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拾夜情愫

鈴聲一響本來是件好事，下班了，可以去做些讓自己放鬆的事，當然啦，對某些族群來說也只是另一段忙碌的開始。

很慶幸我不在那個族群裡，走過路口閃過來往的車輛還有呼嘯而過的機車，有的還罵我XXX走路不看燈號！嗯--好吧，錯在我，穿過不起眼的巷子通往公園的捷徑，有點弧度的長椅就是我的最愛，坐下揉著站立一天的小腿看著來往的人們，一對對情侶還是夫妻的從眼前晃過，其實也沒必要去猜測，心情愉快就好，隨著步道燈一盞盞亮起時，空氣中也漸漸飄起荷爾蒙的味道，像我這年近四十還沒人要的老太婆！就得識相的離開讓座了。

走在鋪滿鵝卵石的步道自虐著，忽聞小提琴聲讓我不自覺得走近聆聽，聽著聽著竟跟哼唱起來，是卡通天空之城的片尾曲，演奏者抬眼瞄了我一下微笑著繼續演奏，這一眼讓我尷尬的閉嘴（ 大姊姊怎麼不唱了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的演奏（ 其實有人陪唱我反而更能專心，大姊姊也是卡通迷嗎？）是啊（ 那來自紅花坂片尾曲妳會唱嗎 ）你在考我嗎（ 哈！因為我一直很喜歡這首歌 ）你家人咧，沒有陪你練習嗎？（ 哥姊他們只會說無聊，弟弟也只會製造噪音！有時鄰居們又嫌吵說是魔音穿腦！）哈哈哈哈哈（ 看吧，大姊姊也這麼認為吧 ）不會啦我覺得蠻好聽的啊，所以你都在公園裡練習？（ 算是吧，是我自己想學的 ）喔~那好吧我先想看看記不記得怎麼唱，痲著頭皮唱完後，在眾多的掌聲中結束了這段完美的邂逅，揮手道別後他在身後喊著（ 大姊姊還會來嗎？）我不置可否的說也許吧。

回到家裡時，壁上的時鐘正指著關鍵區域八點四十分！晚餐吃或不吃？哎呀管他什麼狗屁飲食法，匆匆的用開水泡緬放著，五分鐘洗澡應該是夠了吧，這年頭像我這種省水省吃的女人大概不好找了！（ 應該說像妳這種懶女人不好找才對，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紀了，拜託了啦只要有人要追妳就爽快答應好不好 ）哎！我媽又來吐槽了！趁家人沒注意乾脆把泡麵端到浴室裏吃好了，啊！忘了我家有隻抓耙子（ 媽~二姊又要帶東西到浴室吃了！）哎！吃這一口的代價不小，要被罰洗浴室一星期了！洗好澡隨意在網路上爬了一下，睡吧，夢裡什麼男人什麼顏色都有。

星期六的早晨，嗯----想起來運動又覺得懶（ 懶女人該起來了啦，過兩天要變天了該洗的洗一洗曬一曬啦 ）哎～老媽也真是的，太陽已經大到不像話了是會變什麼天啦（ 哎！看來妳嫁不出去都是因為我太寵妳了！叫妳洗就洗還廢什麼話 ）好啦好啦，洗洗洗，乾脆連衣櫥裡的衣服都拿出來洗，把曬衣架全部佔滿讓大家都沒地方曬！洗好晾好已經過了十點了，再不逃出去說不定會叫我打掃（ 妳還想去哪？）吃東西啦（ 廚房裏有啦 ）不要啦那冷掉了（ 是啊~會賺錢了嘛，嫌家裡的東西跟外面不能比不能吃囉，吃到就會死翹翹喔！很不好意思喔，你娘我以前就是個養豬的 ）哎～呀好啦一直唸唸唸！果不其然吃完早餐馬上派了一堆打掃的工作給我！忙到完都下午四點多了（ 好了啦要出去就出去啦 ）哼！現在出去還能幹嘛（ 現在是妳自己不想出去的喔，別牽拖我不讓妳出門喔 ）哼！嫁不出去也是妳害的啦。

