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 第六章　　離

第六章　　離

原本預計在聖誕節檔期才開始營運的【華創網球商城】，因為要熱銷新世代的『思想』超級電腦，提前要在11月11日登場；當然，有些商品其實沒有完全到位，但是為了讓這台完全顛覆傳統的電腦儘快上路，其他所有的商品儘可能的配額，這可忙壞了所有幕後的工程和工作人員。總經理在開會時的宣示：為什麼要選這一天，是要期許大家，我們的商城已經有請來第一名模來代言了，這還不夠，然後就是要做到商品品質及服務態度第一、還要達到商品種類第一、最後是搶下網路購物市場的市佔率的第一。
因為之前Matt已經把模擬的動畫完工，加上聲音早就錄製完畢，而且這一個時段，媛姐已經把我的case全部排開，所以我根本就是一個沒事的人；自從他把爵士club建好之後，常常沒有上課的時候，我就直接跑進研發室裡，自己躲在他建造的城市裡，尤其是在爵士club神遊，一直到他進來找我。公司忙著商城的營運，當然我再怎麼無禮也不會要求他這時候做造城的事，所有私人的事情當然是要等商城的營運走上正軌之後再說。而我們常常出雙入對的進出公司、或是去餐館吃飯，確實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尤其是一些狗仔。


「媒體和報章雜誌有很多標題喔！」阿儷買了一堆有關我的報導，我看到一些標題：『第一名模的情人』、『美女配帥哥』、『近水樓台..』。
「這一篇寫得真是誇大，好像你們已經上床一樣。」
「嗯，這一篇就還好。」
「這些記者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別怪他們了，如果沒有編這些新聞出來，他們就沒飯吃了。啊公公最近和他怎麼樣了咧？」
「最近公司很忙，他根本沒有時間陪我，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宅！」
「為什麼？」
「只要一忙起來，根本完全停不下來，要不是我在那裡，他會找我一起吃飯、上下班，不然根本就是有一頓沒一頓的。」
「他雖然忙，可是並沒有忘記我的存在。」
「這樣真好，證明他真的是在乎妳的，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打球。」
「什麼？」
「我隊友邀我去打歐洲女籃，我答應了。」
「阿儷！現在商城已經打響了第一砲，我們的電腦正在熱賣，妳現在也是華創的大股東之一，現在根本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吧。」
「沒有錯的，特助告訴我：產能滿載，不用多久一定要趕緊添購機臺，不然會跟不上進度。」
「既然錢不能問題，那為什麼要離開去打球？」
「一方面是我不能這麼久不練習也不上場，這樣會生銹，真正賽季來的時候鐵定打不好，另一方面是為了妳..」
「我？！」
「我甚至想要妳搬過去跟他一起同居，這樣子有個照應。」
「妳還真的是..」
「最近幾天我就要動身，到美國和我隊友會合，然後再前往歐洲，這些，我的經紀人已經都打點好了。」
「妳真的..要走..」
「我雖然捨不得，但是為了球隊和榮譽，我多少要拼一下。」
我抱住她哭了出來，「不可以..妳不可以這樣，妳答應我過完年才走的！」
「這個計畫是沒有他出現，現在有了他，我更應該要縮小自己的空間，讓你們有更多相處的機會。」
「再告訴妳喔：Matt也已經把我的造型完成了，以後我進入的話就可以看到幾乎一模一樣的我，他告訴我現在他已經把這一整個架構架好了，只剩下一些小東西，到時候會上線，只要我帶走一台『思想』，就可以輕鬆進入city，到時我們就可以約定時間會面，完全不受任何時空的阻礙！」
「可是..」
「這樣還不好啊？！還是妳連Ann姐也要帶進來？」
「切！看我不饒妳..」
我馬上要搔她癢，「救人喔！虐待狂來囉..」


