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5

第五章

長孫詣垂下睫毛道「什麼樣的對象呢？何時成親？」錢顏芋強忍著淚水，說道「一個身家清白的書生，年底成親」長孫詣拿起茶杯，顫抖的手令茶水滴了幾滴出來。郡主殿，錢顏芋對著銅鏡，流下了兩行清淚，她喃喃道「這樣的日子，這樣相伴的日子，必須趁早結束」錢若塵推門而入，驚道「芋姐姐」錢顏芋抹了抹臉上的淚「你來做什麼？」錢若塵抱住錢顏芋，「安慰妳」錢顏芋無奈地笑道「真是我的好弟弟」錢若塵搖晃著錢顏芋，「咱們可是同一胎出世的」

長孫詣在酒樓流連了好幾日，他喝的醉醺醺的，嘴裡唸的，心裡想的，都是錢顏芋，他拿著酒壺，走在繁華的街道，夜晚的燈火通明映照著他的悲傷，他回到房裡，拿起錢顏芋的畫像，輕輕地吻上了畫像裡的唇瓣。過了一個月，錢顏芋都沒有到人界，這日，她暗忖著，我還是得去看看梵妹妹的，於是，她飛到了長孫府的屋簷上，縱身一跳，看見長孫詣對著一個尖晶石紅裝女子說道「昨夜可安好？」女子說道「多謝長孫公子，凌薇一夜好眠」

錢顏芋皺起了眉頭，長孫詣以手勢請司空凌薇上轎，司空凌薇一個沒踩穩，跌落在了長孫詣的懷中，長孫詣緊張地道「司空姑娘」司空凌薇靠著長孫詣，嬌嗲地道「長孫公子，凌薇…凌薇怕是站不穩了」長孫詣面有難色，猶疑著要不要抱起她，錢顏芋走了過來，一把將司空凌薇攬進懷中，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來幫忙將這位小姐抱上轎吧」司空凌薇不悅地推開錢顏芋，「我沒事了」她走進轎內，車伕將轎子駕走了。

錢顏芋氣鼓鼓地道「她是誰呀」長孫詣端詳著許久不見的人兒，暗自竊喜地道「客人」錢顏芋說道「客人需要住在你家」長孫詣噙著笑意，扶著錢顏芋的肩膀說道「司空姑娘從很遠的地方過來，這才留宿的」錢顏芋的杏眼圓睜「我也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我都未時離開，就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她這樣年輕，一個女孩子留宿在陌生男子家，家人會很擔憂的」長孫詣的笑意更深，他輕輕地將錢顏芋摟進懷裡「妳有婚約在，還這樣大發醋勁」錢顏芋貼著長孫詣的胸膛，努了努嘴道「什麼醋勁」

瓶兒和長孫梵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情景，瓶兒的臉色變得陰沉，長孫梵衝上前抱住長孫詣懷中的錢顏芋，錢顏芋被擠得緊緊地貼著長孫詣，長孫詣也不想放開她，說道「梵兒去吃早飯吧」長孫梵將手從長孫詣的衣衫拿開「芋姐姐好久沒來看梵兒了」長孫詣將錢顏芋緊緊地樓著，錢顏芋嬌羞地說道「這不是來看梵妹妹了」瓶兒走上前，扶著長孫梵離去。長孫詣和錢顏芋就這樣相擁了一段時間，錢顏芋又羞又喜地說道「你想這樣多久？」長孫詣說道「在你成親之前，我都不會放開妳的」

長孫詣到印刷行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帶著錢顏芋到湖上泛舟，長孫詣從後方擁著錢顏芋，珠簾外的湖光山色，格外絢麗，錢顏芋甜笑道「在年底之前，我日日來找你，可好？」長孫詣扶著錢顏芋的肩膀，柔聲道「好，妳成親之後，我才娶親」錢顏芋瞅著長孫詣好長一段時間，長孫詣俯身親吻了她，錢顏芋撫著長孫詣的背部，半晌，長孫詣再度圈住了錢顏芋，錢顏芋說道「我不愛那個書生的，那是爹娘打小給我訂的親」長孫詣故作疑問道「那妳愛誰呢」

錢顏芋悠悠地道「詣郎」長孫詣心中一動「妳叫我什麼？」錢顏芋輕聲喚道「詣郎」長孫詣深情地道「芋兒，我的芋兒」錢顏芋說道「好多長輩都喚我芋兒，詣郎喚我顏兒可好？」長孫詣將錢顏芋的手交疊至她的腰前，並以雙手牽住，說道「顏兒，我獨一無二的顏兒」錢顏芋和長孫詣自此之後，常常在湖上相會，一日，長孫詣因為印刷行的事走不開，所以錢顏芋便到長孫府陪伴長孫梵，瓶兒扶著長孫梵走到大廳，看見錢顏芋，說到「顏芋，咱陪小姐去吃早點吧」錢顏芋笑道「好，我也還沒吃呢」

瓶兒、錢顏芋還有長孫梵走進了市集，瓶兒深沉地瞧著錢顏芋，錢顏芋喝了口豆漿，長孫梵嚼著包子，瓶兒吃著饅頭，錢顏芋撫了撫小腹，說道「我…去趟茅廁」瓶兒看著錢顏芋匆匆的背影，說道「小二，把這些都包起來」，長孫梵眨巴著眼褚，茅廁，錢顏芋艱難地出恭著，半晌，她擦了擦額際的汗，走了出來，她心道，這食物莫非不適合我的體質？錢顏芋走回飯桌，狐疑地看著消失的食物與瓶兒、長孫梵，小二擦拭著桌子，說道「姑娘，妳朋友把食物包走了」

錢顏芋走回長孫府的途中，看見巷子裡有兩名乞兒在調戲…長孫梵，錢顏芋疾奔而至，乞兒畏懼地說著「幹什麼」「沒看見…爺在…在爽著嗎」錢顏芋一個掌風，將乞兒們推了出去，乞兒跌在地上，更加畏懼地說著「女俠饒命」長孫梵躲到錢顏芋身後，咬著嘴唇，雙手絞動著錢顏芋的衣袖，錢顏芋蹙起了秀眉，她蹲下身子將瓶兒搖醒，瓶兒虛弱地說著「小姐還好嗎」瓶兒撿起地上的食袋和竹筒，錢顏芋歛著眸子，說道「怎麼不等我就把食物外帶了呢」

瓶兒低眉說道「外帶是什麼呢？」錢顏芋笑道「沒事」三人回到長孫府，長孫梵畫著石柱，瓶兒和錢顏芋下著棋，錢顏芋很想使用讀心術，但是基於對瓶兒的尊重，她便沒使用，長孫詣走了過來「不是要吃中飯嗎？」錢顏芋困惑地看向長孫詣「詣郎怎麼回來了？」瓶兒說道「今兒發生了點事，咱都還嚇著呢」長孫詣哦了聲，扶著錢顏芋的肩頸說道「顏兒好嗎？」錢顏芋微笑點頭，抱著長孫詣的腰際，將臉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