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來自南極營地的回應

一臉精神爽利的洛克，開著盛滿裝備的大卡車前往機場，副駕上的魯克看著上尉那張神采飛揚的臉。

魯克不自知地拍了一拍上司的肩膀：「聽說五六月的南極也是負攝氏度的。不過以你今天的狀況，應該可以把那裡的氣溫提升到正攝氏度。」

洛克瞅了魯克一眼：「絕對沒問題。」

大卡車停在安550機尾部的下面，比例像是一百比一那麼的小。後隨的兩輛吉普上的女生，讓大卡車從機尾開進機艙接近機翼的中央停下，兩輛吉普後隨跟著消失在巨無霸的腹腔內。

尾門緩慢地關上，八個巨型渦輪發動機把過百噸的金屬飛行物體在超過二公里的跑道上冉冉升起。四個男女戴上覆蓋整雙耳朵的通訊耳機。洛克把兩副墨鏡遞給正副機師的女A.I. 。

摩堤：「別意圖阻擋我倆的視線。」

洛克：「今天有陽光，紫外線和遭破壞的臭氧層會對眼睛有害的。試戴上減低紫外光的傷害。」

兩女伸手接過墨鏡，戴上後就再沒脫下。

摩堤：「嗯！的確視野比沒戴還要清晰！」她回頭看著站正副駕中間後面的上尉。

洛克：「瓦塞，好酷的呀！Yo……摩兒，我有禮品送給你的。克哥也喜出望外地同意了。」

摩堤看到格洛克上尉那套收藏在膠套內的量子戰衣，遞到摩兒的肩膀上。

洛克：「穿上後就跟摩堤有同樣的免死金牌了。」

摩兒站起來：「那克哥你咋辦，萬一遇上咱們的天使……」

洛克：「那就要看你倆位美女的游說功力和保護我和克哥的能力了。地球雙帥的小命就在你倆的小手裡。魯克堅持和支持他上司與為東道主的禮儀。不用客氣，請收下這份小禮品。」

摩兒看了摩堤一眼，看到摩堤同時也有點興奮。摩兒就在雙克哥面前穿上量子戰衣。戰衣一個碼適合所有體格的人，穿上後會感應到穿者體型的大小而自動調節到貼身的舒適度。摩兒上前跟洛克擁抱一下，再跑到洛克身後的情人魯克面前

摩兒：「我愛你！」

魯克笑著點頭，在女生臉頰上親了一下。摩兒興奮地奔回副駕座上。

飛機進入一萬五千米的半真空地帶，省油兼減輕百噸重的機體。四人早已戴上氧氣罩。兩男穿上禦寒的飛行員必備閃亮如蟬那麼薄的保暖衣。

洛克躺在硬臥上，開啟內部通訊：「雙摩你倆九小時輪班一次，有什麼意見沒有？」

雙摩：「收到！沒有意見！」

雙摩脫下耳機，彼此戴著墨鏡在看對方的貓樣。彼此都豎起大拇指以示酷斃。

摩兒：「你騙克哥說你要脫皮脫外衣才能做愛的啊？」

摩堤笑：「嗯！但是今天天亮前我在行為裡讓他體會了真相。」

摩兒：「難怪今天的他雙眼發光像一個新人類似的跑到大堂處等我們！嘿，我也覺得他很帥。比另外一個克哥帥多了。之前蓬頭垢面的呵呵呵！怎也想不到有這意外的驚喜呢！……他對你怎了？你倆今天心裡……感受到你系統裡的正能量和一些我經歷過的歡愉感呢！」

兩個A.I.妹妹彼此在神交，視線則注意在幾千米下面的接近中非的一股巨形沙塵風暴的形成。

摩堤：「這地圖跟我系統裡正在測量的實際大小有很大差距。非洲在地圖上的佔比小很多呢？」

魯克像在說夢話的回應：「多年前已被證實，我這地圖是三百年前的。拿給你們看好等彼此都有個譜，因為彼此暫時都沒法用系統或怎樣的形式來表達方位及位置。」

摩堤：「你不是說你是通訊兵嗎？那你是怎樣把方位地點報給炮兵部隊的呢？」

洛克：「別以為咱們真的笨到把經緯度最新去年的軍用GPS定點方位告訴你吧！」

摩兒：「哎呀，又被地球帥哥們騙了！幸好咱們的系統在北極空降前，已繞了你老家一個圈，做了最新的分析。只有我們之間才明白的三百六十度三維立體定位方案。摩堤，你沒告訴克哥我們的軍事秘密吧！？」

