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05|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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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字裡行間透著各式各樣來往在路上未曾謀面的路人們,在互不相識的外貌之下,有著相似的靈魂味道,在摩登百姓字裡點點滴滴滲出各種不同的角度,相同卻又不同,如螞蟻在既有的軌跡裡來往找尋著,是什麼讓我們如此的飢渴?


    凝望,那女人總是凝望,在咖啡廳櫥窗邊,在公車的窗邊,在火車的窗邊,即便是狹小擁擠的捷運裡,她總愛凝望著。

    在滿溢冷氣味的咖啡廳裡,那淡如煙縷般的咖啡香,讓她能沉靜在眼框中的遙想,佇立在眼前的是名為台北都市的面貌,路人們依舊紛忙,陽光刺豔的閃耀著卻無法穿透這些高築的禁錮,四處散發傳單的那些人,急迫的想把沉重散佈在這群密麻來往的螞蟻裡。

    她看著,越覺沉重,一群學生進來了... 「歡迎光臨」服務生飛快的掛上那招牌笑容,前幾秒還聽到抱怨工作的忙碌,學生們三三兩兩大小包的往沒人的位置丟,把咖啡廳當作客廳,大剌剌的放聲閒聊,有兩個一進門便往洗手間走去,就在學生們的背後,那服務生白了一眼便沒好氣的往吧檯走去。

    女人見狀,露出稍稍上揚的嘴角,客人們若無旁人的繼續自我,她把凝望的目標轉向學生,雖是制服,穿法不盡相同,在制式的規格下散發著青春與叛逆,其中一位,三分短裙四分長襪,從白透的制服裡可以看見那還在發展的稚嫩曲線,著實緊密著女孩的側身,似有若無。

    從洗手間出來的兩位換上了熱褲短裙,可制服還穿著,透露著宣示的驕美,一群人吧檯點完了餐點,便回到剛搶攻下的座位,女人輕飲了一口,離開了位置,漫步的走出門口,電動門開,強風迎面襲來,令人懊惱的熱氣和驟升的溫度著實令人感受不到舒坦,女人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走離被青春喧囂霸佔的咖啡廳....


    林立的大廈,似乎要到了那最高頂才叫解脫,望著腳下熟悉的風景,她能細指出每一個她去過的曾經,公園小到剩一塊球場,總要仰望的巢臼在腳下呆立,那醒在日裏的人未闔眼,活在夜裡的人捨不得眠,澄燈在城市裡穿梭,塵囂在眼裡雀躍,城市似乎未曾休眠。

    女人靜靜的看著,如季節變化的城市日以繼夜的化上裝扮,招待著每一位為分秒掙扎生活的人們,這裡可以窺見對面的住戶們屋裡,有好幾次,她看著裡面的男女爭吵,小孩哭鬧,眾人歡笑,這成了她的喜愛的連續劇。

    住戶養的狗偶爾會對著女人的方向吼叫,她總是笑笑的看著狗喝著酒,偶爾能看見激情的男女翻雲覆雨,那男人發洩在女人身上的激情,也許是吧.....她心裡這麼想著。

    男人機械式的規則起伏在眼底竄動,女人看著,總忍不住將手往腰下的祕洞裡探弄, 雖然她疑惑著難道這對愛侶不怕有像她這樣的人窺探,回想自己也有被窺視的可能之後,她更是大膽的用手指挑弄軀殼的愉悅及心中的驚恐,女人細細的吐出在唇間的煙 徐步的走回。


    回到房間,緩緩的脫下身上的每件衣著,黑箱子裡傳頌著今天的世界發生了什麼消息 她什麼也不理,就像每當她凝望著,就任隨著眼窗所接收到的,好比強姦,恨或不愛當下都只能接受的份,於是她切斷了,旋開了瓶子的旋蓋,如敬酒般,她一口吞下心中認定的解脫。

    這刻,她感受著平淡的珍貴,流進喉裡滑過食道直達胃底,和解脫相融 千百日月如一瞬,那夜以繼日的生存令人狹窄,輕輕的,她闔上了眼。

    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干擾,在闔眼的片刻便拋諸腦後,於是,那公主與王子過著快樂幸福美滿的日子。

    留在心底的牆角,月白洗刷了房裡的黯沉,雕印在牆上,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和搖動的窗簾細語,耳裡的吵雜如不相往來的人漸行漸遠。


    默默的,空氣緊實壓縮了,靜靜的,女人的生活揭露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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