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怎麼走？」我略帶疑惑地問向你，前方是一條漆黑的巷弄，深不見底，看不透。
「......。」你指著自己的腳，略微皺眉，
「我當然知道用腳走，我說，要往前走嗎？」我翻了翻白眼，又再次望向一望無際的黑暗。
斑駁的牆面貼著被風一刮就掉落的傳單，本該老鼠亂竄的垃圾桶此時卻比我呼吸聲還安靜，雜亂的空瓶散亂一地，卻又有序的不碰在一起。
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呆站在那好一陣子，
「怎麼會看不到底呢...」我又發出了疑問，努力地將眼睛瞇起，試圖看穿眼前一片黑暗，月亮似乎沒有所作為，依舊高掛，彷彿全世界的月光都被吸入眼前這條黑巷裡。
我望了望右手邊，空無一人的街道，但卻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的路燈散發微弱的光芒。望了望左手邊，你，不發一語、面色鐵青、腳微微顫抖，顫抖？
我定神一看你的腳，不，是從地板開始，一塊一塊比毛髮還細小的血紅色肉塊沿著地板往你的腳上爬，數以億計的小肉塊瘋狂蠕動蠕動蠕動，往上爬速度之快到已經及腰，蠕動蠕動...
嚇到說不話來的我雞皮疙瘩從頭到腳，腳？下意識往下看，「阿，原來如此。」 又想起一開始我問你的話。
阿，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