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水藍藍的場景,和殺鼠稀釋漂白水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地想到安九那一首歌,鼓聲低低重重的節奏,令人恭喜的是最近,在一座頒獎典禮上,沈霜降最喜歡的民謠歌手得到了年度最佳歌曲獎。
她真的希冀世界在改變。
那是一件簡單掛滿小紅花圖樣的連身泳衣,把她乾淨纖長的身體套攏,雙腿拱曲,握住膝蓋在岸邊等他放水,水光也在牆面上暗示著流動,他並不理會花藍色的海灘褲吸水材質,只把前額的髮一併抓至腦後,恰如其分露出好看的臉型,他的觸摸像言語,言語又像被凝結的某幾個瞬間連貫卻不整序,最後又溜來溜去的冰,擁抱像極了一首詩卷,攤開來躺落至地。
想到某種習慣,用牙齒碾碎的,看來也是夜涼如水的原因,她的眼神還有皎潔的星光,同樣細細碎碎地傳過來,她的容貌也還真的如最初一般懵懵懂懂,但這並不代表她無辜,沈浮白這麼狡詐地心想。
「你真的忘記了嗎?」沈浮白讓她的背抵著自己胸膛,在水底下撫摸她,皮膚比尋常更加滑順,她還是一樣會顫抖,終於他拉開一些布料,泳衣的彈性使布料彈在她屁股上。
是什麼在呼喚她的記憶,有點太遙遠隔著霧氣,奇怪,夏日不當存在著霧氣,以致於畫面一閃而過,又認為似是幻覺。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對她來說其實也並不小,也就正正好是她認為最美好,勘能用上所有在礦泉水廣告裡提及水質的形容詞,自然,純淨,未受污染。
的那段時光,披身化作一條冰蛇,綣曲前進,絲滑地微笑吐信,感覺像在問,真的是這樣嗎?和與此同時頂進她身體,結果受到溫熱的擴張一般,不加以前戲,正是要提醒她,和背後的人故事連結有關,那條真切相信出來的蛇不眨眼之際,就能躲進她腦海的最深處。
啊,原來,她並不是所有家裡人的乖孩子。
當然更不是那個沈老爺子摸摸頭就能被橘黃色麥芽糖滿足的小女生,拆開塑膠紙就好像拆開了一個新生的夕陽晚景,明天會是怎樣誰都意想不到。
青春期一來,反叛的往日光裡頭正中間——是否存在著一個黑點?仔細地用力凝望,還彷彿人就像是被包裹著唌藏的話梅,一瞬間酸得沒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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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此時距離她不遠不近,是因為她終於永遠十惡不赦的想起,自己在回憶深處所掩埋的罪行,彷彿也是那個夏日悶灶的空氣,麻樹根一樣的編織椅,悄然張開白皙的雙腿,閉目,手指伸進去摸索著的欲望,少女無論如何都像是在隔靴搔癢。
不小心一下子被陽光曬的睜眼,天氣很熱,儘管,草帽仍有遮住她綿綿的左眼,直視眼前的人,光膀子打赤膊,男孩子那時很瘦,嘴似乎是被驚訝的呈現一個微微的O型。
她真的是一個壞人,她這麼想。
並未停止動作,鬼使神差地喊他的名字,反正她早就想這樣使壞了,冬天時穿絲襪,他也隔著門窺視,她慢條斯理拉,當時惡向膽邊生,也不知道為何後來膽子反而長得那麼小。
距離老家二十幾尺開外也有一個這麼被耽擱已久的小凹槽地形,被瓷磚整片格外裝幀形成,一種曾被想像的純粹運動消遣。
這一方天地有時被陽光直曬,或垂雲蔽旭,隱隱綽綽,剛好被旁左的灌木叢擋了起來,猜想是爺爺選的地址本身就設有,或幾時另外找人多砌的一個設施,可能與他起初訂下的規劃理由和想像的使用畫面,如這裡應該要是一群人和樂融融夏日移駕的消暑之地,但現在卻因為沈霜降的反叛行為而更加相去甚遠。
「抱、抱歉,霜降姐姐。」
因為撞見了他人羞恥之事而產生歉意的感情,是十歲出頭的沈浮白就擁有的禮儀。但他在心裡默默偏愛的霜降姐姐此時卻笑了,笑得像電影《墊底辣妹》一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