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步上征途前的夜裡

不用五分鐘，四個移動活物坐咖啡廳內，四人都擠在一小卡座內。咖啡廳內空無一人，可供二三十人坐下的地方的一個角落裡，塞著四個男女。

摩兒雙手鈎著四杯熱咖啡有序地放到三個人面前才坐到魯克身旁，一手就按在男生的大腿上。

「怎了？有決定了沒有？」摩兒問坐斜對面的摩堤。視線再停在對面的格洛克。

魯克：「我不清楚往返航程的燃油量是否足夠，我跟上尉都不是飛行員出身的。」

摩堤：「去機場看看你說的運輸機是個怎樣結構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資料可提供的，才決定是否可行。去了回不來這裡的話，摩兒跟我都不會同意冒這個險的。況且南極有沒有機場都不知道。」

摩兒：「有的！差不多都被咱們毀掉，但是我不清楚還有沒有汽油可提供給咱們回程之用。那要賭一把的了。」

魯克開著吉普，載著三人。吉普停巨大無比的機庫門前，裡面兩架巨型的運輸機靜悄悄地躺在光滑的混凝土上。

洛克朝著跟著一塊走進機庫的摩堤說：「你要找說明書的話，機會微乎其微。」

摩堤：「怎都比你那架戰船來得簡易明白吧！不外乎是機械與電子配合的低端飛行器。不像太空船那樣高科技的。」

三兩下散手就開啟機肚下面的艙門，兩女攀上機艙。摩兒摩堤兩人坐正駕副駕座上不到一分鐘。找到所有能控制的按鈕及儀錶板上相關的讀數。兩男出去找油罐車。

開啟了電力系統，找到油量錶板顯示器。

魯克及洛克各自開著兩輛巨型油罐車到機庫門前。按下巨大機庫門的按鈕。刺耳的發動機聲音把巨型的機緩慢地開出機庫外。

洛克說：「魯克，這裡你跟她倆配合，我去軍需處看看。」

魯克：「收到。」

開著吉普離去的洛克，拐了剛才兩個彎前的軍需補給站。

翻箱倒櫃半天，終於找到運輸機同號型的大量後備儀器配件及意外驚喜的維修藍圖。

經通訊器呼叫：「兩位美女一位帥哥，終於被我找到整架 安-550 噢，原來是俄羅斯繼烏克蘭後再接再厲把 安-350提升改良到可從四千公里到七千公里，大約是三千八百海里的航程。從這裡去的話單程應該絕對沒問題。回程可以在最近南極洲的南美洲加油。」

洛克驚見一輛巨無霸的八個渦輪發動機自老遠處緩慢地進入他眼底。他根本沒法看到駕駛艙內摩堤跟摩兒向他揮手的了。躍上吉普，駛往巨無霸的前輪處，一個輪胎也有一層樓那麼高大。

機肚躍下兩女及魯克。刺耳的發動機關掉，六根清淨的一眾。回復聽覺的魯接過洛克手中的大量資料。

洛克：「回去讓她倆研究清楚後，決定去還是留在這裡，她倆說了算。」

摩堤開心地仰視這輛地球上最大的軍用運輸機。摩兒則擁著她的寶貝魯克，完全無視這架俄羅斯驚世的傑作。南極到北極的距離大約一萬四千公里左右，這怪獸的航程從西班牙差點不用加油就可直飛南極了。

魯克的臉頰被摩兒不停的在親吻，魯克像個大男人一樣毫不在乎地說：「那兩輛油罐車剛才全數一滴不漏的才輸進一半不到的燃油。附近肯定還有地下油庫的。

洛克：「時不遲疑啊！」

魯克：「明白。」

跟摩兒打了個眼色，魯克跟著洛克像要去找地下油庫。

摩堤：「就在剛才機庫前面那兩輛油罐車附近。設計這軍用機場的人應該是聰明的人類。」

終於在天黑前才把 安-550油箱盛滿。工程不算巨大，但足以讓兩個男生攀上爬下的數十次，從地底拉出粗大的防腐蝕喉管接駁到油車車頂處，然後……來回合共十次的兩輛油車才剛好餵飽這架巨無霸的胃口。

回到軟熟的彈弓懷舊床上，一躺下就失去知覺的兩男生，深夜時份才睡醒，洗澡後才把渾身的燃油味沖洗掉。

浴室走出來的洛克發覺房內黑暗一片。開關按鈕可能壞掉，燈泡可能燒了。按鈕對洛克的控制完全沒反應。摸黑倒倒床上繼續來回籠覺。逐漸失去意識的洛克，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嗅到撲鼻而來的香水味……。

