
不論如何,王是擁有部份神力的半神王,每個國度最強戰士。
王位長期空缺,在這樣的世界是非常可怕的。
無王在位的人類王國,抵抗能力大減。
畢竟,軍團可以對抗軍團。軍團面對異族半神王的超凡攻擊,依然像個孩子般脆弱無助。遭受到的致命打擊,幾乎都是來自異族半神王的攻擊。
三十五支人類軍團,拼上性命抵禦外侮,還是無力維護領土完整。
每支軍團奮戰到幾乎體無完膚,甚或全滅,城鎮卻還是一個又一個被毀,土地一塊又一塊失去,總數百萬以上人類遭受殺害。
短短一年的入侵戰,更是人類王國數千年歷史,最黑暗的一段時期。
不少僥倖從戰火前線逃回王城的難民,同樣懷疑自己其實已經遭受諸神放棄,滅亡之日在即。
紛紛跪在誓約之石前,對著神劍哭喊:「諸神啊!可憐可憐我們!請賜給我們一位拯救的王者吧!」
蒼天,依然沉寂無聲。
無情的異族入侵,繼續下去。
最後,人類軍團依靠山脈關口、湖泊大川、泥濘窪地,像這樣易守難攻的地區,連合組成的最後防線,勉強守著。
如果這些天然屏障也被突破,便是最可怕的腹地入侵。
就像匕首插入腹肚,嚴重性可想而知。
到時人類王國,恐怕真的要面對全滅末日。
代施王政的大臣們,幾乎無法可想,終於做出一個決定。
分散開來,各自前往所有戰場前線,親自面對入侵的異族王:「來自異族的半神王啊,請聽我說!」
「三年前,我國遍尋新王不著,因此請示神諭!」
「神靈示諭,世界即將滅亡!」
「為了拯救,決定給予我國一位足以拯救世界於末日的最強王者!」
「從出生起始創造,等他準備好,再帶來我國坐上王位!」
「這就是我國王位數年來一直空缺的真正原因!」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真相,還是要盲目的把我國消滅,讓世界走向滅亡嗎!」
異族半神王,紛紛表示:「你們人類狡猾,詭計多端,多拖時間無用。」
大臣幾乎悲痛欲泣:「何不下令你們的神殿,就這件事詢問神意,便會知道我們有沒有說謊。不過休兵短短一週二週時間,對於彼此真的有那麼大差別?到時得到的答案,如果諸神真的要人類滅亡,那麼我們也認了!」
所有異族王思考一會,決定暫時休兵,讓後方的大神殿詢問神意。
一週之後,一切神殿都給予自己的王同樣的訊息:「神靈有旨,立即結束和人類之間的這場紛爭。」
異族王訝異,發現人類大臣似乎沒有說謊,決定遵照神靈旨意退兵,回頭查清所謂的世界末日是怎麼一回事。
至少,他們已經給一向狡猾的人類慘痛教訓,出了一口大氣,也獲得不少土地。
人類國度,終於獲得生存機會。
但是原本龐大的人類王國,銳縮為中小型王國。
三十五支軍團,或是戰滅,或是裁撤,減為十八個軍團。
在這之後,人們能作的,惟有祈禱。
希望天上諸神,盡快把他們的最強新王帶來……
《半神王》
設定區:人類王城
人類王國的王城,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
先說歷史。王城是人類王朝最古老的居住地,也是人類文明發源地。人類這個種族和文明出現多久,這座王城的歷史就有多久。
如此相信的原因,在於王城正中央的神劍廣場,安放著誓約之石。諸神創造出第一群人類,隨即在該地安放神劍,給予王者和保護。雖然是不可考的神話,卻非常具有說服力。
至於詳細的歷史年份,最古老的石雕文獻,至少五千年歷史。更久遠的過往,已經屬於口耳相傳的神話範疇,難以驗證。
歷經五千年以上不間斷的發展,王城已經成為一座最雄偉的大城。
居住人口,最多可以容納百萬人,不過實際上只有大約七十萬人生活於此。
因為王城的出入和遷入居住,受到嚴格管理,避免意外的人口爆炸。
