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漂亮

假日一覺醒來，左眼有異物感，不能明視。

驚嚇地搭上小黃，衝去醫院掛急診。等待期間，懊悔自己高度用眼、不該熬夜追劇、不該改稿不休息、心中有千百個不該，不停跟對眼睛懺悔；腦海同時百轉千迴各種「假若看不見」的後果，甚至連保險金夠不夠養家的問題都想了一輪。

在警衛的引導下，踏入漆黑的醫療大樓二樓，僅一診間有微光。

負責假日值班的年輕眼科女醫師，耐心地用儀器檢查，看小房子、看光束、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後，還用棉花棒撐開上下眼瞼。徹底將眼睛總體檢，然後，用一種讓人安心的口吻說：「眼睛太乾，導致眼角膜有點破皮，其他沒甚麼大礙。」

聽到醫生的回答，不只心上石頭落了地，人也頓時從高度緊繃的狀態，回到舒適的天堂，順口問道：「那，眼睛還有其他問題嗎？」

可愛的醫生聽我一問，順眼多做了幾個檢查：「沒有白內障、眼球的表面很光滑，弧度都很好」，「你的眼睛很漂亮呢！」

啊！第一次聽到有人是用眼科的角度來稱讚眼睛很漂亮的，對從小被笑說眼睛像是在睡覺的瞇瞇眼來說，這句話真是讓人連眼角都想微笑。

你的眼睛最近很漂亮嗎？

(文/蘇于修 圖/Bing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