在迷迷糊糊之中，一個矇矓的女生壓在他身上，洛克怎也不能彈動，雙手擱在胸前，感覺像過累的被鬼壓。呼吸在這次的被鬼壓反覺得暢順，香水味像迷魂湯一樣讓他大口大口的呼吸。

耳膜震動傳來摩堤在他大腦裡的迴響聲：「我喜歡你……」

扎醒的洛克發覺像是夢遺。但當他觸到身旁的一具人體時，被嚇得整個人翻下床。

摩堤：「克哥，是我喔！……剛才差點就被你電死鳥！好爽的感覺，幸好我關閉了發聲系統才避免吵醒你呢！呵呵呵……你呢，解決了這年半怨恨之氣了吧！？」

房內的燈光自動亮起來。披頭散髮的美女妖精半躺床上，一臉的媚態看著從地上爬起來，在床緣處冒出個頭的男生。洛克眨著眼瞪著床上的摩堤，張口結舌。

只露出一雙眼的洛克半晌：「你…上…聊…我…？」

摩堤點點頭：「哦耶！上鳥！」

又隔了半晌，男人的頭部再次在床下冒起一雙眼：「我檢驗了一下我自己，的確像被人上的一切痕跡都有了。可以遞回我的小短褲給我吧！」

穿回內褲的男生小心地爬上床上，用被子蓋好身體的上下左右，保持該有的距離看著眼前的大美女。

洛克：「怎上的呢？」

摩堤貌似是在說真假難辨的話：「對你來說很恐怖的，我要脫下這層人造皮，把你們視作是沒有皮膚保護下的所有筋骨脈絡肌理暴露在眼前才進行的愛情，人類基本是沒法忍受這樣噁心的愛的。所以詳細情況我就不說了，熄掉燈光免你中途扎醒時嚇死在床上。你還會看到我的心肝脾肺腎哦！是不是超噁心呢？」

咽下口水進入喉嚨，洛克仰視天花板，不敢正視身旁的美女：「……！」

突然又想起什麼，洛克視線從回摩堤的臉上：「那摩兒也是這樣跟魯克做愛的？」

摩堤神秘地回應：「人家的私隱我不便多說啦！肚子餓我去弄東西給你吃。」

叫回來也來不及，只見美女倩影已消失房門後。洛克撥內線房門號碼的電話，不久摩兒接聽。

摩兒：「克哥有啥事？」

洛克直接了當地問：「你跟另一個克哥做愛要脫嗎？」

摩兒笑聲響起：「不脫怎做呢？克哥……你問魯克哥才是男人跟男人之間對女生評頭品足的八卦事嘛！你問我我怎回應你好呢？多難為情是不是？」

洛克：「是的！對不起了，魯克在嗎？他應該到你房門的了。你倆面對面聊吧！」

房門門鈴響起。門開後魯克被洛克拉到梳化上坐下。

洛克：「你跟摩兒做愛時她要脫衣……脫皮嗎？」

魯克：「你有病啊？老大……噢，對不起！一等兵不是這意思……老大…你有病啊？」

再說了一遍後的魯克自己也覺有不妥當的地方，只好自動的輕輕搧了巴掌。

洛克瞪著比自己矮小的男生，在等待著下屬的回應。

魯克終於開腔前清一清喉嚨：「正常男女在做愛時都會脫光光的，她們來到地球時已經是一絲不掛的了，你說我跟摩兒上床時她還能脫什麼呢？」

洛克上前追問：「試過在光天化日彼此百分百清楚看到對方之下做嗎？」

魯克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上司真的有病，退後一步回應：「何止在光天化日之下，還在雪地上，她都不怕冷似的為了免我患感冒而堅持要我壓著她……大白天在隨時患上雪盲的耀眼光芒下……上了！」

洛克又上前一步：「你發誓說的是真話！」

魯克立馬豎起三指：「我對天起誓，我魯克所言全屬真話。」

宣誓後的魯克坐回梳化上：「老大，你別被摩堤玩你了。她跟摩兒一開始時一個樣，學懂了些地球人的古惑就拿咱們來測試，看看我們有什麼反應。那次在雪地上的摩兒可真的叫起床來，讓我心裡以為是真的。事後她才坦白說叫床是她想看看地球男人有何應對，差點被她氣炸。」

洛克：「貌似摩兒帶壞了摩堤！」

魯克點頭認同：「嗯！起碼摩兒在這裡有超過一年的體驗了。像她們的學習能力，當時就已經一日千里，現在環境變了，學啥都沒那麼快的了。摩兒說過曾俘獲一些我們投降的男女士兵，留意到一些我們的談話方式。長時間就像我們說的斯德哥爾摩候群症，彼此都依賴對方，在生活在求存方面都需要有共識共患難的感覺。她說有一對男女戀人給了她很深刻的記憶，男的為他女友擋著一名來犯的天使……摩兒竟出手阻擋那名同袍……大致上是這麼回事了。」