想當然,管理這樣的一座大城,非常的不容易。
雖然名義上,王城是一座由王親自管轄的大城,不過王通常沒有那種閒暇時間親自管理,都是委派一名行政官員擔任『王城市長』,由這名官員實際管理城內事務。
最後,是王城的配置。王城的形狀,大致上是正菱形。如果真的有人不知道什麼是正菱形,把正方形扭轉四十五度就是正菱形。
左右下三個角,分別是東西南三個城門。
北邊的城角沒有城門,因為龐大華麗的王宮位在那裡。
王宮正前方一條大道,稱為王宮大道,向南直通往正菱形的中心點,就是誓約之石和神劍廣場。
王宮大道的左右二側區域,建蓋有重要的王朝政府部門,相關建築,大神殿,王城駐衛軍團的軍營,重要大臣住家,或是其它對外開放的公共建築。
當然,另外有數條東西向道路,深入北側區域內部,解決交通運輸上的問題。
所以,王城的北側區域,幾乎全部受到王朝政府佔用。
接著,說到神劍廣場,是三條王國大道的起始處,王國交通命脈的最原點。
西王國大道,直通往西城門。東王國大道,東城門。南王國大道,南城門。
東西二條王國大道以南的區域,都是民間住家,商業區,甚至是小工廠。
到這裡,王城內部區域已經大致說完,可以講解外部區域。
王城有三個軍營,可以容納三個軍團:駐衛軍團,和二個在王城接受休養整補的待命軍團。
駐衛軍團,駐紮在內部北側區域的大軍營。待命軍團使用的軍營,分別是東西城門外部,另外建置的大軍營。
南城門外,則是一座新兵訓練軍營。王朝所有新兵,都要前來這裡接受為期三個月(一季)的所有基本訓練,再抽籤分發前往各軍團服役。
另外,這裡有一個龐大的墳場區。整個區域都是大大小小的墳墓,埋葬數千年的人,所以也是讓新兵過夜練膽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就是人類王國最繁華的大城……   ………………   …………   ……
第二大章開始:王者來臨
嚴石直接說:「我的忠誠屬於陛下和禁衛軍。我要在神劍廣場守到死亡,或是新王陛下在我眼前即位。」
007:禁衛軍的最後堅守
王位空缺,痛失大量土地和人口,漫長十七年過去。
歸於平淡的生活,使人們大多已經淡忘世界末日在即的神諭。
畢竟,比起明天都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世界末日,人們更關心今天的三餐問題。
現在,王城的神劍廣場。
嚴石已經七十歲,滿頭白髮,一臉白鬍鬚。
但是,他依然鎧甲穿戴整齊,代表百人禁衛軍守在這裡。
雖然頭銜和職責是禁衛軍隊長,其實是一名被稱為隊長的將軍。
因為禁衛軍是講求少數精英的隊伍,所以編制上只是一個百人小隊,率領者唯以隊長稱呼。
以資歷來說,王朝軍隊有二名最資深的超級老兵:一名正是嚴石隊長;一位是現任的軍務大臣,正是政府三重臣之一。
十四年前,四方王國入侵大戰好不容易結束,人類王國苟活下來。
當時年邁的軍務大臣,或許是因為生死大戰終於結束,緊繃的身心都放鬆下來,因此忽然急病過世。
王位空缺的時候,三大臣位置不能跟著空缺;勢必要有一人出來接任,統管王國軍務。
接位呼聲最高的,一位是禁衛軍隊長,被稱為隊長的將軍。一位是現任的軍務大臣,當時是帶領第十七軍團的將軍。
內政大臣與人事大臣私下前往,分別詢問他們的意思。
如果二位都有上臺意願,王位空缺的時候,就是各部門所有大臣集合,採取投票方式決定人選,必然是一場公開大選戰。
結果,守在神劍廣場的嚴石直接說:「我的忠誠屬於陛下和禁衛軍。我要在神劍廣場守到死亡,或是新王陛下在我眼前即位。」