依依不捨的送走了阿儷，雖然正常的上課、工作，但是空虛的感覺馬上侵襲著我的身心。商城的工作雖然告一段落，但是Matt那個宅男是公司的重臣，每天都有一些忙不完的瑣事，我終於也按捺不住。
「商城已經上軌道在營運，業績也愈來愈好，你為什麼還有那麼多雜事？」
「沒辦法啊？！很多東西只有我會，他們都一知半解，教他們要教個老半天，乾脆自己做比較快。」
「你會累死！而且city的完工遙遙無期。」
「我說過那是獻給妳的，我就一定會把它完成，妳放心。」
「我不管！沒有人督促你，你都不動，我要搬過去跟你一起住，監督你把它完工。」講這些話我愈講愈小聲，但是他應該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樣好嗎？我是說..妳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都有人說我們已經上床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什麼？是哪一個媒體報的，我要告他！」
「要告也是我先告吧！你告什麼東西啊？」
「是..是..」
「到底要不要我搬？」
「可是..」
「好了，今天晚上九點開車來接我，我帶一些簡便的行李，不可以遲到，聽到沒？」
晚上九點，他果然依約前來，雖然一顆心七上八下，但我進了他的車就決定不再回頭。而狗仔也沒有白等，從頭到尾把我的行蹤掌握得清清處楚。
「Isabelle..妳真的要這樣？！」他在家門口問我。
「Matt..如果我不是那麼喜歡你的話，是絕對沒辦法做到的。」
「妳是說真的？！」
「還不快點把我的東西拿進去啦！」
「是..是..」
一進他家的門，我就大吃一驚。在他家客廳牆壁上有一幅巨幅的海報，佔滿整個牆壁，那個不是別人，就是我；客廳裡還有一個大型的數位相框，幾秒就換一張相片，裡面沒有別人，也都是我，就是他之前幫我拍的那些相片，全部都在裡面。看到這些，我完全控制不住我的眼淚。
「Isabelle，我第一眼見到妳的時候，我就完全無法停止對妳的感覺了，我如果一天見不到妳的容貌，我就會睡不著覺。」
「所以你做了這些..」
「嗯！」
我緊緊的抱住他，他告訴了我另外一些事：「阿儷小姐後來有來找過我，她把妳的身世整個告訴我，要我好好的愛護妳，她說妳雖然有點粗線條，但其實很沒有安全感，經過她的解釋，我更加深了對妳的愛。」
「你不會討厭我？討厭我的這些動作？」
「不會..我何其有幸能夠愛上妳，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解開了上衣的扣子，讓他的手直接可以接觸我的身體。
「Isabelle，妳..」
「好好愛我..」我開始吻他。


闖進了他的生活空間，和他的關係更親蜜之後，我發現愈來愈少不了他，黏著他，不時欺負他，已經成為我生活的重心，尤其是押著他，硬是限時把city完工之後，我們更是經常就躲在裡面，因為裡面也只有3個人能夠進入，除了我們之外，還有1個就是阿儷，所以，哪怕那是上班時間，我們都可以盡情的享受著兩人世界，那個完全不被外人干擾的城市。
「我可以跟你生活在一起，甚至幫你生孩子，但是我不會跟你結婚！」
「為什麼？」
「我已經結過了，」我秀著手上紅寶石的戒指：「而且我答應阿儷她媽媽要照顧她的，我不能違背我的誓言。」
「嗯！」
「還有喔，只要她回台灣我就要去陪她喔！」
「沒有關係，Isabelle..這樣其實我就很滿足了。」
「你不會恨我？」
「幹麻要恨妳呢？本來我就是個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我愛玩電腦、聽音樂、看影片，弄東弄西，連我媽都說我沒救了，她說：會有女生愛你大概太陽會打西邊昇起來。」他深情的看著我：「直到我遇到了妳，我想追妳，可是我根本不懂得怎麼追，我只好做我最擅長的東西讓妳知道..」
「我知道..你的心我懂..」
「所以現在的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是厚！」我的口氣一變，他的臉也馬上凝重了起來。
「你幸福了結果有兩個女人不幸福咧！」我又露出猙獰的面孔。
「是..是..小的知道錯了！」
「那要不要乖乖聽我話？」
「要..要..」
「吻我..」


『叮咚！叮咚』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我趕緊拿起來往教室後面走去，教授和同學都曉得我的身份，上課接電話已經變成是我的特權。
「Isabelle，出事了出事了！city被老總發現了，他一定要進去看看，管理員是妳，現在只有妳有權限可以設定讓別人進入，下課趕緊過來！」
「怎麼會被他發現的啦？」
「剛才老總突擊，我還沒登出就脫頭盔，結果系統當機，city就曝光了。」
「厚呦！怎麼那麼不小心啦，好啦好啦，等我下課。」
接了他的電話讓我忐忑不安，city是Matt他建造的，可是架設在公司的伺服器裡，他也曾經告訴過我，這東西要是被公司發現，最後的下場，狀況好一點就是公司收購，比較糟糕就是沒收，而且Matt還有可能因此丟了工作，一直要他把主要的物件慢慢移走，但是他卻說自己的主機裡面空間容納不下這些，結果一天拖一天，我擔心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