星期天的早晨，嗯----想出去晨運又覺得懶（ 懶女人起床了啦 ）又怎麼了啦，昨天該洗的洗了也曬了家裡也打掃了（ 一大早脾氣不要那麼大啦，要不要一起去運動啦 ）不要啦要去妳自己去啦，誰喜歡跟歐巴桑一起運動（ 女孩子家脾氣不要那麼大啦 ）聽說有颱風說不定會淹水，有空就去妳阿嬤家看看啦，她摔傷剛出院，去關心一下她啦年紀那麼大了 ）老媽妳不去嗎？（ 妳是要氣死我還是要氣死妳阿嬤！明知妳阿嬤不喜歡我還叫我去 ）好啦我過兩天再去啦，真拿妳們兩個沒辦法，一把年紀了還不和解。

賴床賴到八點多肚子咕嚕咕嚕響，漱洗後隨便綁了馬尾就出門了，碼頭依然飄著濃濃的海腥味，每個石墩上都杵著石雕一樣蠢蛋在上面釣魚，走著走著吔～這不是幾天前來相親的嗎！喂，你不趕緊替孩子找個後媽，還在這裡釣什麼魚啊（ 不要再揶我了啦，帶個小孩相親誰會答應啦 ）難說喔說不定會碰到有緣的喔，釣幾條了？（ 有緣？哼！有綠啦有緣，連這裡的魚都知道我帶著拖油瓶，妳說我還能釣幾條！）哈哈哈哈哈（ 妳拜託一下好不好，哪邊涼快哪邊去啦，很煩吔 ）那你要是今天釣到十條我就跟你約會（ 真的嗎？）有點假（ 我就知道妳是說笑的不要再打擾我了啦 ）。

閒雲長空渡浪人，歸船滿魚顧笑聲，真好，看到二哥的漁船平安歸來，老媽的嘴大概又要笑裂了吧！任由海風吹亂我的長髮，望著遠方的海沉思著，真想上二哥的船出海看看，哎！想歸想，二哥的個性比老媽還會唸，還是去阿嬤家吧免得見了面再被訓一頓。

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到岡山了，開到籬笆邊時突然覺得自己很糟糕，每次遇事就躲回來！哎～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啊，看到阿嬤手裡拿著剩飯一定是要去餵雞，雖說她受傷已經好很多了，但仍需杵著枴杖幫助支撐的走路，我趕緊下車攙扶著：姑姑呢？（ 去幫媳婦坐月子啦，啊妳怎麼有空來，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 ）哎呦阿嬤～，是阿母說變天了要我來看看的啦（ 好啦好啦我不唸啦，去啦，把車開進去啦，要不然會讓狗在輪胎尿尿喔 ）忽然碰的一聲！是鄰居小孩的球丟到車子！（ 哎！妳當年要是留下孩子的話，大概也有這個年紀了吧 ）阿嬤妳怎麼又說這個了啦（ 難道不是嗎，真不知道妳們年輕人在想什麼，人家想生的生不出來，妳們會生的卻在浪費生命 ）啊～嬤～拜託吔啦不要再說以前的事了啦（ 好啦好啦，妳這次要住幾天 ）阿嬤妳不歡迎我嗎（ 哎！說妳們這些年輕人，現在我連問都不能問了 ）一個禮拜啦（ 好了啦，東西拿進去放一放來去菜園拔些菜晚上吃。