原本的第十七軍團將軍,就此上臺接任軍務大臣一職,前往王宮開始辦公桌工作,負責管理全王國的軍隊。   不過,雖然他上台之後官階在嚴石隊長之上,態度卻更加敬重隊長,軍方遇到大事也會親自前往詢問隊長的意見,商量討論。
此外,彼此平時私下有聯絡,感情算是不錯。
嚴石隊長得以專心留在神劍廣場,等候新王出現。
只是,因為沒有王需要守護,聳立的神劍也不可能受到外力損害,所以禁衛軍的狀態一直是遇缺額不補。
十七年過去,原本的百人正式隊伍,現在剩下二名正式隊員,和一名預備隊員。
正式隊員分別是嚴石隊長和風鳥。
而現在,這二位隊員,又有一個人要退隊。
那個人正是風鳥,當年的劍術大賽第一名,在先王駕崩的半年前入隊。
現在風鳥已經三十五歲,帶著數件行李,老婆妻兒陪著來到嚴石面前。
風鳥:「隊長……」
嚴石:「風鳥啊。」
風鳥:「我要離開了,向隊長道別。」
嚴石微笑:「記得剛入隊那年,你還是個毛小子。現在看看,孩子都那麼大。」
風鳥:「隊長,其實我辦理退隊,一直覺得很過意不去……」
嚴石:「過意不去什麼?都有家室,好好照顧妻兒才是最重要的事。」
風鳥:「隊長……」
嚴石:「你應該已經打算好,離隊之後要做的工作?」
風鳥:「用退休金回老家開間劍館,教導家鄉的年輕人劍術維生。」
嚴石:「你是劍術大賽冠軍,沒問題的。」
風鳥:「希望如此,呵呵……」
嚴石再次微笑:「不論如何,放心離開,不必再掛心這裡的事。我一定和雪風守到新王即位,再由雪風把這面禁衛軍的鷹旗傳下去。」
說到這,他們二人一起抬頭,看向聳立在誓約之石旁的禁衛軍隊旗。
這面驕傲的隊旗,是一隻純金打造的雄偉大老鷹雕像,大張雙翅,立在竿頂。這尊老鷹像本身,已經傳承千年之久,才是真正的隊旗。王在外的公開正式活動,總是忠心追隨在王的身邊,不曾遠離……
這時一名女性,全副武裝走過來:「風鳥叔叔。」
她正是雪風,嚴石收養的義女。
有著一頭醒目的銀髮。
先王離世當年,神劍測試依然如火如荼的展開中。
某個下雪的冰冷深夜,站崗的嚴石一直聽到嬰兒哀哭,尋聲找去,於是發現被拋棄在老貨倉內的雪風。
本來是該交給育幼所,但是忽然有人提議:「隊長,反正大家沒事做,不如把她當成預備隊員養大?禁衛軍的成員,越忠心越好。」
就此,禁衛軍的隊員們,一起把雪風養育長大,並且從小教導武術,讓她瞭解自己長大之後必須加入禁衛軍……
風鳥:「雪風。」
雪風:「叔叔,要和阿姨孩子離開了?」
風鳥:「唉……雪風啊,今後禁衛軍真的要靠妳和隊長了。」
雪風:「知道。」
風鳥:「妳一定會有親眼見到最強的新王、被天上諸神帶來即位的一天。隊長也已經這個歲數,到時如果正式退休,把鷹旗交接下去,妳一定要好好守護新王,千萬別墮了鷹旗威名。」
雪風:「我和鷹旗必定誓死效忠新王。」
風鳥:「好女孩,真的都依靠妳了……」   ………………   …………   ……
隨著神劍的晃動,飄散出粉末般的華麗白色光芒,非常美麗。
008:來自異界的黑髮年輕人
風鳥正式離開,幾天之後的夜晚。
誓約之石旁邊,燃起四座小營火,驅散寒意,也照亮四週。
神劍廣場幾乎冷清,只有偶爾路過的人。
王城的居民不是回到自家過夜,就是前往酒店之類娛樂場所消磨夜間時光。
嚴石負責中午十二點到深夜十二點,因此依然端站守護。
雪風陪在身邊,吃著從商店買來的熱熱包子。
嚴石:「十二點要來接班,還不回去帳篷睡會?」
雪風:「吃完就去。」
一會的沉默,嚴石只是看著養女。
嚴石深深嘆氣:「唉……雪風……」
雪風轉頭看去:「爸,怎麼了?」如果有不熟的外人,就是稱呼隊長。如果都是自己人,都是直稱爸爸。
嚴石:「我一直想,自己是不是毀了妳?」
雪風:「毀了我?」