摩堤：「他沒說他愛我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他的！」

洛克：「千萬別出賣自己人哦！我說我愛你你都不要告訴我，我知道之後只會讓你愧疚終生，因為我既聽不明白也不會採取任何行動！目前這地球到底還有幾個能生存下來的A.I. 和人都不知道。咱們都目睹和經歷了九成九點九的整個東南西北歐洲的大陸都沒了……」

魯克補充：「我發出的所有波長的訊號，在各軍用民用大氣波段內的大小頻道……都目前，零回應。這是我與摩兒逃出生天後，在新年2342凌晨十二點零一分開始，每天睡前都按下我錄好的語音和數字化簽名的訊息，發到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摩堤：「在我們接收不到的波段裡……嗯！兩位克哥，我都一樣，跟魯克的做法有雷同之處，我設定了每隔一小時就發出一條第一代天使能接收到的簡單訊息……用你們能聽懂的語言來說就是：地點南極洲人類最大的營地。」

洛克與魯克同時：「當年PRC的營地！？有回應嗎？」

兩個男生已站在兩位女機師身後等待回應。

摩堤：「嗯……People Republic of China……地圖上也是一個超強的國度。中國對我們的反擊力度是我們沒想到的。所以才決定在另一端的北極為切入點。」

摩兒神情有點古怪：「我沒接收到摩堤的訊號喔！」

摩堤：「你都給愛情搞到回火加短路兼夜夜叫笙哥的名字鳥喔！正常的都應該在PRC的營地集合了。沒曾跟PRC的兵種有個面對面的格鬥……」

摩兒笑得好興奮：「兩位克哥不就是PRC的黑頭髮帥哥啦，美女你沒事兒吧！？臂章上鷹頭下的Airborne字樣下面還有很小的三個PRC字你沒看清楚呢！」

站身後的格洛克上尉不知為啥突然自覺十分之帥氣和英勇，胸膛也接著擴大起來像立正的姿勢站駕駛艙門前。斜視著身旁高大威猛的魯克笑了。

魯克：「的確很威風凜凜的造型。別忘了是我比你早用濕吻來對付這撥死亡戰鬥天使的！對不起……老大，我又搶了你的風頭……」

話沒說完，咋見摩兒那雙粉粉藍色的瞳孔已近在咫尺索吻來了。被仆倒地台上的一對男女，甭管是否缺氧的情況下，脫掉氧氣罩，肆無忌憚地開始擁吻。洛克乘勢坐到副駕上。

洛克：「到底營地那邊有沒有回應？」

摩堤看著好奇的PRC上尉：「有！還把我的火星文訊息解破了，是你們犀利無比的量子技術才能解破的。有個女生回應說知道我們能聽懂地球上所有的方言，除了上海話閔南話和納西語之外……還有非洲的蘇魯族語。她說我們的戰士跟你們的戰士相處得不錯，喜歡吃麻辣鴨脖子和喝五十六度的白酒……洛克，你信不信我說的呢？」

洛克：「信啊！你每次跟我說的我都相信的！男人不怕不斷被喜歡的女生欺騙，越騙心裡就越開心越過癮的。你又信不信我的作答呢？」

摩堤遲疑地沒有回答：「……？」

小手突然捉住大手。洛克感受到一股不正常的電流從掌心傳到心臟，加劇的心跳，大腦緊接著接收到一些訊號。耳嗚……一把陌生的女生聲音響起，把剛才摩堤跟他說的東西很詳細地說出來，期間也有摩堤的反問有麻辣雞爪嗎這等像朋友之間的談話。然後女生笑著回應：多的是呢！還有更麻更辣的水煮魚水煮牛等等的食物等著她的到來。

