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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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曾經說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就很難再過一般庶民生活這樣也沒有關係嗎?她的頭總是斜斜垂向一邊,第一眼讓人感覺這人似乎對周遭的事都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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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有後悔嗎?和丘麗交往……」
「不會。」
「我是說、你答應會幫她完成夢想的事……」
「有。」
「我弟弟會很感激你的。」
這話令森林不禁裂嘴苦笑,唇菸被海風刮落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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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兩個人沒繼續沉浸錐心苦痛的記憶。我進門正要將剛外頭撞見的異象告訴二人,阿慈卻自坐位起身一溜煙溜進廊道。狐狸招我坐好,她兩顆眼珠子都揉得紅通通的,表面醉悅的口吻說阿慈說要表演才藝給我們看,就等你進來。
等到阿慈現身抱著一尊超過半身長,竹苗搭做珊瑚礁狀的怪物。在我眼中,目的像為了尋狐狸開心。
狐狸靠近我耳旁輕聲說昨晚看到時就覺得很酷。「妳昨看過?」我回想昨晚,回想了我魯莽地猛壓她頭,肉棒頂入她喉嚨射精的快感。
阿慈介紹手捧的奇怪物品叫做笙,是中國傳統樂器,它發出的聲響讓人完全無法和外型產生聯想。「笙」這詭異外觀,視覺看來貌似阿慈身軀延伸出的一部分,很難想像午睡時聽到像八零年代的電子音樂是用這個發出。
時間轉動的速度比體感所覺察到快許多,當阿慈說他背痛得休息一下時,我才發覺時間已過去一個多鐘頭。
纏繞我的腦海的,在廚房內變質的旋律碎片緩緩褪去,從源頭的阿慈和他懷裡的笙看上與記憶中沒有毫差。
狐狸起身走去抱起笙,本以為會捧場式拍拍手或關愛鼓勵的話語沒有產生,讓阿慈得以伸伸懶腰,狐狸像要說什麼,她眼波流露出一絲苦澀地呆望。
盤旋在空中的幻聽消退,菸癮就找上來,我想點菸才想起了剛外頭見到的怪象。面前兩人的互動,我感到自己現在比阿慈還無助寂寞。
呼吸擾動肺葉奇癢難耐,我不住指尖敲痛肋骨舒緩癮症,起身要開口豫感胸腔緊悶,我難以呼吸的乾咳,感官猶掉入陰暗坑道似剝離。他倆變得如默劇演出,我發出乾柴燒燼的話,逕自讓身軀走向寢室。
意識被汽車引擎干擾不久就感受到臥床發出震動,空氣填滿窗外的雨滴聲,我開口說這地方鬧鬼。
枕邊人一聲驚愕,我清楚那只是被我忽然講話給嚇到。獃望烏黑上空,好似我若沒再發聲,就會靜默到天明。
我說:「我好像卡到陰了。」
「可、以、明天、再、說嗎?我、真的、睡、了。」枕邊人發出夢話般的話,尾音溶進空氣裡唏唏囌囌的雨滴。
我睥睨那沒有臉孔的黑頭顱,在厚棉被裡脫下長褲、內褲,伸手一面輕撫枕邊人的額頭、鼻樑、薄唇,慢慢一面把身體抽出厚棉被,將一條腿跨過枕邊人一側,面著床尾,慢慢蹲低,直到肛門牴觸到嘴唇讓門牙刮搔著肛口;慢慢我感到牆的邊際一點一點點點泡沫的崩解;底下流動呼氣匯聚餘溫在陰囊,我搖擺屁股感受潤濕而柔軟的舌頭回應——水蛇伴隨乾嘔熱氣蠕動地溜入體內,慢慢從尾椎纏繞到頸椎。
脊髓一波波酥麻侵蝕腦髓,猶泡沫浪潮,飄飄欲仙;肉軀一波波顫抖我支配不了,恍惚地掀開厚棉被搧打陰蒂,屁股下翻騰起來;此刻,哀號從門外的空間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