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成 VS.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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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清，風很淡，視野無瑕。
爬上指南宮，一覽眾山小。
正在拉筋壓腿之際，
飄來一聲：「老師」，

自己也嚇了一跳，
急忙把腿從牆上彈回地面，
是以前教過的學生，
也來指南宮爬山。
雖然許久不見，可是心沒有走遠。

我倆並肩坐在階梯上瞎聊著，
印象中，女孩住在北投，
怎麼跑來木柵了？
她說：回來看看母校，
順便來拜拜祈福。
然後，攸攸且幽幽地談起近況。
女孩說：
「老師，其實，
我正在準備考某某證照，
（該證照是他們行業的入門磚），
今年預計考第四次了，
前三次都沒有成功。
老師，其實，我很想放棄，
並且有些絕望了，
是不是要換別的跑道？
我不知道自己該堅持多久？」

然後，她把眼神望向遠方，
遠方的雲朵移動疾速，
與她的迷離眼神在某個瞬間交會。

我沒有噴說太多雞湯語，
想想學生也二十多歲了，
大抵不需要老師說教了。

我問：這件事是你喜歡的嗎？
你做這件事開心嗎？
女孩說：這件事是她的夢想，
她很喜歡。
我說：老師說的，也只是參考，
不是絕對，我姑妄言之，你姑聽之吧！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事，
確定沒有人拿著槍押你去做，
我想，你不去做的話，
此生一定有遺憾吧？
女孩點頭示意。

我說：那麼你就去做吧！
其實，人生的路上，
越過山丘，不一定就可以登足山頂，
因為可能還有一丘、一丘，又一丘；
挫折之後，常常還是挫折，
但是，仍然要往前走。
時間，無法倒退，
人生，也只許前行。

每個人的際遇各不相同，
有些人是「年少有成」，
有些人則是「大器晚成」；
只要繼續、持續地努力往前，
就算「晚成」也不枉此生。
永遠不要絕望。

或許，
一個人，
如果沒有經歷「苦大仇深」的艱難磨練，
老後，
大概也少了一點下酒菜及嗑瓜時的話題。

我想起一段喜歡的話，送給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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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物速成則疾亡，晚就則善終。
朝華之草，夕而零落；
松柏之茂，隆寒不衰。
是以大雅君子惡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