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9

第九章

年冷焰俯身趴在拓跋婧娘身上，「冬天還沒到呢」拓跋婧娘歛著眸子說道，「我打算去遊歷，所以不會那麼快完成的，只是先問問你，願意收嗎」年冷焰將拓跋婧娘扶起，握著她的柔荑，往自己脖子圈著，說道，「願意，不過我更希望妳這樣給我溫暖」拓跋婧娘羞道，「現在可熱著呢」年冷焰將拓跋婧娘抱至自己腿上，手臂在拓跋婧娘背上游移，年冷焰吻上拓跋婧娘的唇瓣，年凌天游了過來，不悅的感覺在內心升起。

一整個夏季，年冷焰都和拓跋婧娘膩在一起，就快要秋天了，拓跋婧娘和年冷焰對立著，兩人牽著手，拓跋婧娘要去岸上遊歷了，年冷焰依依不捨地陪著她游到淺灘處，拓跋婧娘漸漸地走上岸，她遠遠地看著浮在海面上的年冷焰，「注意安全」年冷焰點了點頭，過了一個秋天，拓跋婧娘回到了海裡，她喜孜孜地坐在扇貝上織圍巾，黏稠的毛線發著亮光，拓跋婧娘打算給年冷焰一個驚喜，一個時辰後，拓跋婧娘帶著圍巾游向情郎家，她走進空無一人的石洞裡，一尾白鯊游了過來，拓跋婧娘打量著白鯊。

白鯊迅速游至拓跋婧娘身後，並且化成人形以手掌摀住她的眼睛，拓跋婧娘笑道「冷焰，你也要給我驚喜嗎？」年凌天的聲音傳至她耳畔「心有靈犀一點通」拓跋婧娘旋身後退了幾步「凌天，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年凌天將她摟進懷裡，跋扈地道「哥哥能，我就能」拓跋婧娘掙扎著，但年凌天的臂勁太強，拓跋婧娘無法掙脫，她心道，紡織才是我的興趣，大多數的龍族都有著強勁的內力，可我一向不練功的，年凌天和她的高度齊平，他緊盯著懷裡楚楚動人的少女。

拓跋婧娘深呼吸了口氣，年凌天的喉頭動了一下，拓跋婧娘說道「你哥哥呢？」年凌天低聲道「被漁夫捕去了」拓跋婧娘想起之前的情景，慌張地咬著下唇，「圍巾還沒送上呢」年凌天聽見嬌弱的聲音，將拓跋婧娘緊緊地貼著自己，年凌天以手掌貼著拓跋婧娘的背部，他感覺到一小團物品，笑道「哥哥又不怕冷，不如送我吧」拓跋婧娘靈機一動，她媚眼如絲地看著年凌天，年凌天垂下了睫毛，拓跋婧娘以手輕輕地撫著年凌天的頸部，嘴唇貼著他的下巴說道「那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圍上」

年凌天慌張地放開了拓跋婧娘，拓跋婧娘趕忙化作龍形，一尾殼黃紅龍快速地游向海面，年凌天追了上去，他看著身旁的紅龍，「妳以為變成這樣，我就無可奈何嗎？」一尾白鯊游了過來，拓跋婧娘釋然笑道，「冷焰！」白鯊與紅龍蹭著，年凌天沒趣地游走了。一年後，拓跋婧娘、年凌天和年冷焰在海上嬉戲，拓跋婧娘身穿素面白色肚兜，蛇尾在深藍色海面下擺動著，年冷焰的眼光變得熾熱，他往後游著，和拓跋婧娘的距離有一米遠，年凌天說道，「婧娘，岸上有什麼好玩的啊？」

拓跋婧娘背對年氏兄弟，髻上並無綴飾，髮絲隨風飄揚著，她輕柔地說著自己的經歷，年凌天和年冷焰並肩浮著，一艘大船漸漸靠近他們，一個漁網撒了下來，船上的兩名漁夫將漁網往上翻，年凌天和年冷焰被拋至空中，拓跋婧娘說到一半，聽見驚叫聲，趕忙轉了過來，兩條白鯊掉落在漁網裡，漁夫轉動著漁網，將牠們捕住了，拓跋婧娘大叫，「別捕這兩隻白鯊！」轉動著舵的漁夫說道，「姑娘，這兩頭鯊魚剛剛離妳只有一米的距離，妳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

拿著長叉的漁夫說道，「這種魚會吃人的」他打量著拓跋婧娘，拓跋婧娘暗忖著，內力不夠，勁道不夠強，她盈盈笑道，「是嗎？」拓跋婧娘游近船隻，眼看長叉就要插下，拓跋婧娘咬緊牙關，以蛇尾撞擊船身，四個漁夫搖晃了一下，拓跋婧娘再以蛇尾拍打漁網，兩尾白鯊彈了出來，撲通一聲，掉入海裡，一名漁夫說道，「怎麼回事？」拓跋婧娘呼出了一口氣，她緩緩地游向淺灘處，隨著海水顏色變淺，她的蛇尾在淺灘處若隱若現著，「蛇！」「妖！」

漁夫驚叫著，拓跋婧娘暗道，完了！來不及變形，大船向她靠近，一名漁夫拋出長叉，直插拓跋婧娘的蛇身，拓跋婧娘痛得發出呻吟聲，她第一次這樣後悔沒好好習武，那名漁夫說道，「哼！就是這個妖靈三番四次阻撓我獵捕鯊魚」兩名漁夫將拓跋婧娘捕進漁網，一名漁夫將長叉拔了出來，拓跋婧娘痛得暈過去了。深海，年冷焰和年凌天恢復鎮定之後，年凌天說道，「要讓我再見著他們，爺撕碎他們」年冷焰左右游著，並沒有發現拓跋婧娘。

一艘大船正開往遠處，拓拔婧娘被綁在一塊狹長的木板上，木板由船身延伸出去，拓拔婧娘蹙著眉，醒了過來，她的蛇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化為淺海綠蘿裙，一名漁夫掌著舵，兩名漁夫看著拓跋婧娘，那名手握長叉的漁夫說道，「大膽妖孽，今兒爺就將妳活活燒死」他有些畏懼地叫著，拓跋婧娘的上身有著血漬，她的嘴唇慘白，拓跋婧娘看著那名漁夫摩擦著火石，她拼盡最後一股力氣，鏡面訊息年冷焰，年冷焰驚懼地看著拓跋婧娘虛弱的樣子，拓跋婧娘說道，「來世…再做你的妻子」

拓跋婧娘稚嫩的臉孔消失在年冷焰面前，過了快半個時辰，漁夫還未點燃火苗，兩排鯊魚向大船靠近，鯊魚群圍著大船繞著，「好多鯊魚」漁夫驚叫著，一名漁夫握起長叉，叫道「爺今日就把你們全捕了」，一頭巨型鯊躍了上來，張著血盆大口，那名漁夫嚇得長叉都掉落了，舵手惶惶不安著，兩名漁夫跪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年凌天扛著一枚扇貝游向拓跋婧娘下方，年冷焰一手抵著扇貝，雙腳踩在血水裡，一手給拓跋婧娘鬆綁，手腕、腳踝，拓拔婧娘看著一道光影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消失，她轉過身，憔悴地對著年冷焰綻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