嚴石:「當年是否應該把妳交給育幼院,讓妳擁有一個更正常的人生?」
雪風:「我覺得這樣的人生很正常。」
嚴石:「妳也已經十七歲。這個年紀的女孩,一般都是談戀愛,找個好男孩成家,生兒育女,照顧家庭,而不是一身鎧甲的玩刀弄劍……」
雪風:「我從沒想過那些事。」
嚴石:「為什麼從沒想過?」
雪風思考幾秒:「就是……沒想過。」
嚴石:「妳真的都沒有想過這些事?」
雪風:「應該說,談情說愛什麼的,都不吸引我。比武不是更有趣?再說,比武過後,發現很多同年齡的習武男生竟然都比我弱,真是夠了。比我弱的男生,我不會喜歡。」
嚴石:「那麼除了這些事,妳還在意什麼?」
雪風:「應該是在意未來的新王。由諸神從出生開始創造,準備拯救世界,一定是世間最強的戰士。我真的很期待能親眼見到無敵的王,甚至是和這樣的王交手一次。」
嚴石再嘆氣:「唉……如果妳能再像女孩子一點就好……」
這時,雪風眼尖,注意到動靜,轉頭看去。
一條陰暗的小巷子,一名黑髮年輕人,頭髮雜亂,面孔骯髒,狼狽貼著牆壁,對神劍廣場左右張望,探頭探腦。
他的服裝,一看就是……雪風:「異界人?」
所謂的異界人,就是因為各種情況,打破時空的隔閡,來到這個異世界的地球人。
這樣的穿越,一般都是單方面從地球過來異世界,無法逆向回到地球。
大約每隔十幾年,都會出現一位穿越者,算是很常見的情況。
這個異世界知道地球人的存在,把地球解讀成眾神創造的另一個世界。眾神因為各種凡人難以理解的原因,把地球人帶來這個世界,因此對於穿越者的存在不會大驚小怪。
所以一般來說,如果人們發現地球過來的異界人(穿越者),都會由政府接手收押監視一段時間,先確定不是異族之類變身混入的間諜,順便給予基本語言之類教育,確定沒有問題才放回民間生活。
雪風好奇看著:「怎麼還穿著那個世界的服裝?是這幾天才被眾神帶過來我們這裡?」
畢竟如果已經受過王朝政府教育和照顧,應該換穿這個世界的服裝才對。
雪風:「啊,看過來了。」
嚴石:「…………」
三人互看。
黑髮的異界人知道自己被雪風和嚴石發現,開始慌張,明顯想退回巷內躲藏……但是,他又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站著,沒有真正逃回去。
看他這樣,雪風好奇:「在害怕?」
嚴石:「中午聽巡察隊長說過,王城好像出現異界人,正在到處搜捕,應該是上週那場大雷雨被眾神帶來。」
雪風:「果然是剛到這個世界的異界人。怎麼辦?要幫巡察隊長抓住?」
嚴石打量一會:「他似乎很餓。」
雪風恍然大悟:「喔,我手上的燒肉包?」
嚴石:「給他包子,應該就會乖乖過來。」
雪風果斷微笑,對異界人招手:「來喔,包子給你吃。」
異界人遠遠看著:「…………」
雪風:「不必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快過來吃包子吧?」
異界人:「…………」
雪風:「很香的肉包子,好好吃喔。」
嚴石:「聽不懂我們說話。」
雪風:「怎麼辦?乾脆我過去抓人?」
嚴石:「只是異界人,都很弱,沒有必要動粗。好好的說,讓他自願過來,再通知巡察隊長帶回去,誰都不會受傷。」
雪風:「還不過來吃肉包?都給你了。」
嚴石:「把包子丟到前面,看他會不會過來撿。」
雪風直接丟出包子,落到地上,再比去:「都給你,自己過來吃吧。」
異界人:「…………」
雪風退後幾步:「看,我已經走更遠了,快撿去吃。」
異界人看懂了,猶豫著,左看看,右看看,好一會,終於小小心心的離開巷口,靠近過來。
看他真的過來,嚴石帶領雪風再次退後幾步,給他更多空間。
