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氣息—距離

跟著伊伊走進教室，看著她在座位坐下 ‘‘吶！書包幫妳掛好囉。’’ 把書包掛在桌邊

‘‘Saner你一大早不進自己班，來我們班報到？’’ 老夫子（高一同班）邊吃早餐邊問我

‘‘護送公主啊。’’ 隨便亂回他，我顧著從扁塌的書包裡掏東西 ‘‘有了！來，檸檬味的棒棒糖，給妳，我回教室囉！’’ 將棒棒糖遞給伊伊後揉了下她的頭，看她的樣子又要炸了，趕緊溜回自己的教室

中午吃完午餐後走進隔壁教室，看見伊伊將身體隨意地靠在窗邊和身旁的人聊著天，嘖！制服怎麼能讓她穿得這麼好看，見她用眼神示意我等她，我便斜靠在門口等著

看著伊伊從座位間的走道走過來，長捲髮跟著步伐跳動，她那幾步真的優雅又靈動。待她走到了我面前，我玩心一起，望向她微笑了下，將右手舉到胸前、左手放到身後，左腳後移用腳尖點地，同時右腳微蹲、上半身前傾，對著伊伊作了個騎士禮，接著伸出右手對她擺出了邀請的手勢，玩了一場浪漫 ‘‘Princess, shall we？’’

接著就看到伊伊的臉頰染上紅暈，眼神也帶著點慍怒，Yes！又逗到了

‘‘噢噢！Saner又成功了，何伊的臉秒染色。’’ 高一同班Ａ同學

‘‘哈哈哈，以前每天都能看到他耍寶。’’ 高一同班Ｂ同學

‘‘嗯？！可是我聽他們班的說，他沒這麼活潑啊。’’ 高一不同班的某同學

‘‘他只有在何伊身邊才會變得好玩，何伊不在，他跟誰都很有距離。’’ 跟我還算熟的老夫子發言了 ‘‘咱班有一半高一都跟他們倆同班，你跟他們做個市調就會知道了。有一次何伊請病假，他那天就安靜地像沒來上課，跟變了個人一樣，反差很大。’’

‘‘欸欸，別說到伊伊，討論我就好了哈。’’ 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我朝著他們笑鬧道

‘‘無聊！’’ 伊伊又拋出她的白眼，意料之內的反應，反正我是玩得挺樂的

‘‘哈哈哈！走吧。’’ 我牽著伊伊走出他們班往輔導室去 “伊伊我帶走啦！’’

“慢走不送！’’ 剛剛討論著我的那幾人齊聲地說，這也是一群活寶

“我沒來上課，你就變了個人？’’ 穿過樓棟中庭時，伊伊突然問出聲

“沒有吧，我就像妳看到的這樣啊。’’ 我隨意地回答她這個問題 “是他們誇張了，妳請假，我也是跟平時一樣，上課下課的，能有什麼差別。’’

牽著她邊走邊聊著天，沒多久就到了輔導室門口

“老麥我來囉！” 我朝著老麥打招呼，牽著伊伊的手舉起來 “我還帶了小幫手。”

“該來報到的是你，你怎麼拖良家婦女下水？” 老麥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伊伊 “會長，我知道兩位很要好，只是各人造業各人擔，妳應該讓這小鬼自己來赴死。”

“老師，我是怕他搞砸，他太不可靠了。” 伊伊用著禮貌乖巧的模樣說著最誅人心的話，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

“嗨！小企鵝來啦！這是？” 洛洛從後面小會議室走出來看到我和我打了招呼

“何伊，我揪來的小幫手二號。” 我指了指身邊的伊伊向洛洛介紹著她 “對了，為什麼我是企鵝？”

“因為你們校服又黑又白，昨天你走路搖搖擺擺的，遠看就像一隻企鵝。” 洛洛先笑著回答了我的問題，接著轉頭向伊伊打招呼 “何伊妳好，我是你們老師的大學學妹，叫我洛洛姐就好。”

“不要叫我企鵝，妳跟其他人一樣叫我Saner吧。” 不喜歡被叫成動物，趕快解釋讓洛洛改口 “今天要做什麼？”

“呵呵，我知道了。” 洛洛聽了我的拒絕，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設計了問卷，你們就幫我填，反饋意見，像是問卷內容哪裡有問題之類的。” 隨後遞出了問卷給我

我伸手接過了兩本冊子，等等！冊子？！問卷不是應該薄薄一張嗎？“妳管這厚度叫問卷？” 我挑著眉看著洛洛的笑臉

“伊伊，快逃。’’ 我迅速地攬住伊伊的腰，背朝著門口一步步地後退 “誤上賊船了，我逃不了，但妳可以。”

“別玩了，去裡面坐著好好寫。” 伊伊轉過身揪著我的耳朵制止我 “你沒聽明白洛洛姐說的，我們是要幫忙看問卷除錯的。” 隨後拉著我的手往小會議室走去

“學姐，我怎麼覺得Saner這小孩不太正經。” 洛洛看著我們走進小會議室的身影，偏過頭問著老麥

“這個嘛，妳多觀察觀察吧，他挺好玩的。’’ 回答後，老麥喝了口茶擺擺手 “好啦，你們做專題的去忙吧。”

—小會議室內—

進到小會議室，從桌上抽了兩支筆走到旁邊的沙發

 “我們坐這寫吧，先瀏覽題目，把有矛盾的地方畫起來就好，每題都回答太慢了。” 我直接把身體埋進沙發裡，看著伊伊無奈的表情，我拍了拍沙發示意她坐在我旁邊 “等洛洛修改好問卷再認真寫吧，午休時間才半小時，我們要講求效率。“

“那你坐好呀，靠著我幹嘛？” 伊伊一坐下來，我直接轉身身把腳跨在扶手上、把背靠在她身上

“早上我們班有體育課，打了整節的籃球，現在累了。’’ 突然想到伊伊的潔癖 “噢！我有去游泳館沖過身體、換衣服了，讓我靠著吧。” 我翻開問卷本開始看了起來 “妳累了跟我說，我們可以交換。”

“沒說不讓你靠，只是你上完課還特地跑去沖澡？” 伊伊用筆輕輕敲了我頭頂問著

“妳說過的啊，妳不喜歡流過汗後的味道。” 我邊在問卷上劃記著邊回答她 “今天打球汗流滿多的，我提早10分鐘偷溜去沖水。”

“下次別這樣，這算翹課了，帶條毛巾去廁所擦一擦、換個衣服就好，你也不太會流汗。” 伊伊等了一會沒等到我回答 “怎麼不回答？” 偏頭看了我一下，我已經把問卷擺在胸前毫無動靜了 “剛講完話就睡著…真是…”

接著伊伊調整了我們兩人的姿勢，我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躺了下來，沁入鼻子的味道，是伊伊的，感覺淡淡的暖暖的，我也睡得沉沉的

——未完

貳參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