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的神話10

第十章

錢拱將夏侯海瓊抱起，飄向了大殿，司馬若雨緊張地看著他們，錢拱將王妃輕輕地放下，不發一語地吃起東西，司馬若雨歉然道，「姊姊」夏侯海瓊擺了擺手，錢拱說道，「姊妹情深啊」司馬若雨急忙地道，「夫君，你別生姐姐的氣，她今天沒吃中飯而已，我明兒勸著她」錢拱說道，「若雨，妳除了養胎，也記得修德，給孩子積福」司馬若雨的眼神閃爍了下，她思忖著，夫君怎麼給我使讀心術？難道他懷疑我居心不良？錢拱擦著手絹，說道，「在妳們誕下麟兒之前，我就不去打擾妳們養胎了，好好照顧自己」

錢拱自那晚起，都睡在自己本來的寢室裡，司馬若雨在房裡思考著，夫君對姐姐使用讀心術，自會知曉主意是我出的，但我一向大剌剌的，夫君竟然懷疑我？我也不是存心想陷害王妃的嫡子，我只是希望姐姐失寵，才裝睡的，都撐過一個月了，還是被懷疑！罷了，我也有子嗣了，還是雙生兒呢！夫君沒斥責我，就不算失寵吧！七個月後，錢拱每幾天都會去看看王妃和愛妾，這天，他從文件堆裡抬起頭，錢拱想起了馮妃，他以鏡面訊息與她對話，馮妃說道，「我和沈蔭都在這兒呢」

馮妃將鏡面擴大，沈蔭和王將下著棋，魍魎圍在了鏡子底下，「王爺」「王爺來陪我們玩」「咱玩捉迷藏」錢拱疲憊地笑道「我去陪你們玩」魍魎興奮地跳著，馮妃微笑著，一團紫霧出現，魍魎圍了過來，錢拱笑道「捉迷藏，去躲著吧」魍魎一哄而散，馮妃咯咯笑著，沈蔭說道「王爺難得得空」王將說道「錢拱，最近好嗎」錢拱歛了歛眸子，笑道「王妃和司馬氏都懷有子嗣了」王將和沈蔭恭賀著錢拱，馮妃低眉笑道，「紫微殿要熱鬧了」錢拱和馮妃對視著，錢拱想起以前，這時候，他就可以按著馮妃的手背。

炎閻山，衛門牽著趙般若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在通往溶洞的道路上，趙般若安然地看著衛門的後腦勺，衛門說道「到了」他學了聲馬啼，趙般若從他後方探出頭來，「這椅子都長灰塵啦，還有蜘蛛絲呢」衛門走近羊頭馬面椅，「沒人打掃呢」一個魅魔飄了出來，衛門打了聲招呼，「夜兒，近來可好」曹凜夜說道，「好，衛叔叔好」衛門笑道，「當年，夜兒才四歲呢」曹凜夜現在已經和衛門差不多高了，趙般若對著曹凜夜微笑，曹凜夜熾熱的目光鎖住了趙般若，衛門咳了聲，「夜兒，咱去喝杯茶吧」

破軍王城，靓媚樓，趙般若新奇地張望著，衛門和曹凜夜叫了壺雲霧茶，曹凜夜說著，「很多長輩都羽化了，應該都羽化了，現在溶洞裡，就住著我和幾個人」衛門說道，「你們照顧自己還行吧？」曹凜夜說道，「行，我們有時候去山腳下晃晃，有時候來人界玩」衛門看了看周遭，心道，這裡真的跟以前差很多，又聊了會兒，曹凜夜送走了趙般若和衛門，就飛回炎閻山，又過了一年多，錢拱在紫微殿舉辦著兩位小王爺與一位小郡主的週歲宴。

趙般若坐在皇位上，錢拱在右方第一位，旁邊空了個位置，依序是司馬若雨、夏玲，王將與衛門，馮妃與沈蔭，對面第一位是孫祖與鄭冰，依序是褚亮與蔣恩，周晨與古玉，古玉很久不見趙般若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好段時間，衛門定定地瞅著古玉，周晨用手肘撞擊了下古玉，趙般若低眉甜笑，衛門看了下她，啜了口果酒，夏侯海瓊飛了進來，黃衫依舊，她舞著莫邪劍，趾尖在金毯上立著，緩緩地轉了個圈，夏侯海瓊將莫邪劍往趙般若一指，面容清冷，她翻轉了下，以食指和中指撫著莫邪劍劍尖。

夏侯海瓊向趙般若說道，「歡迎陛下」趙般若微笑頷首，以手勢請紫微王妃入座，夏候海瓊將劍背在身後，劍即消失，紫微王妃飄到了錢拱旁邊入席，錢拱笑道，「王妃的劍術也是一流的，大家快嚐嚐若雨做的菜」司馬若雨微笑著，馮妃和沈蔭吃著鱘龍魚，沈蔭說道「這魚很鮮呢」馮妃點了點頭，周晨吃著猴頭菇，說道「這菇的湯頭很濃」古玉笑道，「佛也跳牆」趙般若噙著笑意，以銀湯匙舀了口湯，錢拱說道「等會兒去我房裡看孩子啊」

紫微王爺的寢室，兩個小王爺睡在一個小床裡，一個小郡主睡在搖籃裡，大伙兒笑著聊著，司馬若雨生了對龍鳳胎，夏侯海瓊生了個小王爺，王妃的嫡子取名君千，司馬氏之子，取名若塵，郡主名為顏芋，錢拱笑道，「你們什麼時候選秀啊」鄭冰撫著搖籃的手顫抖了下，孫祖笑道，「還沒呢」錢拱說道，「陛下得選了，不然我的孩兒誰來觀禮呢」衛門緊抿著嘴唇，趙般若輕聲道，「我去請爹娘下來呀」錢拱笑道，「般若還是這麼鬧，妳不是真忘了，只能由上一代或是同輩觀禮吧」

衛門吸了口氣，說道，「祖輩真的不行嗎」錢拱說道，「歷代都是如此」褚亮說道，「祖規呢」眾人說著聊著，夏玲最先返家，其他人也漸漸散去，巨門殿，趙般若一瓶又一瓶的燒酒下肚，她叫道，「我的心裡容不下第三個男人」衛門捧著趙般若的臉說道，「第二個男人是誰呢」趙般若呼出一口酒氣，「你」衛門按著她的肩膀說道，「第一個男人是古玉嗎」趙般若嗯了聲，將酒瓶一瓶又一瓶地砸碎，衛門說道，「長痛不如短痛，妳去選吧」趙般若將手上的酒瓶砸向衛門，「我不要」

衛門將酒瓶拍落，「我陪妳去」趙般若嘩啦嘩啦地哭著。星宿聚落，滿目都是架高的木屋，趙般若坐在正中間的空地上，衛門悄聲問道，「真是這麼選的？」趙般若訕訕地說，「不是」衛門站了起身，尋找著比較可能的場地，趙般若告訴他坐在空地上，等男人路過，看誰丟的銅錢多，就嫁誰，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陛下哪，這是巨門王爺呢，隨小的來吧」星宿聚落雖然偏遠，但有些人從海域帶來消息，所以他們的消息還不算落後。一間稍大的木屋裡，趙般若坐在藤椅上，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