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的神話11

第十一章

那男子樸實的笑著，他給衛門和趙般若沏好了茶，就往部落裡走，衛門說道「我替妳選，陛下，這就是責任」趙般若啜了口茶，男子帶了三名少年進來，少年們見著趙般若，都暗自驚訝，還以為陛下是個大姊姊呢，看起來年齡和他們差不多，男子說道「錢玉堂，給陛下吹簫」錢玉堂吹起了蕭，趙般若閉著眼睛，衛門看了下她，嘆了口氣，孫修染給趙般若擊鼓，周白為趙般若耍拳，趙般若都一一鼓掌道好，衛門俯耳說道「有主意了嗎」

趙般若俏皮笑道「周公子，能否去你家吃頓飯」周白微赧地應了聲是，衛門和趙般若去了周白家吃飯，隔日，趙般若領著天兵天將來接周白，一頂五色轎飛過天際，降落在了天同皇宮，趙無恤和趙倩妮在主位候著，趙般若素手一翻，簾子掀了開來，周白身著鑲著珍珠的月黃色吉服，以木簪紮了個包頭，一張臉，乾淨好看，趙倩妮和趙無恤欣慰地笑著，趙般若看向梁柱，五色旗纏繞著，趙倩妮和趙無恤將趙般若與周白送入原先的公主殿，現在的女皇殿，天同宮還保留著他們的寢室。

周白和趙般若坐在床上，周白偷覷著趙般若，趙般若心想，人家從那樣遠的地方嫁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著爹媽一面，於是對周白笑道「皇后，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周白撫上趙般若的脖子，天同陛下與皇后完成了周公之禮。九年後，錢君千、錢若塵和錢顏芋在紫微殿外嬉戲著，趙般若挽著周白飄了過來，「陛下姨姨，皇后娘娘」錢顏芋眨巴著眼褚，向趙般若和周白福了福身，趙般若說道，「君千、若塵不跟姨娘打個招呼嗎」趙般若由著錢顏芋拉住她的手，錢顏芋無憂無慮地笑著，錢君千和錢若塵向趙般若和周白行禮。

趙般若回想起新婚的隔日，她清晨就去找衛門，衛門似是一夜無眠，他沙啞地說道「妻子呢？這樣早」趙般若抱住衛門，「在周白醒來之前，我就回去」衛門摸了摸她的頭，「你們星宿族能不能把稱謂改改？女皇的丈夫可以叫涓人呀，女王的叫中官，也別稱王爺了，稱殿下呀」趙般若扯動嘴角，「堯帝要見我了，我待會兒跟他說說」衛門輕輕地擁著趙般若，暗忖著，這時才見，就是非得要迎娶皇后了？又過了十年，古玉、周晨、夏玲、孫祖、鄭冰、馮妃、沈蔭、王將、趙般若、周白、衛門有時候會來探孩子。

褚亮和蔣恩則是常常去紫微殿看孩子，這日，趙般若以到人界巡視為由，偷偷和衛門在破軍王城相會，自從趙般若成親之後，衛門和趙般若偶爾會在王城見面，衛門說道，「破軍王朝，真的可以千秋萬代嗎？已經三百年了」趙般若看著衛門人中邊的鬍鬚，「可以吧」衛門憐愛地攬著趙般若的腰部，「為什麼對那座繁華的城市沒有興趣？那兒，可新奇了」趙般若毫不關心地看著不遠處的小茶寮，他們走到茶寮裡，上方掛著一排寫著茶名的木牌，一群士兵騎著馬呼嘯而過，「抓刺客」「是敵國裝扮」「穿得真暴露」「男的還女的」「看不出來」

趙般若揚聲道「小二，一壺漢水銀梭」裡頭傳來了「好咧」衛門牽著趙般若到桌邊坐下，衛門端詳著趙般若眼角的細紋，趙般若笑出了一條深刻的魚尾紋，兩人靜靜地看著路人，小二送上了銀梭，趙般若給衛門倒了杯茶，衛門和趙般若品著茶，此時，無聲勝有聲，過了半晌，衛門開口道「已經二十年了，你的肚皮怎麼都沒動靜」趙般若勾唇笑道「我在肚臍塞了麝香丸」衛門驚道「般若」衛門伸向桌面，以手掌覆蓋趙般若的雙手。

趙般若的皮膚至今仍然光滑有彈性，除了眼角的皺紋，幾乎是沒有老去，眾仙家都道天同陛下盡得天同星種好基因，是真正的長生不老，衛門輕聲說道「是鄭冰給妳出的主意？」趙般若點了點頭，說道「你敢給我選秀就等著我在巨門殿上演宮鬥大戲吧」衛門又是憐惜又是感動地說「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衛門心道，都二十年了，沒想到我衛門，也可以清心寡慾如孫祖，炎閻山，僅存的幾隻魅魔正醉醺醺地玩著捉迷藏，一個蒙著眼睛的魅魔說道「找到誰誰侍寢啊」微小的嬌笑聲傳了出來，一道清亮的嗓音說道「主人，我想要侍寢哪」

天界，雷公和電母聊著「幾千年過去了，星宿族再也沒新人了」「自顏芋小郡主接任之後，就沒啦」二郎神牽著哮天犬飄了過來「君千小王爺和若塵小王爺都攜著家眷住進了紫微宮幾百年啦」紫微殿，錢顏芋走了出來向趙般若與周白行禮，「陛下，涓人」趙般若由著錢顏芋挽著，周白柔順地跟了進殿，錢顏芋和趙般若下著西洋棋，周白笑道，「巨門王總給殿下帶來沒見過的玩意兒」趙般若笑道，「芋兒，當真不立中官？」錢顏芋甜甜地笑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巨門殿，衛門漆著大紅色，虎頭椅改回原本的虎皮樣式，他暗忖著，芋兒從小親近般若，這才養成了不懂愛情的性子，天機殿，蔣恩的小鬍子長長了，他古怪道，「紅鸞星是要永遠困在了疾厄宮嗎」桌上排著十二宮，他這兒指指，那兒畫畫，海域，一尾白龍和周晨在海底游著，兩人從淺色的珊瑚堆游至深色的珊瑚堆，再游至彩色的遍地海星處，白龍化作人形，探出海面，古玉和周晨浮在海面上，朗聲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