「ㄟ！小子，這是你自己弄的？！」
「是！」
「那麼想必Isabelle已經被你追到手了是吧？」我的臉應該已經紅了。
「嗯..應該算是啦..」
「什麼應該啊，你們天天膩在一起，而且應該已經..同居了吧。」我的頭已經不敢抬起來了。
「那麼這個東西就已經達成任務了，我要收回這個程式！」
「謝總啊..Matt是寫給我的ㄟ，這個程式是屬於我的喔..」
「可是..」
「你剛才進去是我開的權限對吧？！」
「而且現在也只有我能夠管理，不是嗎？」
「話是沒有錯啦，但是這是在公司的伺服器裡面..」
「謝總也玩電腦吧！這麼大規模的程式可不可能一下子就塞進個人電腦裡頭呢？給我一點時間嘛..」
「Isabelle..妳知道這個是違反公司規定的呢！」
「好..好..好，我登入進去把它整個cancle掉，大家就沒有任何糾紛了..」
「Isabelle..別這樣，好..好，可以留著，公司把這套程式整個買下來好不好？」
「我一定得賣嗎？」
談過來談過去，我又耍狠，逼得謝總終於讓步，條件是把city變更成為一個所有人申請都進得去的地方，再多建設一些娛樂場所，娛樂場所進入使用是要付費，而所有娛樂場所的收入由我和公司對分，契約馬上就打字列印，我和Matt簽字之後就生效。


「你今天為什麼要進去啦？」回到家，我哭喊著。
「我只是進去休息啦..」低著頭，他不敢看我。
「現在怎麼辦？city要公開了，我們夢幻的地方沒有了，」我吼了出來：「都你啦..」
死命的敲著他的頭，眼淚像泉水一般一直流出來，慢慢的，手沒力的垂下，他緊緊的抱著我，「我馬上做一個隱密的後門給妳，從這個後門進去，就會變成city的原始狀態，完全不會有人干擾，跟現在一樣，而且妳躲在裡面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妳帶人進去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真的厚？」他點點頭，「沒有騙我？」
「我蕩時騙過妳？而且..」
「而且什麼？」
「我哪有那個膽子騙妳..」我笑了出來。
「話說回來了，謝總要你設置娛樂場所，你心中有沒有底啊？」
「沒有，今天有點累才想摸魚，結果馬上就摸到大白鯊。現在心裡亂糟糟的沒有任何一點頭緒。」
「你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阿宅，我這麼閉俗都知道有些玩意兒，切..」
「妳快幫我想啦..」
「你想不想玩大一點？而且我們會海賺一筆！」
「怎麼說？」
「我找一個人，我讓她來帶我們去嘗鮮。」
拿了手機，毫不猶豫的就播了媛姐的電話。
「媛姐，有很重要的事要妳幫忙..」


那天和媛姐出去遊夜店討論之後，她的意見是：因為這是個虛擬實境，當然就是玩得愈刺激愈好，像是：一夜情、毒品、賭博等等，我聽了差點沒當場暈倒，但是她的意見也代表著一些尋求刺激的聲音。後來和公司初步的討論，完成了一些規劃，當我提出這些意見時，公司高層竟然完全不反對。
「因為以後一定會討論到，而且一定有人會想到這些黑暗面的東西，但這牽涉到的是道德層面的問題，賭場我不反對開設，但是其他的我不贊同，因為管制起來相當麻煩，而且有關機關不會放任不管的！」
「妳也知道那個是虛擬實境，全部都是虛構出來的，這些問題應該不是問題，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是第一個跨入這個領域的，我們不做，等到別人做出來再去追嗎？那不是完全失去商機了。」
「做那些個東西會給人家相當強烈的負面觀感！」
「我們把這些都放在一起，而且限制會員的資格，要進入這些區域必須通過身份的檢驗，層層的關卡讓我們確認他們的身份，要亂應該亂不起來。」Jack插了個嘴，有些人也頗為認同。
「可是..」
「好啦，Isabelle..別一直堅持這些，商城的營運現在已經完全步入軌道，『思想』電腦現在正在加溫中，如果有這樣一個讓大家更願意嘗試的地方，那不是更好，電腦的業績鐵定馬上就一飛衝天。」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賺錢。」
「妳不願意賺更多嗎？」
「好吧，既然你們都決定要開設，那就動手吧，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些東西。」我沒好氣的說著，轉身拉著Matt離開會議室，就往研發室走去。
「早知道我就不說了，說了他們這些色鬼通通都哈得很。」
「說了也好，不要等到後面想到之後才要求加上去，那才是最麻煩的！」
「剛才Jack說的管制措施真的有效嗎？」
「那也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最重要的是：要如何用貨幣運作？」
「用代幣啊！」
「那是啥？」
「你沒有玩過線上遊戲啊？」
「從來不玩的，浪費時間的東西我才不碰呢。」
「說到線上遊戲，我又有個更新的想法了，ㄟ！你們電玩軟體部門有沒有像你這樣的高手？」
「電玩喔，應該都不錯啦，他們設計的遊戲都還蠻好蠻銷的。」
「他們的頭頭是誰？」
「也是我啊，怎麼？」
當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之後，他的眼睛一亮。「我要開會！我要開會！叫所有程式設計師放下手上的工作，馬上過來！」


