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探病

楊婷看著他沒有說話。

見她沒有回應，反而是戒備的看著自己，他頭微搖笑道〔難怪妳們能成為朋友。〕

〔什麼意思？〕

〔我是為季千晨的事情找妳。〕

聽此楊婷反而疑惑問道〔季千晨認識你？〕

〔看來妳們也不算朋友。〕

〔我跟她是不是朋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是跟我沒關係，但我恰巧知道妳想去醫院看她，而我大概能猜到她在哪家醫院。〕

〔真的？〕楊婷眼睛一亮的問。

龍奕點了頭，問〔所以妳跟季千晨是什麼關係？〕

楊婷：.........

兩人相對無言，最後龍奕舉雙手投降〔行，當我沒問。〕接著慢慢向她走近〔放學後，學校後門會合。〕然後繞過她走下頂樓。

楊婷鬆了口氣：不虧是校草氣場真不是蓋的。但他說知道學霸在那家醫院，也不知真的假的.....要去嗎？.....

放學時間，心存疑惑的楊婷，還是決定去學校後門，剛一到就被人拉著手臂往前跑，令她差點跌倒，氣得罵道〔你搞什麼？〕

〔抱歉。〕龍奕邊跑邊匆匆跟她道歉。

這時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還有一些女生的叫喊，但距離太遠聽得並不真切，她邊跑邊喘著氣問〔你每天放學都這樣？〕

〔一開始她們堵正門，最近才開始連後門都堵，所以時常換門出校門，或是躲在一個地方，過了時間才出來。〕龍奕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你這校草挺慘的。〕

〔校草都是別人冠的，我並不以為榮。〕龍奕語氣有些嘲諷道。

跑了一段路，身後沒了聲響，他們才停下來喘口氣，幾分鐘後，龍奕問〔還行嗎？〕

楊婷朝他擺了擺手〔行，說吧！接下來怎麼走？〕

〔跟我來。〕

兩人才開始朝醫院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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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

〔一開始當然不是，但我養了妳這麼久，妳也該回報我了。〕

〔我可以用別的方式。〕

〔妳沒得選。〕

遮在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握著〔被你救的代價，就是要獻出自己的一生，那我寧可當初就死在周明山！〕她極盡怒吼的說。

然而季子商嘴角卻露出嘲諷似的微笑，看著她沒有說話。

季千晨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心裡只有絕望，當初自己也沒得選，不是嗎....？

她閉上雙眼，再睜眼已不再看他〔讓我出院。〕口氣平靜的說。

〔妳好好在這待著，病房外都有人守著，別想著逃出去。〕季子商見她老實了，便起身走出病房。

看著他走出病房，雙手狠捶了病床。

本以為十八歲會是自由的開始，卻沒想到竟會是絕望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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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到醫院，就看見季子商身邊跟著一人，從醫院門口走出來，擦身而過時，還聽見他跟身邊的人，交代著〔你繼續留在這裡，看好她。〕

那人領命，並送季子商上了車才返回。

龍奕和楊婷兩人尾隨，看著他進入電梯，楊婷本想跟著進去，卻被龍奕攔住，語氣有些不滿的問〔幹嘛不跟上去？〕

〔妳傻嗎？〕

〔做啥罵人呢！〕

〔那台電梯剛剛就他一人在裡面，我們要是跟進去，目的就很明顯。〕龍奕盯着電梯跳轉樓層，直到電梯停在七樓，才轉頭對楊婷說〔走。〕

他帶著楊婷走進另一部電梯，按下樓層。

〔這麼高？〕楊婷有些吃驚的說〔該不是VIP病房吧？〕

〔看看再說。〕

電梯到達七樓，兩人走出電梯，就看見幾個醫護人員，和一些穿著黑色西裝，一邊的耳朵都塞著耳機，見此情形兩人心裡，不免驚訝著季子商的手筆，並開始想着季千晨這些年，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

兩人若無其事的往櫃檯走去，卻率先被其中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下，他開口〔這一層禁止進入。〕

〔我們是來看朋友的。〕龍奕笑著說。

〔朋友？叫甚麼名字？〕

〔季千晨。〕

〔回去，堂小姐不見客。〕

〔你問都沒問我們是誰，怎麼就知道她不會見？〕楊婷不客氣的問。

〔總之堂小姐不見客。〕

龍奕拉著楊婷來到護衛看不見的地方，楊婷不由自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問〔怎麼辦？看樣子七樓大概被季總包下了。〕

他笑了一下說〔妳剛剛不是還挺硬氣的？怎麼這會兒聳了？〕

〔嘖！你就別打趣我了，快說怎麼辦。〕

龍奕探頭觀察了一下，接著對楊婷說〔妳先去逃生門間等我，動靜別太大。〕

楊婷緊張的點點頭，接著從包裡拿出，整理好的紙張〔你若是見到她，幫我把這些拿給她。〕

龍奕看著她手中的紙張，又忍不住問了一次〔妳跟季千晨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了他的問題，楊婷直接把整理好的紙張，L夾裡塞進他手裡〔記得給她。〕說完轉頭就往逃生門那邊去。

再次自討沒趣，龍奕聳了聳肩，將手中的L夾放進書包，見她已經走進逃生門後，才往櫃檯走去。

說也奇怪，這次竟沒有一人看見他，隱在門後聽著裡面醫護人員的對話，起初並沒有什麼值得聽得，直到十分鐘後，護士A說〔該去給她量血壓了。〕

護士B小聲抱怨〔真搞不懂，她明明病好了，為何不讓她出院？還得讓我們一個小時去給她量一次血壓。〕

護士A拿著測壓器具〔妳這話可不要讓護士長聽見，跟我說說也就罷了。〕

她摀住嘴，邊擺手〔行了，妳快去快回。〕

龍奕知道機會來了，見她出來，便跟在護士A身後，櫃檯往左最裡面那一間，門口站了兩個護衛。

護衛見護士拿著器具，上前檢查了一下，才放她進病房，龍奕也跟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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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季千晨還呆坐在病床上，腦中想着如何解決現在的困境，再三年就十八歲了，這幾年她也不能坐以待斃，突然想起幼時去周明山的行李，至今都還沒打開來看過，堆放在衣帽間的角落。

這些年為了避免想起逝去的父母，一直都沒敢翻看那些行李，媽媽那時會在自己的行李中，給自己一些小驚喜，現在她突然想回去看看那些行李。

這時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看著護士手中拿著的器具，就知道又過了一小時，她在這已經兩天半了。

接著她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但她卻沒有把他暴露出來，面上不動聲色的讓護士量好血壓，眼看著護士走出病房，她走下床走到門邊，確定他沒有暴露，才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

而他也走到她的身側，開口〔這就是妳在季家過的日子？〕

季千晨沒有回答，反問〔你怎麼做到的？〕

兩人相視無言，雙方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最後季千晨偏頭看向門的方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來的，快走吧！〕

〔妳...〕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走。〕

見她不說，他也不多問〔行。〕往病房門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打開書包翻找著。

季千晨疑惑的看著他，然後就看見他從包裡拿出一個L夾，送到她面前〔有人讓我拿給妳的。〕

從他手中接過，略感眼熟的夾子〔楊婷也來了？〕她有些吃驚的問。

龍奕點頭，將書包合好〔她在外面。〕

〔把她安全的帶出去，之後都別再來了。〕季千晨說完，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向窗外。

龍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出病房。

〔跟我扯上關係，沒好處.....〕她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