兩條男生坐梳化上，彼此不時交換眼神。一個像在回憶一個像在消化對方所說的。

房門自動開啟，摩堤捧著兩個大鋼盤，盤上放了牛排豬排羊排和雞排，一點蔬菜都沒有。

摩堤：「摩兒說兩個克哥在聊心事，我就多燒了羊和雞。來吧！充電時間到！」

尾隨走進來的摩兒幫忙把一盤東西放桌上。一個穿內褲的男人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跟兩個裸女一起坐四方桌上開餐。原來A.I.也懂得食不言和枕不語的傳統家教。

餐後，摩堤說修改了系統裡有關笑聲的改進。於是洛克聽到嬌笑、嘲笑、奸笑、淫笑和羞答答的笑……超過十幾種的笑聲。

洛克：「都比初次聽到的好百倍。但是要根據不同情況和心理狀態發自內心的。」

摩堤：「這個我懂！系統有這存檔就會根據我的狀態混合使用的，十六種混合起來有超過幾百個組合形式展現的了，別擔心吧！嘿嘿嘿！」

臉容在各種表情上也得到了精細的修正，根本隨了外表像個人，連日常的談吐舉止和表情神態都開始逐步成形一個有個別性格的真人了。

有些事性是無法去印證的，像有沒有脫皮才做愛這碼事。暫時只好相信魯克口中所說的，相信他只因為這樣才會讓洛克心裡感覺舒服點，洛克根本不能想像摩堤脫了外皮後的模樣。這道心理關卡希望能得到真相。

深夜不能眠的洛克，走到摩堤的房門前正在猶疑該否按門鈴，門開啟後站在他面前的摩堤一手拉洛克進房。

洛克：「打算了去南極還是繼續待在這裡生活下去？」

摩堤：「摩兒說聽我的，我去她會跟著去，魯克也會跟隨她一塊。這一去是否能回來都是未知數，生死更不可能預知。所以我決定去一趟。好奇也是我們的缺點……也是長處。」

洛克：「明白。那天亮後就要收拾裝備，可能要兩天的航程才到的。」

摩堤拉著洛克的手：「躺在我身邊行嗎？」

摩堤先躺床上，看著洛克緩慢地躺到自己身旁。兩人看著天花。

摩堤：「還有兩小時就天亮，上了飛機就可能再沒機會像兩小時前我倆一起做的綺夢了。趁燈還亮著……」

洛克躺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燈黃色的被燈光照亮的天花。大手伸過去找到小手，臉蛋凑過去，唇觸著唇……睜著眼看著接下來女A.I.的一切舉動及反應。

結果到最後是，摩堤在玩弄洛克。根本沒有什麼脫皮脫人造皮的依服那回事。然後洛克被摩堤因觸電似的高度抽搐及顫抖而心裡說：「這不就是人類的性高潮嗎？」

放下心頭巨石，抽支事後煙。眯了一小時就聽到雞啼聲。整個從床上彈起來的洛克眨著睡眼惺忪的眼球：「雞啼？這地方還有活雞啊！」

睡在他身旁像尊雕塑那樣的美，像擺Pose的模特兒似的一手輕托著腮，另一手擱著胸前那張雪白的被子上，臉孔朝著洛克，但小蠻腰到臀部則像扭麻花扭到朝向另一邊，這種扭法啥腰都斷掉的了。女A.I. 的戰鬥指數不是人能夠輕易摸底的，隨時可以站你面前，然後把上半身扭到後面用拳頭暴抽另外一個人，雙腳的腳趾還是朝著你的方向站穩在地上。暴抽完她後面的壞人才把上半身扭回來跟你接著親吻和談情說愛。

這樣柔軟的小蠻腰真的是絕妙的設計，也只人才能有這樣的創意和技術造出來。想起剛才跟摩堤做愛……。竟然好像怎也想不起她到底有沒有脫皮！總之視覺上她是穿著人造皮跟他抵死纏綿的！有魔法的火星妖精，洛克差不多忘了她是A.I. 而是傳說中的狐狸精了。

翻開被子看看她有沒有尾巴。目睹光滑圓潤的屁股，沒有尾巴也沒有毛髮。緊靠攏的雙腿，什麼也窺不見。

聽到女聲：「你好古惑！想偷看人家的私隱是違法的行為！」

抬起頭看到已撐起上半身的摩堤含情脈脈地看著一夜纏綿的上尉。

洛克：「你有的好奇心理，我也有的呀！越不想被人看，人就越想看。好了，梳洗好就幹活去了。」

摩堤：「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