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蛇城祭典的方向完全反方向。
而且又是在山路上…這段路可真折騰人。
等等…難道說…
芸其實每天都是這樣來回在和我們玩一塊的嗎…?
先別說玩了,光是每天這樣來回上下山就夠辛苦的了…
…更何況,明明芸現在的身體狀態本來就很不好。
——會不會其實是我間接造成的…是我害芸的身體狀況惡化。
這段路途中,當我無限循環煩惱著這些是否為我的過錯時,竟不知不覺地順利抵達目的地—姬路城神社的木製大門前。
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手指緩緩逼近電鈴按鈕。
——叮咚!
「請問有人在嗎!!」
抱持著豁出去的勇氣,我開口喊著。
「來者何人…?」
「那個…叔叔你好…!我叫葉人,是姬路庭芸芸的好朋友,她剛剛突然發高燒昏倒,現在人躺在蛇城祭典內的醫療站休息」
「是嗎。我是她父親—姬路庭維戈,謝謝你的轉達」
接著,我非常緊張不安的請求維戈伯父。
「芸的父親嗎…維戈先生,能不能請你現在跟我一起去醫療站探望芸呢!她現在的狀況看上去非常不佳,我非常擔心她…」
「不了,我並沒那個打算。我沒有這種明知故犯的女兒,即便是有,這也算是老天爺給予她的懲罰,明明身體虛弱還每天到處亂跑」
「怎麼會…不是這樣的伯父…!當我們跟芸相處玩樂過後發現,只有那時候才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她一直很嚮往自由,能交朋友,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可能只是最近玩得過頭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使出渾身解數,試圖為芸做解釋說服她老爸維戈,但是…
「——開什麼玩笑!我都已經失去老婆了,只剩下這唯一寶貴的女兒,你還想讓我失去什麼!!原來我的女兒會變壞,全都是認識你們這幫壞小子!!從今以後不准許你們、別再來接近我女兒!!」
——「碰!」。
憤怒的維戈,在對著我大聲斥喝完一番後,便將木製的厚重緊實大門狠狠的甩上關上。
隨著維戈的甩門轟聲,灰濛色的憂傷天空也跟著閃了一道亮黃鮮明的大雷光響,二者重疊之後,雨勢也緊接變得越來越大——
「… … …」
此時的我…
只能傻呆地,站在姬路庭家門外淋著滂沱大雨,口中卻連一句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擠出做出反駁…
究竟…臉上現在流下的是淚水還是雨水也早就分不清楚…
又或著是說早已不重要,只是能清楚感覺知道,內心好沉痛、好沉痛、好沉痛…
那種痛,就像是被誰拿起蛇城祭典中,大叔們用來使用敲響安詳大鍾時的那根厚實硬的米白色細長條木樁,直穿打擊敲擊在胸膛上的讓我無法…喘不過氣。
這場大雨,就如同在對照寫映我的內心,我越是內心怎麼感到揪心痛苦,滴滴大雨就越是怎麼急驟落下打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