因為這個city的規劃，因為商城營運正常之後，本來已經整個輕鬆下來的團隊，整個又動了起來，連聖誕節和元旦這兩個大節每個人都在忙，他們打的如意算盤當然是在過年之前能夠把它推出，在大家荷包滿滿的時候先賺一筆。
剛走進華創總部，就被叫去總經理辦公室。
「Isabelle阿，這城市妳要給它取名叫什麼？」
「就謝總決定就好了唄。」
「那好。然後呢，我剛剛查資料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妳也是偉雋的員工，還是公關部的經理咧！」
「厚！被你發現了。」
「那既然偉雋已經被我們合併了，妳也應該是我們公司的正式員工才對，是吧？！」
「謝總現在才說喔，那你要給我什麼工作？」
「那當然是妳最擅長的啦，公關部以前編制很小，藉著這次機會我要把它擴編，妳就在裡面掛個名吃個閒差，以後只要有要代言的事情都由妳作主，妳說好不好？」
「這樣以後我的代言費都沒有了喔？」
「放心啦，公司分紅少不了妳的，而且馬上就要分囉，我一定分給妳最大的那一份，讓妳吃夠本。」
「股票我又不是很懂..」
「放心，妳的Matt知道這些，就這麼說定囉。」
回到研發部找Matt，他正在和其他兩個工程師討論事情，見到我馬上就向我走來。
「Matt，謝總說要分股票給我，那是什麼東西？」
「三言兩語是解釋不完的，反正結論就是股票可以換錢，而且華創現在的股價很高，如果分得多的話，一下子就好幾百萬入帳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手上就有公司的股票一大堆，隨便賣我就吃不完了。」
「city的進度怎麼樣？大概還要多久才能開始測試？」
「快了，最近幾天應該就可以進行第一階段，可是..可是我有..」
「怎麼了？」
「有些測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然後他告訴我難處，原來是毒品區和性愛區，那些個事情是很隱私的事，除非自己進去體驗，不然無法得知。
「我幫你！」
「啊？」
「你不是要做一個後門給我嗎？做了沒？」
「還沒有。」頭又被我敲下去，「好啦好啦，我現在馬上做。」
「做好之後就可以測試了。」
「怎麼測？」
「我們一起進到後門去，在裡面愛一次。」
「這樣好嗎？」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況且你不是說只要進去就沒有人知道？！」
「好！我馬上做。」


幾乎所有的測試都結束，之後我又開始另外一段錄音工作，一看就知道這個是city的廣告台詞和裡面的介紹，沒有多久影片就被Matt完全完工了。但是毒品區遲遲無法做任何的測試，也沒有任何的工程師願意犧牲自己去吸毒之後去比較，毒品館最後只有建築物存在，沒有任何營業項目，但是謝總仍然不死心，還想要求職網站徵求自願的吸毒者，當然，人事部門馬上堅決的反對。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吧，建築物留著，如果有特別須要時再更動；原則上就是2月14日情人節那一天我們就開始營運。」
所有工作幾乎都已經完工，只剩下細部的事，開完會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Matt開車帶著我回家，正在計畫帶我回家過年的事。途中他把車子停在一家西藥房門前，我問他怎麼回事？
「就頭有一點痛，也有一點發燒，我進去買XXX。」
「你有病不去看醫生，亂買成藥吃。」
「以前也是這樣，吃XXX就好了，沒關係的啦..」
摸著他微燙的頭，又捏他的臉，「回去馬上給我洗澡睡覺！」
「是！遵命！」
第二天我按時上課，但是中午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打電話過來。
「大概還在睡吧？！」我還不疑有它。
下課他也沒有來接我，我也沒有奇怪，帶著晚餐回到家，只看到他還是躺在床上。有些懷疑，過去摸他，身體已經很燙，而且他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我嚇到了，馬上播了119。
「雷小姐，妳是他的親屬嗎？」
「不..是，也算是啦，怎麼了嗎？」
「我們要發病危通知單！」
「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吳先生得了猛爆性肝炎，黃金救援時間已經過了，現在洗肝只是延緩他的發病，現在如果沒有馬上換肝，他隨時都可能會結束生命。」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我通知了公司的高層主管，也通知了他住在鄉下的父母，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而就在當天深夜，他的病情急速惡化，就這樣子結束了年輕的生命，我並沒有聽到他再說出任何一句話，一個字，他就這樣子離我遠去，我抱著他的身體痛哭，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