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小夢

昨日在中午小睡片刻，在短短十五分鐘的時間裡，發了一場夢。

我站在玻璃櫥窗前，俯下身仔細的考量各種甜品的色相。正當我向站在收銀前的職員表示要那一件甜品的當刻，那個人輕輕拍了我的肩膊，若無其事地向我微笑著說：「我到了！」我錯愕，數秒之間千千萬萬個問號腦海中漂浮。心想著是不是弄錯什麼了？我們還能是朋友嗎？破裂的關係是何時被修復了？我怎麼不知道？那現在我們又是什麼關係了？所有的疑問都沒有說出口，我只是回頭向他溫婉地笑道：「嗯嗯。」最後的畫面是他坐在落地玻璃旁的位置上，望向街外的風景若有所思。

那時窗外的光線太過耀眼，看著你的時候輪廓也頓覺模糊，卻使我覺得矇矓極美。在你沉默的時間裡，世界也跟著你一起靜止。我屏著呼吸，想要潛進你的思海中遊盪。一瞬間，你想起了誰？或是我把你悶著了？抑或你只是純粹放空？我不知道。最終還是輕柔地問了你一句：「你在想什麼啊？」你的答覆我竟忘記了，或許對我來說，聽著只是一個掩飾過後的答案吧？那時候我的眼中只有你，和你吃著簡單的包點和分半的水果斑戟也高興得心花怒放，原來有情真的可以飲水飽，雖然這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狂歡。咖啡是酸是苦我也想不起了，只記得氤氳的熱氣曾溫暖著我緊張的心。因為真誠，方才走近；因為真誠，才失散於人海。

頓然鬧鐘響起，打斷了這個夢，這個現實中不可能實現的夢。一切的延續，都是妄念，但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