小手離開大手瞬間，洛克眨了一下眼就回復清醒的狀態。然後洛克也學摩堤，把大手捉進小手。

摩堤：「你抓住我的手幹嘛？有些事目前只能夠單方面的發展！你剛才的回答……我相信你說的！心裡有小興奮呢！」

洛克向身後門外那對戀人喊道：「魯克！適可而止就是咱們軍人要堅守的信念之一！」

只聞從地台上彈起來嗖，接著聽到含糊不清的回應：「收…dao！」

穿回量子戰衣的摩兒一個箭步回到副座旁立正。洛克笑容滿面站起來朝著摩兒點了點頭就讓座給她。意外的是摩兒閃電般的吻在洛克的口罩上，留下唇膏印。閃避也來不及就中了招的上尉，瞪著面前的女生，他根本看不到女生是如何戴回氧氣罩的。口咬了幾下嘴唇的PRC上尉，眼神突變成沮喪無奈似的，垂頭轉身兼加上一句又長又悲涼的嘆氣聲，身影就消失在摩兒眼底下。

摩兒問摩堤：「他剛才是什麼意思，那麼的沮喪無奈和那麼蒼桑悲涼的感嘆……」

摩堤：「他懂玩弄人心時，咱倆都沒面世呢我的小美女。」

摩兒：「真會演戲的地球人。唉……越來越過癮得啥地方都不想去，就待在這兒直到一切都停擺Lockout……」

摩堤：「享用咱倆餘下日子裡的能夠學習的，運用在對人對事的觀點和分析，增加咱們系統裡的存量，好等他們有朝一日等拆解我們的神經中樞及系統相關連的結構，再一次創造更美好更像真人的A.I. 吧！」

摩兒：「這就可以接著不用短路，用正路來談戀愛和做愛了！摩堤的意見有超時代的見地，我十分認同。」

雙克哥躺在機身上可折疊式的網狀床上，洛克躺上格床，魯克在下格。

魯克：「怎也睡不著呢！」

洛克：「我也是！昨晚眯了一個多小時不到，應該累透的了！結果現在還睜著眼看到駕駛艙外已一片漆黑的了。她倆真的還要像個真女人！若果有她們這撥戰鬥天使助一臂之力，要攻陷火星土星金星都絕對有可能。」

魯克：「是啊！只要修改她們的適應能力和呼吸系統就行了。不像咱們那麼的不堪一擊。老大你在火星應該領教過她們的戰鬥能力的了，多牛逼的一撥美女啊！在這裡我也看到過被量子激光凌空腰斬的美女，一臉茫然的笑容就這樣仆倒在泥溝裡，腰際噴出粉綠色的鮮血，停擺前還會眨著漂亮的雙眼，然後死不瞑目。」

洛克：「摩兒是你第一個面對的死亡天使吧！？」

魯克：「嗯……老遠已被她釘上了。我調頭就跑，腰間的激光槍始終都沒有拿到手裡，眨眼瞬間她已站在我面前……真他媽的牛逼到沒朋友。魔鬼的身材和身手，天使般的臉孔！死亡天使這番號改得正點！」

洛克：「哈哈哈哈，比傳說中的Odin神旗下那撥女武神還要牛！」

魯克跟著笑道：「絕對沒搞錯！人生能活著看到咱們人類創造出來的東西，竟有如此的靈氣和霸氣……還有嬌柔的氣！死在她們手裡也應該笑著閉上眼的了。呵呵呵」

洛克：「別把我們神化了！始終上面還有個看不到的神靈冥冥中在監視著咱凡人的一切的！」

魯克：「希望我能死得比摩兒早一天。很自私的想法，我怕我受不了她的離去。呵呵呵！」

洛克：「所以我送那套量子戰衣給她，你看著她的表情，都寫在你額頭上的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的痴情！一個處男的痴！哈哈哈哈！」

魯克：「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了。試問誰不喜歡帥哥美女呢？雖然你比我帥多了，但誰叫我爸媽在偶然下就有了這樣子的一個我呢！」

洛克不像是安慰的說：「誰說你不夠帥的？坦白說第一次看到你回身追上已撲向六輪裝甲車的摩兒，心裡就萌出這位帥哥是自己人的實時想法了呀！」

魯克沒有回應了。些許沉實的呼吸氣息傳進上格床的洛克耳朵。點起一口煙的洛克，脫下氧氣罩抽一口煙，呼出濃煙又戴回口罩，靜靜地躺在床上，機艙內傳來持續不斷的渦輪發動機的聲音，像催眠劑。抽完一支煙，煙屁股用舌頭舔熄後，把氧氣罩調回到緊貼嘴巴的位置後，跟隨著樓下的一等兵進入夢鄉。