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邊,一隻史前鱷正在休憩著,它身邊擺了十二座小土偶,每一座土偶的臉都不太一樣,有笑著、生氣著,閉上眼睛的......等等,不約而同的是,十二座土偶全朝向了一位不速之客,一個跳舞的音樂家;雖然說是在跳舞,但他其實不擅長,只是隨意地扭動身軀,時而站起,時而蹲下,時而跪著,時而趴下,他沒有舞技,也沒有名字,他有目的。
「怎麼樣?跳得如何?」音樂家問向十二座土偶,邊跳邊問的他沒有喘息過。
當然,土偶是不會說話的,若是它們有表情,想必是訕笑,土偶看不見,他看不見,鱷魚也看不見。
「怎麼樣?跳得如何?」這次他轉向問道鱷魚,放慢了舞步,緩緩地接近鱷魚。
鱷魚睜開了闔上已久的單眼,另一隻眼睛呢?不重要,也許早就瞎了。
「原來你沒在看呀?」音樂家自顧自地說著,之後,他停下。
「我用一只耳朵,跟你換半個糖果,可以嗎?」音樂家將右耳湊近鱷魚,鱷魚的嘴張的老開,裏頭真有半個糖果。
半晌,一聲迴盪在沼澤中。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