正在前廳挑菜時門外有位男子喊著（ 阿嬤有颱風喔，聽說很危險可能會淹大水！這邊有什麼要搬的趕快搬喔，我去把貨櫃車開來 ）不一會兒真的有輛貨櫃車過來了，上面放了個很長的貨櫃屋，緊接著下來幾個壯丁，不消一小時阿嬤家就被搬空了！我大笑著說可以去當小偷了！結果被阿嬤打了好幾下！原以為他是反應過度，看手機新聞報導停班停課後我才開始緊張，稍晚時風雨漸大使得貨櫃車有些搖愰！（ 姑娘的車不開出去嗎 ）也不知道哪裡比較高啊！看他吆喝著另一個壯漢把板車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淹水，大夥七手八腳的把我的車弄上板車，我跟阿嬤坐在貨櫃屋裡顛簸著，車停後才知道是他的貨櫃場裡，整個貨櫃屋牢牢綁緊在四周待運的的怪手上，風雨漸大也不敢下去了，就跟阿嬤窩在貨櫃屋裡，有床有電還有廁所！那我以後不買房子買這個了，阿嬤笑著說我只是嘴巴講的啦。

風雨持續增大，從窗戶望去，看樣子真有可能會淹水喔，那個男人是誰啊怎麼對阿嬤這麼好（ 歹命孩子啦，父母欠人家錢跑路，把他交給他阿姨顧，女人家總是要嫁人的，後來我就讓他跟我住，說起來他也很乖從不惹麻煩，在他滿二十歲時我拿一筆錢讓他開貨運行，為此妳阿母跟我吵了一架就再也不回來了！妳阿母沒跟妳說吧，也好在他也很打拼，生意也越做越大，但他從來沒把我忘記，就像妳看到的時不時就來看我，前幾年也淹過水，他也像現在一樣把全家都搬上貨櫃，也曾要我去跟他住，但妳也知道我老了也幫不上他什麼忙 ）外面傳來敲門聲，開了小門讓他進來時他已全身濕透（ 這些菜是阿嬤種的我全拔了，看樣子肯定淹水，不拔的話也是會淹爛掉！阿嬤養的雞都抓在籠子裡放在雙層的床上了，這是煮好的麵就先將就一晚了，裡面有兩個房間妳跟阿嬤睡，我睡外面那間 ）感謝你啦這麼照顧我阿嬤（ 這是應該的啦 ）阿嬤看到他全身濕透就要他先把衣服換掉，阿嬤吃過晚餐後說要先進房休息，在這隨著風勢強弱而搖晃的貨櫃屋裏，我可能沒辦法像阿嬤一樣自在了。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快十一點了我是一點也睡不著！搖晃伴隨著強勁的風雨聲令我不安，他也不放心的不時看著窗外的雨勢，忽然間燈熄了（ 大概發電機沒油了我去處理一下 ）等他回來時全身再度濕透！他靠著手機的燈光進房間，不一會兒燈亮了他也換好衣服出來（ 以前怎麼從沒見過妳 ）住台北啊，也是有回來幾次啦，沒見過面也算正常的（ 回來渡假嗎？）你說呢（ 不像 ）回來躲麻煩的啦（ 喔～妳就是阿嬤常說一惹麻煩就跑回來的那個喔，哈哈哈哈哈 ）哎～阿嬤怎麼連這個都跟你說啦，這樣我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啊（ 哈哈哈哈哈 ）謝謝你喔這麼照顧阿嬤（ 謝什麼謝啦，當初要是沒有阿嬤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聊著聊著漸漸打起了哈欠但又不敢睡！最後還是輸給了瞌睡蟲了！被阿嬤搖醒時才發現我竟然靠在他身上睡著了！風雨持續肆虐著，窗外看去路面已有些積水！他打開另一頭的小門，天吶竟然是小廚房！我叫著阿嬤阿嬤，以後妳要是房子淹壞了就買一個這種貨櫃屋來放著，要是再淹水就不用搬來搬去了（ 嗯！說的像真的咧妳頭殼壞掉了嗎 ）就在我跟阿嬤閒扯時，他已弄好早餐了，嗯～好香喔，吃得正高興時外面廣播著水淹上來了！請里民沒事不要外出•••，我趕緊起身看窗外：阿嬤，我們會不會被淹死啊！（ 哈哈哈哈，妳是不是從沒淹過水啊 ）阿嬤妳看他啦，水越淹越高了還在說風涼話。 哈哈哈哈傻孫女，放心啦不會把妳淹死啦。

