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偶然被問及男友在做什麼工作,下意識的回答自己沒有男友。
我沒有男友,也不是單身,我只願稱她為女友,不想特別去糾正,也不想解釋什麼。
一方面覺得人們預想聽見的答案和自己的現狀相違,一方面覺得這不是值得被大驚小怪和討論的事情。
我或許還陷在世俗社會評斷一個人的枷鎖裡,無法坦然去面對自己和女友的身分價值,學歷、工作、薪資、家庭、健康、體重、外貌⋯⋯,即使努力說服自己沒必要迎合任何看似理所當然標準,依然無法對自己和對方有著十足的自信,我既不覺得自己的生活足夠「完美」,也不認為女友足夠「正常」。
至始至終,最在乎他人眼光的是我。
2.
也曾經用自己的方式熱衷於化妝,以一種不顧後果的方式去塗抹顏色在自己身上,掩蓋不掉自己對前任的怨懟和好勝心,和想被剛交往的女友癡迷稱讚的虛榮心。
畢竟是那樣粗糙的手法,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因為多了點色彩而更動人,甚至有些可笑。
如今已經不再熱衷,甚至有些反感,不過對於cosplay 還是有一絲熱忱,是因為信任彩妝師的技術,還是因為那樣能接近我曾經嚮往的模樣?
也許這次過後,我再也不會去追求成為誰了。
3.
走出悲傷與錯愕,卻還沒完全放下。
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也不覺得對方多值得牽絆,那只是種不甘心。
為什麼不肯承認當時的自己不夠成熟?不曾深思熟慮?
我多清楚自己著迷的人是什麼模樣,卻選擇了一個無法真心喜愛的對象,是否在追求某種體驗和擁有誰的掌控感?
我並不是個好對象,充其量只是擅長照顧人而已,在情感方面壓抑又不願放下身段去溝通,道歉更是難上加難,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訴說自己的付出和對方的不合理是我得心應手的把戲,避重就輕自己無法給予感情支持和包容是心照不宣的幼稚。
曾經不愉快的人最後都向我道歉,滋長著我那高高的自尊和義無反顧的付出。我是對的、是對方對不起我,多麼可怕的心態。
在捨棄這種潛意識的受害者心態前,我想自己沒有辦法那麼快把從關係泥沼中沾染的污泥化為能栽植生活的沃土,那種我所追求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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