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 》36：唐芹 X 唐芹

兩個巨人站在球場上。

已經是七年之後的事。

「當年教授一面在大學教書，一面私下研究清宮歷代內鬥史，無意中發現『雷門』的蛛絲馬跡，令他着迷。」張子華樂於向張子牙解釋：「往後空餘，他四出訪尋『雷門』後人，直至找到唐芹的師傅……」

張子華望望張子牙。

今趟張子牙沒有插咀，豎起耳朵細心聆聽。

他繼續說下去：「雖然教授誠意可嘉，但礙於『雷門』有以一傳一的門規，當時他已收唐芹為徒，因此師傅斷然拒絕了教授。」

「教授唯一可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唐芹成師，再拜門下。當時唐芹師徒窮苦，教授更為他們提供生活所需。」張子華很自在地說下去：「唐芹天賦異稟，不出一年，就被師傅認可成師。教授即時叩門，要拜唐芹為師；而當時，唐芹才八歲，只不過是個小學三年生……」

張子牙驚訝，張子華偷笑。

「唐芹自小已對數字充滿興趣，很想讀書；教授因此又再遭拒絕。直到唐芹就讀中三，抵受不了教授的多年糾纏，終於收他為徒……」張子華說起故事就是滔滔不絕。

同一個破爛球場，下着毛毛細雨。

教授以七年時間，用盡各式各樣方法改變自己，風雨無休日日苦練，五雷震天掌和念動已揮灑自如；最終得到唐芹認可，更即時傳他「雷蛇」，以督定教授滿師的身份。他當時經已七十歲。

「『雷蛇』這股靈氣，結集歷代門人精氣，因經年受到迫害，內裡埋藏很重怨毒之氣，你要小心！好好修心，免被『雷蛇』侵蝕心智。」唐芹少有的語重心長。

此話從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說出，令年過花甲的教授甚是尷尬。

說話一完：「以後不要再來煩我！我們就此作别，不再見了！」唐芹轉身就走。

「師傅鍾情數學，就讓徒弟保薦師傅到外國著名學府進修，就當是做徒弟的小小心意！」教授竟然下跪。

「已經說了不要再煩我！」唐芹，竭了竭：「我想以自己方法，去馴服『數字怪獸』！」

他拍拍教授肩膀，笑一笑就消失了，不帶走半點雲彩……

指尖再撥，出現在菜市場，唐芹在賣菜。

師奶們熱情地圍着這個菜檔小帥哥，打情駡俏在講價，他把師奶們哄得開心雀躍，成為了菜市場的生招牌，更享「街市王子」美譽。唐芹樂在其中。

教授偶爾經過，也鬼鬼祟祟抄遠路，免得騷擾唐芹。

「唐芹真是個怪人，看他全情投入講價，這就是他所謂的馴服『數字怪獸』？」張子牙完全看不透唐芹。

「高人行事！連意識世界也無法看透，可能這已經是他本人最真實的一面。」張子華指尖再動。

「你又要帶我到那裡？」張子牙。

「教授跟『羅魔碎片』的第一個邂逅。」張子華。

玄界 第三十六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