喂，阿忠，水已經淹到看不見輪子了！我們會不會被淹死啊！（ 放心啦，就算淹死也有我跟阿嬤陪著怕什麼 ）阿嬤妳看他啦，看著風雨持續水位又高了些，看的我都快哭了根本無路可逃！午餐時也沒心情吃了（ 喂，妳不怕當餓死鬼嗎，呦真的哭了喔！放心啦水等一下就退了啦 ）水是你放的喔說退就退（ 對啊，已經跟老天商量好了啦不會再繼續淹了啦 ）要是再淹咧？（ 再淹我隨便妳啦 ）。

望著逐漸退去的大水，終於放鬆忐忑的心（ 按怎？水退了吧，說水會退了妳還不信 ）嘿啦嘿啦你厲害啦（ 我等一下派人去把家裡清洗一下再載妳跟阿嬤回家 ）阿嬤念我說可以放心吃飯了吧，洗房子最快也要一兩小時，午餐吃一吃啦吃完後碗筷洗一洗啦。

回到阿嬤家時真是令人驚訝！隔壁鄰居都還泥濘不堪清掃中，為何阿嬤家會這麼乾淨！（ 沒什麼啦多淹幾次就知道要用什麼工具了，要用洗貨櫃的高溫又高壓的清洗機，還有•••••••，知道了知道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啦。一大夥人又把阿嬤家的東西恢復原狀了，鄰居們都羨慕的要死，喂，晚上有要來吃飯嗎（ 妳要請客嗎 ）嘿啦（ 好啊，多煮一點喔這次派了不少人來 ）你怎麼不乾脆叫辦桌的來！（ 有在想啊，就淹大水沒得叫啊 ）不然你帶我去賣場買菜料（ 好啊 ）。

整個阿嬤家就只屬我最年輕，你們幾個男人也擠進來幹嘛（ 幫忙啊 ）好啦幫忙啦，還是要阿忠進來趕人，不好意思喔我煮的可能會不合各位的胃口（ 能煮這樣就不錯了啦 ）這一趟阿嬤家歷險記真的讓我永生難忘，吃飽喝足後只有阿忠留下來收拾，他還像小孩一樣在阿嬤身邊撒驕逗得阿嬤大笑，我呢？是否也曾經如此呢？想想我還不如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濃厚的的濕氣讓空氣中增添不少霉味！阿忠你不回家嗎？（ 這就是我家啊，怎麼？妳要趕我走嗎！我會去向阿嬤告狀喔 ）哈！你會告狀！（ 隨便說的啦我沒那麼小氣 ）問你喔，阿嬤有沒有介紹女朋友給你（ 哎！別揶我了啦，只有國中畢業誰會喜歡 ）你怎麼不繼續讀呢（ 我有眼睛也有耳朵，妳媽為了我跟阿嬤吵了無數次！我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所以國中一畢業就去當學徒了。

（ 也許吧世道變了，常被欺負時我都不敢讓阿嬤知道，滿18歲後就去隨貨車當助手，哈！大概因為我身手矯健，很多司機都想找我，20歲時因為要照顧阿嬤免除了兵役，我只提了說乾脆自己開貨運行，阿嬤就一口答應還拿了她的養老金給我！因此害得阿嬤跟妳媽起衝突，到後來阿嬤一氣之下趕走了妳媽！哎～一切都因為我，本想說算了不開貨運行了，但阿嬤不知怎麼就發脾氣，還罵我說既然書讀輸人，就要闖出自己事業給人看，所以就四處奔波拉客戶，闖了十幾年才有現在這樣的規模，這都要感謝阿嬤，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對妳們說抱歉，因為我•••）哎呀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 可是妳媽真的再也不來看阿嬤了啊 ）這你別管啦，上一代的事就留在上一代解決啦。