異界人正式走進廣場,一直前後左右張望警戒。
雪風:「這幾天被巡察隊追到怕了吧?」
終於,異界人走到熱包子前面,趕緊彎腰撿起,開始狼吞虎嚥。
雪風:「果然很餓了。」
嚴石:「以前我親眼看過一名剛來這個世界的異界人,也是非常害怕……說起來,像這樣忽然離鄉背井被諸神永遠帶來,也是可憐。」
雪風:「都是語言問題,不知道大家沒有惡意。」
異界人感受到這二人的溫暖,邊吃包子,邊用地球的語言哭著:「我在哪裡……到底在哪裡……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那麼多人要抓我打我……」
這幾天,不只被巡察人員追捕,也莫名其妙被暗巷內的小混混追打過幾次。打人理由?有些人迷信,異界人會帶來病痛災厄和不幸……
雪風:「他在說什麼?」
嚴石:「我不懂異界語。」
雪風:「要是土龜叔叔在就好了。記得他認識異界來的朋友,會說一點異界語。」
嚴石:「是啊……」
雪風:「看他真得很餓。不如我再次買幾個熱包子回來。」
嚴石:「我在這看著。」
雪風正要轉身離開---異界人出現的那個巷子,裡面傳來哨聲,然後大叫:「找到了!異界人在神劍廣場!找到了!」
其他地方警戒的巡察人員,聽到哨聲,都會立即聚集過來。
異界人驚恐回頭看,見到一名巡察人員向自己奔來。
驚的剩餘包子往嘴裡塞,拔腿就往另一條巷子跑。
但是看見,那條巷子,也出現一名奔來的巡察人員。
再跑往另一條巷子,裡面同樣一位巡察人員。
轉頭到處看,都有巡察人員奔來……
這個神劍廣場,位在王城正中央,是最容易被多方包圍的地方。
異界人慌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心只想逃命,否則怕會又被打個半死。
這時,他注意到,廣場中央有一塊大石頭,上面插著一把華美的劍。
他不懂為什麼會有一把劍插在大石頭上,但是武器終究是武器,能用來保命,目前知道這些就夠,於是哭著跑去。
嚴石隊長和雪風,看著異界人忽然跑向誓約之石,都是大驚,當下立即衝上去攔住他。
但是,嚴石又想到:『有誰能對神劍怎樣?看他這樣,不過是想要一把劍防身,不至於作出什麼無禮的事情。』
因此,嚴石拉住雪風,只是一起安靜看著。
看著這名渴望一把護身武器的異界人,驚恐踏上誓約之石。
看著他伸出雙手,握住劍柄。
再看著他,用力上抽---
漫長十七年,沒有被任何人搖動過的神劍,被這名來自異界的黑髮年輕人,輕輕鬆鬆拔起。
隨著神劍的晃動,飄散出粉末般的華麗白色光芒,非常美麗。
禁衛軍嚴石和雪風,親眼看著神劍拔出:「!!!!」
就是追捕過來的所有巡察人員,也驚的停下腳步。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代表什麼。
所有人內心受到的震撼,超越一切。
神靈許諾,拯救世界於末日的最強人類王者,終於來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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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許諾,拯救世界於末日的最強人類王者,終於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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