看了時間已十二點多了！有了些許睡意所以我先去睡了，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事，原來老媽一直不願來看阿嬤的原因是這樣，哎～難懂也不懂，於是又走到了前廳！他為何還坐在門檻！喂，你不睡嗎（ 睡不著啦 ）我擠坐在他旁邊問著：忙阿嬤的事累到睡不著嗎（ 別亂想啦 ）你爸媽有回來找過你嗎？ 有嗎？ 聽阿嬤說你要她跟你住但她沒同意是嗎（ 哎～以我來說阿嬤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在我工作忙的時候又怕照顧不到她，當初要不是因為我，說不定阿嬤已經跟妳們住在一起了，妳要不要跟妳媽說一下，讓她多照顧阿嬤，阿嬤現在睡眠時間變長了我實在很怕 ）我媽？哎！還是算了吧，我也想照顧阿嬤，可是這樣就沒辦法工作了也就是沒錢了！（ 只要妳願意我可以出生活費 ）真的！如果說我當你女朋友的話你願不願意（ 哈！妳真會說笑 ）我說真的啦（ 等明天問阿嬤好了 ）。

阿嬤，如果我說要跟阿忠在一起妳會不會反對（ 妳想要氣死妳阿母嗎 ）是為什麼（ 妳阿母也是艱苦出身的，她哪有可能答應啦 ）阿嬤答應就好了啊（ 妳喔，不要把什麼都想得很簡單啦 ）不試怎麼會知道（ 好啊，妳要是想被打死的話就問啊，看妳阿母會不會答應 ）哎～果然如阿嬤說的一樣，不問還好才問了一句我媽就：（ 妳是想男人想瘋了嗎！什麼樣的男人都去招惹一下，今天要這個明天要那個！妳是不是犯賤了！長大了嘛我管不動妳了，隨便妳要喜歡誰啦，妳要是堅持要的話，沒嫁妝沒請客什麼都不會給妳，以後有什麼困難也不用回來哭訴•••••！）哎～還沒聽完我就掛掉電話了，阿嬤跺著拐杖說（ 甘願了吧，被罵的很爽吧，我自己生的女兒會是什麼個性怎麼會不知道 ）她愛罵就讓她去罵啦（ 哎～妳喔，個性跟妳媽差不多啦，妳想想看，為了阿忠妳媽就再也不回來了，現在換妳為了阿忠不回去，妳媽要是會同意就有鬼了！）阿嬤，阿母真的是被妳趕出去的喔！（ 哎！現在說這個要做什麼，當做沒有母女緣吧（ 那我可能也會被阿母趕出來（ 哈哈哈哈哈，妳阿母的事是阿忠跟妳講的嗎 ）現在誰講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要留下來照顧阿嬤不回去了（ 哎～傻孫子，好啦，妳要是真的不回去，妳跟阿忠的事就我來做主了，妳阿母要來不來隨便她啦 ）。

罵歸罵，老媽還是來了，從頭至尾都沒有跟阿嬤說話，臨走前又嗆了我一句：一切都是妳自找的不要後悔。哎！就這樣了，阿嬤反而安慰我說（ 妳阿母講的話聽一聽就好別放在心上，常回去看她就好了，她心腸沒那麼硬啦 ）我反問阿嬤，妳跟阿母的心結還沒有打開喔（ 哎~一開始我也覺得自己說了重話，後來她再也不接我的電話了我也沒辦法，說是冤仇，那還不至於啦，就是緣淺吧，反正就是看開了啦，只要妳跟阿忠好好的過就好了，看到阿嬤落寞的眼神，我跟阿忠兩人開始謀劃著，如何進行阿嬤跟老媽的大合解計畫，老媽雖嘴裡不說但她也知道阿嬤年邁了許多，所以才會叫我回來看看，希望在阿嬤尚在時老媽能夠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